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周初歆,我爹是平西侯,我娘是大第一司農寺卿且兼數職,我的弟弟是周初瞳。
說起我爹,他前半生的功偉績說也說不完,后半生嘛——他就是林寺卿的夫君。
說起我娘,的前半生——就是那個和京城各家小姐爭著追戲子的人,后半生嘛,的功偉績說也說不完。
大家都說我爹懼,夫為妻綱,一領兵作戰的本事丟失在教養子嗣中。
其實不然,我看過我爹指揮鐘誠舅舅攻打海盜,用兵神速大概就是我爹那樣。
至于我爹懼,我娘說那不懼,那夫妻之間互相尊重,是于一個平等地位的尊重。
我覺得我娘說的很對,我爹娘很恩,恩到我和弟弟一直覺得我們兄弟兩個是來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的意外。
君不見,我和弟弟從小是被六筒舅舅帶大的麼。
說到六筒舅舅,我非常的惆悵。
六筒舅舅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長不大的三歲娃娃的形象。
我和弟弟都長到六七歲了,六筒舅舅還是一個三歲的娃娃,每日喜歡裝老裝長輩跟在我們屁后面教育我們。
我和弟弟非常擔心六筒舅舅的,走訪了許許多多的名醫都診斷不出六筒舅舅到底得了什麼樣的病。
我問娘,娘說是一種長不大的病,什麼基因突變,反正就是很難治。
我和弟弟不知道什麼基因突變,但是每當我們又長高了一寸,回首舅舅還是那個娃娃的樣子,我和弟弟非常的難過。
因為外人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會在私下里議論六筒舅舅,那些言論別說有多難聽,我和弟弟聽了都難過。
娘雖然嚴令大家議論,耐不住,管不住他們私下里說道啊。
雖然我娘和六筒舅舅不以為意,但是我和弟弟就是不了我們最最最喜歡的六筒舅舅被人議論。
畢竟,每次我們犯了錯,總是六筒舅舅幫我們分鍋。
所以,弟弟決定要學習醫來救治六筒舅舅。
“bang——”
隨著一聲巨響,大船也開始震。
我一聽這靜就知道壞事了,肯定是弟弟煉藥炸爐了。
我飛快地奔向弟弟的房間,在門口遇到了飛奔而來的爹娘等一大群人。
只見自家瘦瘦弱弱的娘提腳輕輕一踹房門口立即被踢開,霎時間,里面飄出一濃煙,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
我清晰地聽見周圍瞬間響起各種yue的聲音。
接著,一個滿臉烏黑的小孩子從里面走出來,我認出來了,這就是我那個一心想要學醫救舅的弟弟。
只聽見弟弟一臉淡定道:“爹娘小姨舅舅們師父們,初瞳沒事,就是煉藥的時候炸爐了。”
“煉藥?你煉什麼藥?”娘親的聲音提高了八個度,我默默地往后退了兩步,生怕娘親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弟弟低了低頭,再抬頭已經變一個可憐的小黑孩,看著自家娘親:“娘親,我不想六筒舅舅一直是一個老小孩兒,我要煉藥治好六筒舅舅的病。”
有一說一,我有一項弟弟沒有的本事。
明明長得同樣的兩張臉,但是吧,弟弟只要睜著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就會讓人忍不住心。
而我學用這招卻不奏效,我想了許久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果不其然,眾人一看到弟弟這樣的表,面部表先緩和了五分。
只見自家娘親弟弟的腦袋:“娘知道你很六筒舅舅,但是娘說過了,六筒舅舅那是從娘胎里帶來的病,天生的,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他。”
【仗著自己小小個在最前頭的六筒的翻了個白眼,這貨多年了,還是這麼會騙人。】
“那萬一呢?娘我想試試。您不是說過了嗎?只有試才能得出結果,才不會讓自己后悔,初瞳不想今后一輩子都活在后悔當中。”
娘親沉默了又沉默,最后以一種極其復雜的表看了眼弟弟:“那你試吧,但是你要記住,再不能做這麼危險的事。”
弟弟點頭,高興地笑了起來。
一張黑不溜秋的臉出幾顆白白的小牙,讓人看了又好笑又好氣。
六筒舅舅更是地抱起弟弟轉圈圈。
沒有錯,六筒舅舅,一個三歲的小人抱著弟弟轉了好幾圈。
娘親給弟弟臨時換了一個屋子,母子兩個長談了一個下午后,娘親把持清師父和六筒舅舅走了。
我跟上,只見自家娘親以一副很滲人的要笑不笑的表問持清師父和六筒舅舅:“說吧,是誰教初瞳煉藥的。”
六筒舅舅著脖子稚的小手一指:“煉藥之是道家的,就是這個老道。”
持清師父氣惱六筒舅舅出賣了他,和六筒舅舅開始互相甩鍋:“那方子是你提供的。”
娘親頭疼不已,再次警告了兩人一通,這才把人放走。
持清師父和六筒舅舅連連保證:“放心吧冉寶,我給的藥方子都是千古好方,強健有奇效,絕對不會是那些什麼七八糟的仙丹之類的。”
我不知道娘親與弟弟說了什麼,從那以后弟弟更加勤快地學習醫煉藥,但是再也沒有炸過爐,且弟弟的煉藥之越發進。
雖然,每次練出來的丹藥那味道和形狀都像那不可言說之......
每每看見六筒舅舅邊咽邊吐極其痛苦的樣子我都想讓弟弟改良改良他的丹藥。
奈何弟弟是個實心眼,他說:“藥效好就行,至于味道和外表不重要。”
我很疑地問:“你怎麼知道藥效好?”
六筒舅舅吃了幾個月的藥丸子還是老樣子,沒有長高哪怕一點點。
弟弟很開心道:“雖然六筒舅舅沒有好,但是持清師父和持遠師父吃了這個藥丸子以后,我瞧著他們的神頭越發好了。”
至今,我仍舊記得自家娘親和爹聽了弟弟這話后那如同便般的表。
我左思右想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但是持遠師父和持清師父越發好了是顯而易見之事,所以我日日催促著弟弟煉藥,然后每日催促兩位師父吃藥丸子。
畢竟我和弟弟雖然聰明,但是兩位師父手里的學識我和弟弟還沒有完全學會呢。
忽然有一日,弟弟閃著一雙如同小太般耀眼的眼睛看著我道:“哥哥,我找到了一個方子.......”
我大喜:“六筒舅舅有救了?”
“不是,”弟弟搖搖頭:“是一個極其厲害的武。”
我和弟弟,一個是持遠師父的弟子一個是持清師父的弟子,奈何我倆自小聰慧,兩個師父的本事都學了來。
我一聽是一個厲害的武,立即來了興致:“什麼武?”
弟弟湊到我耳邊:“我在六筒舅舅給的那本丹道書里看到了一張方子,再通過我這一段時日煉藥的經驗總結,這幾樣東西融合在一起有驚天奇效。”
我瞪大了眼睛,弟弟道:“等咱們到了下一個小島補給的時候,咱們試試。”
我點頭表示同意,這玩意兒不能在船上試驗,不然把船炸穿了,我們一群人都得去海里喂大鯊魚。
我和弟弟謀著大事,這幾日過于安靜引起了娘親的重視,認為我們在憋什麼壞招。
我覺得娘親對我們太不尊重了,我們這麼乖巧聽話的好寶寶怎麼會做壞事呢。
娘親對我們半信半疑,代了底下的人重點監視我們。
可是娘親忘記了,我和弟弟可是學得一手好陣法,陣法一擺,那些暗衛想看也看不住我們。
按照慣常規矩,到了小島國后停留三五日,各自活準備出售或者換取個人需要的任務。
爹娘對我們自來給了我們足夠的自由,只要在娘與我們約法的三章我們想要做什麼他們都不會干涉。
下了島后,我拉著弟弟穿梭在小島的大街小巷里,費勁心思花費了大價錢得了那些材料,然后選了個偏僻無人煙的地方進行我們的武配制。
“bang——”
飛出去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似乎要嘎了,閉上眼睛的前一刻似乎見到了自家娘親擔憂的臉。
再次醒來,目就是自家娘親滿臉淚水的樣子,我心里咯噔一下,弱弱地了聲娘。
我時常慨自家娘親妥妥是一個變臉大師,這不,我再次見證了自家娘親瞬間變臉之。
只見眉頭一豎,一雙利眸似乎要化利劍把我刺穿,“周初歆!你們兄弟兩個長本事了哈?竟然敢給我練炸藥!”
看著怒火中火的娘親,再想起被炸飛的那一瞬間,我也有些害怕:“娘親,我錯了!”
“你錯了?你們沒錯?錯的是我。”
聽得娘親這麼說,我和弟弟瞬間汗直立,趕忙拉著自家娘親承認錯誤。
爹說的對,每當娘親怪氣說反話的時候,就是極其生氣的時候,這個時候不認錯,等待我們的就是悔不當初。
很顯然,這次犯的錯誤極其嚴重,就連弟弟可憐的小表也不好使了。
我和弟弟思前想后,寫了一份一萬字的深刻檢討,并保證以后絕對不做威脅生命的事后,這才得到娘親的原諒。
事后,娘親召集我們兄弟二人和爹開了一場家庭會議。
只見娘親以一種極其復雜的表看著我和弟弟,然后一臉愁苦地看著自家爹:“咱家倆兒子是不是太過聰明了?我能不能把他們弄傻一點。”
不止爹無語,我和弟弟也非常無語,“娘,我和弟弟聽得見!”
也不知道誰家的娘親如他家娘這般不靠譜,別家的人知道自家孩子聰明,那恨不得高興地一天燒三炷香供奉祖宗。
自家娘倒好,還嫌棄我們聰明。
娘親看著我們唉聲嘆息了一盞茶的功夫,鄭重其事地看著我和弟弟:“你們記住了,這東西是你們煉藥丸子不小心做出來的,聽懂了沒有?”
我和弟弟連連點頭:“懂了懂了,就是煉藥丸子的時候差錯的做出來的。”
懷璧其罪嘛,我們都懂。
爹那麼好的領兵作戰能力為什麼年紀輕輕就致仕了呢?
還不是怕皇帝爺爺忌憚我們家嘛。
雖然,我覺得皇帝爺爺對我們好的,但是娘說了,人心易變!
這件事,在我們兄弟兩個這里算是過去了。
但是娘和六筒舅舅的賬還沒有過去。
娘追著六筒舅舅打,認為是六筒舅舅不靠譜放了一張方子在那里,才導致我們膽大包天差點把自己炸死。
只不過六筒舅舅跑步的速度,別說娘這個凡人了,就是盤羊大人都追不過他。
我有時候覺得,六筒舅舅是天上的觀音菩薩坐下的娃娃來渡劫的,實在是六筒舅舅和畫像上的小子長得太像了嘛。
這次我看走眼了,沒想到自家娘這麼有實力,竟然很輕松地就把六筒舅舅給抓住了。
只見娘提溜著六筒舅舅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四目對視時閃著噼里啪啦的火花。
這場目戰,最終以六筒舅舅失敗而告終。
這樣的結果我們都習慣了,畢竟,自家娘親和人干仗,從來就沒有輸過。
炸藥制作功后,娘和爹親自把我們房間清掃了一遍,搜出了不‘違規品’,那一張炸藥方子也被爹收繳了。
我和弟弟憾地以為此事不了了之,直到我們遇到了想搶劫我們錢財的西蘭國國王。
幾個炸藥包埋下土里,瞬間把西蘭國國王的膽子炸破了,主把金銀財寶獻上,以求繞他狗命一條。
我娘自來是一個視金錢為糞土的人,哪里會為錢財所?
果斷地換了西蘭國的國王,將西蘭國改名為西蘭洲,上我大的旗幟,將西蘭國變大的民地。
弟弟沉默了片刻問娘:“娘不是說這種危險的品不能用嗎?”
娘:“為娘和你們兩個小屁孩能一樣嗎?為娘可是經過了心計算和布置,出不了差錯。”
弟弟冷臉吐槽:“雙標!”
娘:“馬上就是陛下的萬壽節,就當是咱們獻給陛下的壽禮吧。”
回城途中,我們又收復了幾個民地,其中就有娘親深惡痛絕的倭族和麗國。
我一直不明白,娘從來都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為什麼會對倭族和麗國有那麼大的仇恨。
我和弟弟不止一次問了娘這件事。
娘只道這兩個族的人都是真小人,對待真小人就不能手下留,一定要打的他們翻不了。
于是,結束出使旅程的娘親,回大經過倭族和麗國的時候,直接出手滅了兩國,送給皇帝爺爺做生辰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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