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這一掌的力度很大，莫凌辰不只是脖子歪了，整個子也差一點被甩到了地上。

莫凌辰卻似乎毫不覺得疼，再一次跪直了子，抬頭看著莫云。

他的眼白有些充，很紅。

“爸，我要娶星兒。”

“你個混賬東西！”

莫云再一次抬手，掄圓了胳膊，只是這一掌最終都沒有落下。

程麗華抱住了莫云，“你要是凌辰給打死我也不活了，繁星本來就是我們凌辰的媳婦，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十六年，凌辰想跟結婚怎麼了？這不是老爺子一直以來的心愿嗎？”

莫云平時也能算得上是個好好先生，脾氣出了名的好，對父母好，對老婆好，對兒子也是一千一萬個的好，在旁人眼里，他就是個謙謙君子。

可今天，他是真的火了。

一把將程麗華給推開。

程麗華沒站穩，摔到了莫凌辰的上，然后陪著兒子一起罰跪，只不過是坐在地上的。

樣子多有些無賴。

“反正我不管，我跟凌辰就是喜歡繁星，就是希回來，不管你認不認，繁星都是凌辰的媳婦兒。”

看著地上的兩人，莫云面上的表很是復雜。

他坐回椅子上點了一支煙，可能是許久沒的關系，嗆得他咳了幾聲。

半晌。

他再一次看向兩人。

“莫凌辰，四年前你當眾撕人家服的時候怎麼不說？當眾跟人家妹妹求婚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要娶？還有你，你打了人家一掌，把人趕出門的時候怎麼不說是咱家的媳婦兒？現在你們一個兩個都怎麼了？看人家繁星過得不錯，是人人追逐的鬼醫又想把人拉回來繼續禍害人家？即便人家愿意，你們有沒有想過家里的這個怎麼辦？”

“我會補償。”

“老太太不是已經給了莫氏百分之十五的份了嗎？”

母子倆一起開口。

“你跟我加起來也才有百分之五，還沒過門呢老太太就給了百分之十五，還想怎麼著？”

“你給我閉。”

莫云的有些飆高。

程麗華白了莫云一眼，轉而對莫凌辰說：“兒子，不管怎麼樣媽都支持你，那些份不要就不要了，偌大的莫家，不怕多養一個閑人。被你睡了四年，不吃虧。”

莫云被氣得臉發白，痛心疾首。

“我到底是娶了個什麼老婆，生了個什麼兒子。”

莫凌辰的雙眼早就已經紅得徹底了，眼眶里蓄滿了水霧。

“爸，最后一次，我以后會對星兒好的，這輩子，只對好。”

“凌辰，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嗎？這件事不是我同不同意繁星就能為你的妻子，重點是在繁星，還有傾，四年前你既然都已經做出選擇了，又何必在們兩個人之間跳來跳去呢？們是親姐妹，你這樣只會讓們之間的仇怨越積越深。我倒不怕繁星會對傾做什麼，那孩子從小就善良，我知道，可是傾，你就不怕發起瘋來對繁星不利麼？”

“我知道，我通通知道，可我就是不想放手。只要爸您同意，我保證能護繁星一輩子周全，不會再讓傷了。”

“凌辰，有些事并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為你的父親，我還是想勸你，放手吧，自繁星離開我們莫家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屬于我們莫家了。”

“爸，我的心早在四年前就隨著一起離開了，您讓我如何放手？”

眼淚悄然落。

莫凌辰哭了。

眼淚像是決了堤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程麗華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兒子哭過了，此番，還是他年以后的第一次哭。

“凌辰，你……”

老母親心里很是難。

莫云也為之一怔，不久之后便松了口。

“隨你吧，只要繁星愿意回來，我跟你媽自然也是高興的，你爺爺那邊也不會反對，至于你，以后再說。”

莫凌辰了手指，臉上總算是有了一溫度，“謝謝爸，我一定會把繁星追回來的，我相信，也一樣著我。”

“行了行了，快起來吧，別杵著了。”

許是跪的太久，莫凌辰沒能一下子起來，最后還是程麗華扶了他一把。

臨走時，莫云還不忘代，“畢竟是咱們莫家對不起繁星在先，見到以后要學著低頭，主認錯，別來強的。”

“知道了爸。媽，你們早些休息，我回公司了。”

“凌辰，已經很晚了，還是不在家住麼？”

莫凌辰下意識的看了看三樓臥室的地方，搖了搖頭。

程麗華，“也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就個時間好好跟說說，這種事宜早不宜遲，能辦就盡早辦了吧，該給的補償，我們一分也不會。”

“我知道。”

莫凌辰離開的時候并沒有見到顧傾，他在院子里抬頭看了看三樓的燈，已經暗了，想必已經睡下了。

這四年，終究是他錯了。

他愿意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

顧傾看著莫凌辰絕決的離開，攥窗簾的手指似是想把那布料給摳出一個。

呵，莫家，莫凌辰。

原來這四年，在莫家人的眼里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誰都可以看不順眼，誰都可以對不在乎。

可他們似乎都忘記了，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莫家的寵。

寵尚且可以善終，呢？

老天爺真的慣會開玩笑，四年前是怎麼對顧繁星的，四年后便落得了一個跟顧繁星同樣的下場。

果然是天道好回嗎？

偏偏不信這個邪，的命運如何還不到讓莫家人來控。

既然莫家人對不仁在先，那便別怪不義在后。

就算莫凌辰不，即便跟莫凌辰抵死糾纏一輩子，也絕不會不放手，不只是莫凌辰，整個莫家都是的。

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莫家的媳婦是，最后娶進門的人只有，只能是。

想到這兒，顧傾打開手機給顧常林打了一個電話，“爸，幫我做件事，我明天一早就去公司找你，與不，就看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