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沒有喝茶的,則一臉慶幸:還好沒有喝茶,不然被憋死了都沒說理去。
不過,很快他們就不慶幸了,太越來越大,他們越來越,而銅板還有許多許多筐......
看了眼對面在廊下、樹蔭下數銅板還可以時不時去跑個茅房喝口茶的林家下人......
之前幸災樂禍的心思全都消失無蹤,此刻的他們,恨不得化林家小廝,在對面數銅板!
林原坐在林冉的旁,看著那個木頭盤子很是佩服。
“長姐,你是如何想到做出這樣的盤子?”
能說自己是因為小說看多了,知道了這樣一種刁難人的方法嗎?
當然不能!
林冉微微一笑,“因為,長姐書讀的多,見識廣!”
林原恍然,覺得自己還是讀書太了,“長姐,是哪些書,我也想看。”
林冉:“......。”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覺。
“這...我一時也記不清了,等我想到了再與你說。”
林原笑開了花,林桑只覺得自家二哥不愧是個書呆子。
長姐與他一樣,從小就不看書。
猶記得長姐讀書那會兒,十天里有五天是要逃課的,怎麼可能讀那麼多書。
一聽就知道是長姐隨口胡謅忽悠人的,也只有這書呆子會信。
林桑這般想著,只聽得林原開口道:“長姐,還得給阿桑備一套,他看得書最。”
林冉:“......。”
林桑:“......。”
一院子的銅板,終于在半下午的時間數完了。
陸遠伯家欠了五千兩,因為一時湊不齊那麼多銅板,因此只有三千兩銅錢和二千兩白銀。
吏部尚書家倒全部是銅板,只不過,只有價值一千五百兩的銅板。
李管家梗著臉,“不可能!”
林桑撇,語氣很沖,“事實擺在眼前,難不是我們污蔑你們了?”
從早到晚蹲在這里,他早就不耐煩了。
結果李家倒好,拿銅板戲耍他們就算了,還‘缺斤兩’。
林桑:“從你們送過來銅錢到此時,你們的人一直看著,陸遠伯家的下人也在這看著。
若不是你主家拿了錢,就是你們這些下人拿了銀錢。
你們不承認不要,咱們大可以去陛下跟前辯一辯。”
林冉看了眼站在前的林桑,臉上滿是欣。
小崽子不錯,只不知道,在陛下面前你是不是也這麼會說了。
李家的下人嚇得不輕,“林三公子,休要將這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等頭上。”
他們這一路過來,可是沒有拿過一個銅板的。
那只能是......
李管家氣的臉發白,只能強掰扯,“許是你們那個什麼木盤子不準。”
林原起,“那為何陸遠伯府拿來的錢卻不?”
林桑瞟了他一眼,低聲道:“喲~~看來,你也不是很呆嘛。”
林原:“......。”他只是讀書呆,又不是眼盲心瞎。
呸......他讀書也不呆!
兩方人馬僵持不下,一方堅定對方沒有拿足夠的銀錢。
另一方則堅持說是林冉的木盤子有問題。
吵嚷之際,居然來了一個宮里的小太監。
“圣上口諭,竟然雙方各說各有理,不如到前一辯。”
林冉懵,皇上日理萬機的,怎麼知道家在辯銅板多?
李家下人不止懵,更多的是驚嚇。
最后,雙方人馬加上銅板都被帶到了前。
哦,還有自覺了牽連的陸遠伯。
陸遠伯站在中間,對一旁的李尚書哼了哼,看了眼另一旁的林家人又哼了哼。
他可是拿足了銀錢還債的,李家了銅板,與他何干?
慶帝坐在上首,目......炯炯地打量著底下的人。
準確地說,是打量林家大姑娘。
慶帝:“林冉?抬起頭回話”
林冉行禮,“是。”
微微將頭抬起,迅速瞟了一眼慶帝一眼,然后眼瞼垂下。
小姑娘長得紅齒白,如一朵春日花。
脊背得筆直,腦袋微垂,言行舉止間不見毫慌張,不卑不,落落大方。
比旁邊那兩個張到滿頭冒汗的頭小子要好太多了。
慶帝挑眉,難怪威遠侯要用救命之恩把人娶回家當兒媳婦呢。
有這麼個娘,也不怕那死小子不凡心。
慶帝:“朕聽聞,你做了一個專門數銅板的木盤子?”
林冉:“...回陛下,是。”
似乎猜到慶帝為什麼讓他們來辯了。
想想剛才傳話的小太監非要讓他們把那幾個木盤子帶上,更加堅定了心中所想。
慶帝又問:“如何想到做這個?”
林冉在心里把那句忽悠林原的話滾了兩遍,最終決定如實回答。
“稟陛下,是臣小人之心作祟,想著萬一......就想了這麼個東西出來。”
慶帝看了眼林冉,倏然大笑起來,“事實證明,不是你小人之心,是他人小人之行了。”
話音剛落,李尚書、李保全、陸遠伯砰砰砰三個人同時跪地磕頭,“求陛下恕罪。”
林家三個人嚇了一跳,接著林原林桑紛紛跪地。
林冉晦地左右瞅了瞅,還是跟著跪吧。
慶帝很清楚地看到了林冉的‘不不愿’,心中覺得好笑。
“都起來吧。李福,讓戶部的人來數銅板。”
李尚書到旁兒子抖抖嗖嗖的子,強忍著沒有暈過去。
這個孽障,回家就了結了他!
戶部的人顯然是早就收到了通知在外面候著,慶帝一朝下令,魚貫進來幾個人。
慶帝指著那個木盤子,“這個是威遠侯世子妃想出來的算銅板的工,”
又說了林李兩家的恩怨,“你們幫著數一數,究竟是這個盤子不準呢,還是李家當真了銀錢呢。”
“是!”
一時間,整個勤政殿站滿了人。
慶帝頗為好奇地拿了一個木盤子,和一小簍子的銅板,自己起手來。
林冉:“......。”
大的銅板大小厚度都是有嚴格規定的,因此,林冉才想出了做一個前世幣盒一樣的‘銅板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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