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真的和衙役說的那樣,一點都不好走。拉著板車比在道上費力多了。
葉云澤好了不,他和葉雨桐在后面走著。李文秀和葉明軒著拉板車。
滿堂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力氣很大,拉著娘和妹妹走的又快又穩。
蛋家的車子崴到坑里的時候,還是他和永昌叔,文才叔幫著抬上來的。
走了一個多時辰,大家都熱的滿頭大汗。
走在最前面的永昌,提議大家休息一會兒,喝點水再趕路。
這小路到凸凹不平,好就是人,雖然也有流民,但都是三五群的,對他們沒有太大的威脅。
道雖然平坦,但流民也多,容易被別人當盯著,一不注意,東西就被被搶了。
葉雨桐找了一個涼,坐在那里喝水休息。
李文秀幫了額頭上的汗,又了額頭上那個疤痕。
心疼的說:“桐桐,等會兒你和平安坐到車上吧,娘拉著你們。”
葉雨桐笑道:“娘,不用,我自己走就是了。”
前幾天坐車是虛弱,現在都已經好了,怎麼還能讓人拉著?
沒看人家狗蛋,今年才六歲,都知道幫文才叔推板車了。
想起昨天給文才叔他們幾個的吃食,問道:“娘,你說要不要拿點炒面給永昌叔?”
先前考慮的是,馬上就和村里人分開走了,拿點吃食給幾位叔叔,一是還他們的人,也是給彼此留個念想。
永昌叔和他們家一起走,到時候在路上多拿點吃的出來,大家一起吃,也不用計較這麼多。
可現在文才叔和他們同路,如果不給永昌叔,就不太妥當了。
李文秀想了想說:“你那里如果有多的,就拿些給你永昌叔,份量就照著給你石頭叔的量。”
“娘,炒面沒有那麼多了,我今天晚上再進去炒點,以后不方便做飯的時候,咱們也吃這個。”
上次炒的還剩幾斤,是準備留著自家吃的,既然要給永昌叔,那就不夠了。
大家都坐這里休息,滿堂和妹妹卻拿著鋤頭在挖草野菜,說是野菜,可已經很老了,放在里都不一定咬。
看樹上有青一點的樹葉,兄妹倆都像寶貝一樣的捋下來。
滿堂娘在那里燒水,臉蒼白,還不住的咳嗽。
葉雨桐看了一眼他們的板車,上面放了不東西,兩個帶蓋子的木桶,里面裝著水。
還有一個大鐵鍋,幾床破被子,舊服,和一些農,兩個筐里裝的不知是什麼,上面用稻草蓋著。
板車底下著兩個長木,應該是用來防的。
滿堂娘把水燒開,招呼一雙兒過來喝水,看到葉雨桐的目,笑問:“姑娘,你要不要喝?”
葉雨桐笑著搖搖頭,“謝謝,我剛剛喝過了。”
李云澤和葉明軒也在打量滿堂一家,和他們一起同行的幾家人,都知知底。
就這一家是新加的,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還是要了解一下人品才行。
滿堂把挖的野菜和草放在板車里,端著娘遞給他的一碗水,就小口喝起來。
這個小口喝水的習慣,還是從逃荒的時候改過來的。
他以前不管是吃飯還是喝水,都是大口大口的來。
可現在的水太珍貴了,娘說小口喝水解,這樣能節約些水。
他覺得娘說的有道理,就照著做了。
休息了一刻鐘,大家又接著趕路,還到幾個流民討要水和食,都被永昌和文才給趕走了。
傍晚的時候,經過一個小樹林,永昌和文才看了一下地形,決定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趕路。
李云澤和葉明軒去附近轉了一圈,沒看到什麼人,都覺得這地方不錯,就撿了些樹枝回來生火。
永昌已經把大鐵鍋加上了,準備把帶著的水全部燒開,裝在竹筒和水囊里,喝的時候也方便。
眾人都覺得他這個辦法好,也都學他架起鐵鍋,開始燒水。
葉雨桐家里沒有鐵鍋,就用瓦罐象征的燒了一點,做下樣子給大家看。
除了與李云澤,家里人都知道,每天喝的水,是妹妹從神仙那里拿出來的。
剛燒好水,就有幾個流民從小路走上來了,看到鐵鍋里裝的水,都了。
葉明軒和李云澤站起來,拿著家伙往前走了幾步。
那幾人頓了一下,就從兩人邊過去了,不過沒有走遠,在離他們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李云澤對葉明軒說:“大哥,以后會經常遇到這種事,不必太在意,只要他們不過來搶東西就行。”
葉明軒點點頭,他也明白這個道理,和大部隊分開走,有利有弊,好是自由不約束。
壞就是,別人會看他們人,就會想著搶他們的水和食。
他想了想道:“等會兒和永昌叔商量一下,從今天晚上開始,咱們安排四個人守夜,兩個人一班。”
“行,就依大哥說的。”
做晚飯的時候,葉雨桐家煮的還是野菜糊糊,其余的幾家也都差不多。
葉雨桐看滿堂娘就吃了幾口糊糊,把剩下的都給了兒子和閨。
滿堂也是個懂事的孩子,非著娘又吃了一碗,剩下的他才和妹妹分了。
在心里點點頭,覺得這樣的家庭氣氛,應該不會養出太壞的孩子。
心里對他們多了兩份認可,后面再觀察一下,如果可以,就帶他們一起進山,大山里野多,人多點還是有好的。
吃過晚飯,幾家坐在一起商量守夜的事。
上半夜是永昌和蛋的祖母,下半夜是李云澤和文才的媳婦。
今天沒到的,明天晚上再守。
除了兩個守夜的,大家都早早的休息了。
葉雨桐在娘的掩護下進了空間,先去山上把蛋撿了。
看著圈里二十多只公,了下,這又不下蛋,留著它們干嘛?
可怎麼才能弄出去吃呢?要不就說是野?可它們一個個都吃的這麼,也不像野啊!
先抓了兩只瘦一點的放在小院里,等有機會了就把它們放出去。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