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媳婦看推辭不過,就激的收下了。
把那個布包藏在袖口里,竹筒藏在腋下,看沒人注意們,才悄悄的回了自己家的地鋪。
永昌正抱著閨哄睡覺,小春已經拉了兩天肚子了,現在小臉蠟黃,看起來很虛弱。
馬上把那個竹筒打開,“小春,快把藥吃了,吃了藥肚肚就不痛了。”
永昌驚訝的問道:“哪來的藥?”
他今天下午聽人說里正那里有藥,就拿著銀子去求里正,能不能賣一副藥給他?
可沒等他說完,人家就直接拒絕了,說一共就兩幅,家里一家老小,就指著那兩副藥救命呢,實在不能賣給他。
他雖然都能理解,但還是寒心啊,想當初他小兒子的命還是自己救的,現在和他求一副藥,人家連話都沒讓他說完。
王桂蘭高興的說:“是文秀嫂子給的,快,給閨喂下去。”
永昌聽說是文秀嫂子給的,也顧不上問了,趕快把閨抱起來,讓媳婦喂藥。
剛才還病蔫蔫的小春,喝了一口竹筒里的水,眼睛亮晶晶的說:“娘,這藥真好喝,是甜的。”
“是嗎?那小春快把這藥喝完,這樣你的病就好了,肚肚也不會痛了。”
王桂蘭看閨神了些,心也好了不,把竹筒的水讓小春喝完,又打開那個布包。
里面是三個黑饅頭,還有不致的點心,這點心一香味,聞一下,都讓人流口水。
拿了兩個小餅干出來讓閨吃。
小春咽了咽口水,很懂事的把兩個餅干分五份,把兩個大點給爹娘,小的三個和兩個哥哥吃。
葉松和葉眼睛盯著那個小餅干,咽了咽口水,最后把頭扭到一邊,說道:“妹妹吃,哥哥不。”
小春趁他們不注意,一人往他們里塞了一塊,最后又笑嘻嘻的把那一塊放到自己里。
兄弟倆里含著餅干,想吐出來,又怕妹妹嫌棄,而且點心的香味讓他們也舍不得。
永昌和王桂蘭看到孩子這麼懂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他們沒本事,連頓飽飯都讓孩子吃不上,更別說這麼好的點心了。
文秀嫂子對他們家實在是太好了,又是給藥,又是給點心。
這麼貴重的食,肯定是花高價買來給桐桐補的。
這是看他們家小春可憐,才把自家閨的口糧分出來給他們。
王桂蘭紅著眼眶說:“妹妹給你們就吃了吧。”
又從那個布袋里拿了兩個小餅干出來,一個給了閨小春,另一個一分兩半給了兩個兒子。
半夜的時候,葉云澤坐在板車上,看著另外幾個村里的守夜人,在附近晃來晃去。
他把大舅哥的那把砍刀拿出來,耍了一招花刀,幾人看到后,低著頭默默的走開了。
他面無表的把那把砍刀放在旁邊,拿起娘子給他的點心和水果吃起來。
葉雨桐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聽見一個尖銳的聲刻薄的說:
“把水拿過來,爹娘都沒水喝了,你卻在這里煮飯,可真是我們的好大嫂。”
是葉蘭花,葉雨桐騰的一下爬起來,看到老巫婆和葉蘭花,正站在大哥昨天晚上搭的鍋灶旁。
那老巫婆板著一張臉,葉蘭花指著李文秀正在口吐芬芳。
葉明哲護在娘前,李云澤也站在旁邊。
沒看到大哥葉明軒,應該是和村里人一起找水源了。
附近的人都在燒水或者煮早飯,有葉家村的,也有另外兩個村的,都好奇的盯著他們這邊看。
葉雨桐當機立斷,跑過去的抱著葉蘭花的大,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趴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
瞬間響起葉蘭花的殺豬一樣的聲。
葉雨桐忍著惡心,又使了些勁,恨不能把的給咬下來。
把穿越過來的憋屈都發泄了出來,以前在村里什麼都要忍著。
現在出來逃荒了,能不能活著都是個未知數,還講什麼禮儀道德?
既然送上門來了,那還客氣什麼?打就是了。
葉雨桐也不戰,在葉蘭花想抓頭發的時候,飛快的跑到板車后面,還往地上吐了兩次口水。
早知道這人上這麼臭,就不用咬了,隨便拿個家伙揍幾下也好,真是惡心死了。
葉蘭花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咬牙切齒的罵道:“小賤人,竟敢咬我,你找死。”
李文秀怎麼會讓自己的閨?拉著的頭發就往地上甩,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老巫婆看閨被李文秀在下扇掌,又心疼又震驚。
沒想到李文秀這個賤人現在膽子這麼大,竟敢當著的面打玉蘭的臉。
走過去就準備拉李文秀的頭發,葉明哲那里會讓打自己娘。
狠狠的往上一撞,把那老巫婆撞的踉蹌幾步,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一屁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摔疼了,還是覺得丟臉,看著圍過來看熱鬧的人群,指著葉明哲,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里還憤怒的罵道:“李文秀,看看你養的好兒子,好閨,竟敢手打長輩。
這些年我供你們吃,供你們穿,最后卻養出一群白眼狼來。老天爺啊,你快打個雷,把這些沒良心的畜牲都收走吧!”
李文秀聽老巫婆在這里顛倒黑白的敗壞他們家,又在葉蘭花臉上狠狠扇了幾下,也一屁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邊哭邊說:“葉大,你這個騙子,當時娶我的時候說的好聽,說不讓我委屈。
可我自從嫁到你們家,那是當牛做馬,伺候你們一家老小。你這個繼母又狠又毒,兩個兄弟又又,妹妹又饞又懶,整天啥活都不干,連的里都讓我洗。
這些我都不計較,可你們連我的孩子都不放過,啥活都是他們干,吃的卻是你們家剩下的涮鍋水。
葉大你個窩囊廢,自己的妻都護不住,現在又替你兩個兄弟去參軍。
走的時候他們答應的倒好,說會善待我們娘幾個,可你前腳剛走,后腳我們娘幾個就被掃地出門,連一顆糧食都不分給我們,這是要活活死我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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