那是先皇詔！

先皇詔早在季越澤登基后不久就有消息流出，但當時的蕭王爺即使手握重兵，也沒有見他有任何異樣。

那麼多年過去了，天下人都以為蕭王爺再不會將這份詔拿出來了。

但，誰人想到，蕭王爺沒有覬覦皇位之心，皇上對蕭王爺的防備之心從未消除，一個莫須有的流放罪名，一場倉促的抄家，終于還是將蕭王爺至不得不反擊的境地。

季越澤在看到季蕭寒拿出那份求而不得的先皇詔時，慌神里還著的興，季蕭寒的手里，果然有先皇詔！

他的決定沒有錯，季蕭寒他就是暗中謀算覬覦著皇位，他提前將他出皇城更沒有錯。

季蕭寒看著神逐漸癲狂的季越澤，語氣里帶著憐憫：“知道我為何這麼多年都不曾拿出先皇詔嗎？”

季越澤的眼睛死死盯在詔上，聞言，不屑道：“當然是在等待有利時機，好一舉朕退位……”

“不，那只不過是皇兄你心狹隘，對旁人的無端猜測，我從未想過要當皇帝，這話我與父皇也曾說過，是以，他才會暗中擬了這份詔書，讓我可以在你們的爭斗中，置事外。”

季越澤癲狂的神忽而一僵，吶吶問道：“你……說什麼？”

季蕭寒眼里的神逐漸變冷，“父皇給我這份詔書，是想著不管你們誰坐了那個位置，都可以看在我手里握有繼位詔書的份上，有所忌憚，不敢為難于我。”

季越澤跌坐在龍椅上，眼前浮現出當年他跪在父皇榻前，舉起短刀，刺向他時，他眼里閃過的哀痛和寒心，里念叨著季蕭寒名字時的景。

難道父皇那時候要說的不是盼著季蕭寒趕回來救他，而是有話同自己說？

季蕭寒的聲音再度傳來，“父皇是不是在臨死前念叨著我？你連父皇最后想說的話都不耐煩聽完，怕被旁人聽到而殺！了！他！”

殿死寂一片！

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會不會被主子滅口？

季越澤的眼里閃過微，“朕從未這麼做，季蕭寒，你莫要口噴人……”

“你承不承認都不重要了，不管你做沒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說罷，季蕭寒手腕一轉，掌心多了一把短刀，細看，竟是與季越澤藏在袖里的那把短刀，一模一樣。

短刀劃破靜謐的空氣，在季越澤閃躲之際，一刀，刺進了他的口，不偏不倚，正好如同當初季越澤扎進先皇口的那一刀一樣。

季越澤的臉蒼白，不止是因為口傳來的鈍疼，更多的還有心驚，先皇有他全程派人看著，不曾有第二個人知道，全天下的知曉先皇的真正死因。

為什麼季蕭寒這一刀扎得這麼準？難道他真的知道了什麼？

季蕭寒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近他，冷冷注視他死前的殘，“還記得這刀嗎？還記得刀扎進去時的覺嗎？當年你是不是也如我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