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子事說完了,心也輕松了,至于白二爺家后續怎麼理就不關的事了。
自從聽說白家要收蛋后,每天都有村里人來白家賣蛋,時間還不固定,最后沒辦法,白夏定了個時間,每天早晨或者是每天傍晚,一天收兩次。
而白家的鹵味上新已經兩天了,反響很是不錯,有些人不舍得花五文錢,就花三文錢買兩個鹵蛋,所以鹵蛋賣的也相當好。
豬頭賣的也不錯,而不膩,豬耳朵又糯又脆,喜歡的人也很多。
白家現在每個攤子都是固定的量,不多也不,即便加了新品種也是那麼多量,有很多人抱怨買不到,但是白家也堅決不多賣,白夏說這營銷!
多出來的部分,白老頭和白銀萍在鎮上開了一個攤子,這個攤子上的量,每天也能賺百來文,白銀萍每天也能賺幾十文。
時間來到十二號這天,白夏比平時早起了一刻鐘,因著多了王老石家的訂單,今天的量要比往常多一些。
都是常做的活,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早晨白夏趕著驢車去隔壁王家村送訂單,白老頭和幾個兒子媳婦則去鎮上,然后白勇他們搭乘李二的船去縣城。
王家村雖說在行山村的隔壁,但是也隔著好五六里地。
王家村在一個山坳里,距離道還有一段路,王家村人沒有行山村多,不過一樣的是,大多都是土坯房子。
白夏是從村東頭進村子的,許是沒有見過驢車,婦人們議論紛紛,不知道這個驢車是來干嘛的。
小孩子們跟了一路,跟著驢車跑。
白夏慢慢地把驢車速度降下來,找了年齡稍大一點的小,從荷包里掏出一粒糖,“小孩,你跟我說說村西頭的王老石家是哪戶。”
小收了白夏的糖,迫不及待先塞在里,“我知道我知道,王老石是我大伯,我帶你去找。”
“,上車吧。”
小沒有想到,他不僅收到了糖吃,還可坐驢車,興的蹦了三尺高,快速地爬上驢車。
周圍的小朋友們好一陣羨慕。
“大伯,大伯,有人找你啊。”小不等驢車停穩當,當先跳下車,跑進一個院子里。
院子是用籬笆圍的院墻,院子里面的形若若現。
王老石大步從里面走出來,滿面笑容,“就猜到是送鹵味來了。”
王老石幫著白夏把驢車拴好,“快進來。”
白夏搬著大籮筐就進了院子,王老石本來想幫把手的,“小姑娘力氣真大啊。”
白夏嘿嘿笑,“沒啥本事,只剩一把子力氣。”
“你若是沒啥本事,那咱們這些人啥,都不用活了。”王老石哈哈大笑。
院子里五間土坯房,門上窗戶上都上了大紅的喜字,還換了新的對聯,院子里已經擺好了桌子,還搭了一個臨時的灶臺,此時廚房門口坐了許多婦人在幫忙摘菜切菜。
王老石接過白夏手里的框子,拿出幾個木盆將鹵味倒出來,好把筐子還給白夏。
剛出鍋的鹵味還冒著熱氣,一陣陣香氣散發開來,“哇,這個什麼菜這麼香啊?”
“誰知道啊,這個東西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哦。”
“王老石這是不得了哦,娶個兒媳婦買這麼好的菜喲。”
“這就是說訂的什麼鹵味吧,聽說也是啊。”
“是啊是啊。”
一群幫忙的婦人竊竊私語,剛剛還有人覺得王老石家里窮,太摳門了,連個菜也不讓人吃呢,現在這幾盆看著都是啊。
好香啊!
王老石邀請白夏上堂屋里喝喝茶,白夏拒絕了,“伯,今天是你家的好日子,要忙的事多著呢,以后有機會了我再來喝茶。”
王老石也確實忙,“伯伯也不跟你客氣,今天確實忙。”說著抓了把糖給白夏,拿去甜甜。
結完了剩余的賬,白夏趕著驢車走了。
白夏前腳剛到家,后腳王氏就來家里了,一臉的愁容。
方婆子問:“怎麼樣了?”
王氏嘆了口氣,搖搖頭,“讓我們當家的去打聽了,他那娘得的確實是瘋病,以前還有個妹子,也是從小就瘋瘋癲癲的,兩年前家里沒有看好,自己上吊死了。”
“他還有個妹子呢。”這事方婆子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
這就證明了這個病是有很大傳概率的,真正心疼孩子的,誰敢去賭那點不可能。
王氏紅著眼眶,這個小六是真的喜歡啊。
“你們是怎麼想的呢?”
王氏抹了抹眼睛,“我爹說這門親事就算了,我們不能把珍兒嫁去那樣的人家,孩子是好孩子,可惜了。”
方婆子嘆息著沒說什麼。
王氏緩了緩緒,“伯母,我想讓小夏去陪陪珍兒,我怕那孩子想不開。”
“唉,去吧去吧。”
白夏到的時候,白苗已經在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此刻一臉懵地看著白珍滴眼淚水。
看到白夏像看見救星一樣,小聲的問:“怎麼了這是?前幾天還高高興興的。”
白夏把這件事的經過說了一遍,小小白苗不由唏噓。
白夏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安別人的人,此刻也是手足無措,就默默地坐在一邊,陪著沉默。
白珍好像終于從思緒中走出來,看見一左一右坐著的姐妹們很是不好意思。
“我沒事,你們別擔心。”
白苗一臉你在騙我的表。
“我真的沒事,就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了。”
“家里人都說他好,人品好,相貌好,有手藝,能養家,孝順父母,待鄰里人也很和善。”
“我覺得能嫁給他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白夏和白苗都點點頭,不說什麼啊啊,若是白夏遇到個這樣的男人也是想嫁的。
白珍又道:“我自己也見過了,不能說喜歡他吧,我是很滿意他的。”
“說娘親重病,每年要花不銀錢吃藥,這些我都不在乎。可是,那個是瘋病啊。”白珍眼里有明顯的恐懼。
白夏摟著,輕拍的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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