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柳立刻雙手腰:“小姐的髻子,挽得歪歪斜斜的,能這樣出門嗎。”
嚴真真其實只是沒話找話,並沒有想得到的表揚。可是這樣不留面的奚落,似乎也有點傷自尊……
“反正是在自家院子裡,我先看孫嬤嬤去,醒了沒有?”嚴真真決定忽略手藝的問題,直接去辦正事。
碧柳卻苦著臉央求:“這會子還早著呢,小姐還是把頭梳好了再出去。若不然,給那些沒眼的瞧見,恐怕又要傳出話去!”
嚴真真也知道自己雖然收伏了些人,但究竟還有多是太妃和齊紅鸞的眼線,甚至是別的王府安排來的眼線,還真難說得很。
幸好碧柳的手腳很快,不然還真保不準會急得跳腳。
孫嬤嬤早就醒了,正和秀娘在說話。嚴真真大覺驚奇,什麼時候,這兩位的關係這樣好了?秀娘端茶送水,事做得十分地道。
“孫嬤嬤,還覺得痛得厲害麼?”嚴真真對秀娘笑了笑,就開始問。
“已經好多了,王妃不必掛懷。”孫嬤嬤笑道,臉慈祥,看不出被病痛折磨的痕跡,讓嚴真真大爲佩服。如果換的話,一定苦著臉直哼哼了。斷之痛,可不是手指頭上割了一個小傷口。
“如果痛得厲害,只管再大夫進來煎藥。”嚴真真還是有點不放心。
孫嬤嬤笑著搖頭:“這點子傷,比起在宮裡頭的,差得遠著呢!”
說得那一個雲淡風輕啊,卻讓嚴真真的嚨給堵了一下。宮裡頭……果然是個龍潭虎,幸好穿越的份差了一點點,打包送進了王府而不是皇宮。
“秀娘,你怎麼在這兒?”嚴真真轉頭,訕訕地問。
“我跟嬤嬤學一點管家的本事,免得小姐邊沒有得用的人。”秀孃的臉有點疲憊,不過神還好。
嚴真真遲疑地問:“你……你們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
秀娘赧然:“以前雖然跟著夫人看著,可那時候顧著照顧小姐,所以也沒學上什麼。嬤嬤在家就幫著夫人管過,在平南王府裡又是王妃的左右手,我也不求全學到手,幫襯小姐一二也是好的。”
“可是……也不用急在這一時啊,來日方長。孫嬤嬤了傷,正該好好休息,怎麼能沒日沒夜地……”嚴真真說著,有點哽咽了。
有這樣幾個人,毫無功利地待好,鐵石心腸,也不會無於衷吧?
“不礙事的,這個是外傷,要慢慢將養著。今兒怕是那邊兒又有難題給王妃做,咱們也得事先想好對策。”孫嬤嬤笑著安,“再說,那些事務半天也就理完了,吃過了中飯奴婢再歇著也是一樣的。”
這怎麼會一樣呢?嚴真真握住了孫嬤嬤的手:“嬤嬤,其實沒有必要這樣的拼命,大不了被們謀奪了王府,咱們四個出去賃屋獨居,說不定更好。”
“王妃!”孫嬤嬤震驚。一個王妃,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王府的家業有多大,難道不知道麼?況且,王妃賃屋,那是被王府趕出去的。人家的一輩子,可就這麼的毀了。
嚴真真衝之下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口,看著秀娘和碧柳也是目瞪口呆的樣子,急忙訕訕地補救:“我就是說……最差的結果嘛!”
孫嬤嬤正道:“王妃萬萬不可這樣想,雖然局面嚴峻,但咱們還是有機會翻盤的。平南王妃既然還在京城,這一個月咱們就得好好把王府給梳理一遍,趁著這一個月,王妃在王府裡得佈置下自己的人手。太妃雖然地位尊崇,但管家的還是王妃纔是。”
“我知道了。”嚴真真乖巧地點頭,拿出賬本來,“嬤嬤,我也一晚上沒睡,忙著算賬呢!只看出來這幾樣不對勁兒,但不知道該怎麼辦,您給我說說。”
孫嬤嬤眼睛一亮:“王妃竟然看出了這麼些門道?看來奴婢和平南王妃還是小看了您,這樣就好。”
嚴真真暗想,自己花了二十倍的時間才找出了這些,可真不值得誇耀,只得紅了臉期期艾艾:“嗯,就找出這個,知道這賬裡面有問題,但不知道……怎麼再往下查。”
孫嬤嬤看著的眼神,怎麼有種吾家有初長的欣?
“王妃不必著急,既然店鋪子有收,就可以讓人查一下有幾家店鋪。如今被髮賣了不,但還有剩下的。賣了的先不管,咱們得先把沒賣了的收過來管著。”孫嬤嬤本來略顯疲憊的臉上,容煥發,“還有支出這一塊,多了至五六倍。不過,若是王妃去質問,太妃那裡自然有話回。既然賬做得四平八穩,不管這裡頭有多虛花樣,總會給出解釋。”
嚴真真急忙點頭:“可我不知道還剩下幾間店鋪,後面的賬本子也沒有,難不一家家去問麼?”
“這個可以問太妃的,不管說了幾間,王妃先派自己人去接管下來,不能再由著他們折騰。”
“可會告訴我嗎。”嚴真真懷疑地問。
“不會全告訴王妃,但也不能一間都不告訴。至得告訴個兩三間的,咱們再去查其他的。能拿到的手,先在手裡。”
嚴真真教地點頭:“嗯,一會兒請安的時候,我就去問。不過咱們手裡沒有人手,秀娘和碧柳……”
“再請平南王妃派幾個人過來,要在外頭行走的,趕接管了鋪子。”孫嬤嬤運籌帷幄,鎮定自如。
“好,咱們就先辦這一個。”嚴真真有了目標,臉上也沒有那麼急了。
“奴婢再看一下賬本子,估算一下有幾間鋪子,咱們心裡也能有數兒。”孫嬤嬤神抖擻。
“嬤嬤一宿未眠,現在……”
“不急,把正事兒辦好了再睡也不遲,奴婢神頭兒好著呢!”孫嬤嬤擺了擺手,“秀娘再留一陣兒,有些賬我可以再教教。”
嚴真真看堅持,只得無奈地點頭:“那好吧,我帶碧柳先過去請安。”
手下人這麼的賣命,也不能遊手好閒不是?
P:今天去爬了定山,結果下山的時候選了另一條路,迷路了……轉悠了半天,總算轉悠了出來,萬幸啊!黑燈瞎火……不,沒有燈火,只有月亮在天上晃悠,冷眼看著我們瞎轉……現在才更新,跟親們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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