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白老闆的忠告！連浴皇一起收拾（二合一）

龍淵府，城北小院。

臨近晌午，本是午飯時間，然而龍歡浴場的大掌柜原江卻恭恭敬敬地站在大門之外，默默候著，甚至不敢移分毫。

如此詭異的場景，讓這位大掌柜的近衛都駭然不已，時不時投來異樣的目。

要知道，龍歡大浴場乃是龍淵府最掙錢的買賣之一，能夠做這樣的生意，不僅要通天之富，還要有攝人之勢。

無論是府主衙門，還是林家這樣的地方豪強，哪一個不是禮讓三分？

毫不誇張的說，原江在龍淵府雖然名聲不顯，可是論能量，絕對能夠排進前三。

然而，這樣一位聲勢顯赫，縱橫黑白兩道的大佬，居然站在自己的院子外給人守門？

這讓那些近衛覺有些不可思議。

他們只知道，這座院子本就是原江的產業，不久之前，似乎來了一位了不得的人，住了進去。

從那時候開始，這位足以震龍淵府的存在幾乎每天都要過來請安，風雨無阻。

至於，這小院住的是誰，他們卻是不得而知。

「竟然能夠隨意拜見主子……難怪能如此嶄頭角，名龍淵啊。」

此刻，原江下意識地看了看門，今天，這座院子裏來了一位客人。

放眼整個龍淵府，能夠踏足這個院子，且隨意拜見他家主人的，也只有近日裏那個風頭最勁的年輕人了。

「浴皇……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原江心中泛起了嘀咕，卻是不敢隨意打探，依舊恭恭敬敬地站在哪裏，隨時等候著吩咐。

此刻，小院。

石桌上擺著六道緻的小菜，用料不算奢華，卻極為可口，頗有田園風味，爐子裏則是溫著一壺梅子酒，淡淡的香氣隨風若。

「這鍋香可真有滋味啊……」

李末轉筷子，從熱氣騰騰的砂鍋里加起了一塊，瘦相間，香氣撲鼻。

吃狗有頗多講究，一黑二黃三花四白，小狗補腎，中狗補，大狗祛……配上沉泥的砂鍋，最好是溫上詹州的黃酒，撒上十七味大料……千姿百味都在這一鍋里。

那真是狗滾三滾，神仙站不穩。

在羅浮山的時候，李末經常跟兔子在後山開葷，後者修鍊【太真經】，山拜月，修為與日俱增，也經常會抓一些厲害的犬妖來打牙祭，卻沒有一頭比得上這鍋的滋味。

「那屠夫送的狗，你在外面吃不到。」白老闆淡淡道。

「屠夫……草頭巷那位？」

李末的眼中閃過一追憶之，腦海中又浮現出那為不像屠夫的屠夫來。

「還能有誰……天底下，哪裏的狗最好吃知道嗎？」白老闆放下筷子，突然問道。

所有的菜式他都是淺嘗輒止。

「哪裏？」李末下意識問道。

「波月。」

「嗯？那是什麼地方？」李末想了想，卻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波月中好修行，天狗食月煉真形……上次給你的天狗妖心便是從那裏流出來的……」白老闆淡淡道。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那個地方的。」

「波月……還有這種地方？這要是讓兔子知道了，還不瘋了？」李末咧，喃喃輕語。

他甚至已經看到有朝一日，兔子會去那地方大肆禍害一番。

白老闆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要心生妄念，那地方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就是鬼門關。」

「那群狗子後面可是有人撐腰。」

「誰？」

「神石靈道。」

「天下八大妖仙？」李末微微容。

天下八大妖仙，神無比，至高無上，乃是自神宗滅法之後出現的最強的八尊妖鬼，他們逆天而上，奪了天機造化，就最強之列，就連玄天館都對其諱莫如深。

李末久居深山，雖然聽過天下八大妖仙的名號，可是真正知道的也只有【白劍仙】、【北煞玄僵】以及【神石靈道】三尊。

「那你怎麼能搞到那地方的天狗妖心？」李末奇道。

「我是做生意的。」

白老闆漫不經心，對於他而言，那地方是進貨的渠道，可是對於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這年頭，背後若是沒人，誰敢豎起大旗出來混？」

說話間，白老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李末。

「你這麼招搖，看來背後也有人啊。」

話音剛落，李末剛剛出的筷子卻是停在了半途，臉上不由地出一抹苦笑。

「我還招搖？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低調……」

李末忍不住吐起了苦水，江湖小報想跟他約個專訪，出了五千兩銀子他都沒有答應。

先前，林家可是出了一萬兩銀子懸賞浴皇的真正份，李末都忍住沒有去自曝。

算起來，他已經相當低調了。

「京城不比龍淵府，太招搖的都不長命啊。」

白老闆似乎沒有聽到李末的話，突然開口道。

「白老闆，你去過京城？」

「很多年前了……那裏倒是還有幾位故人。」白老闆凝聲輕語，臉上卻不見任何錶的變化。

「那趕巧了，我這次……」李末的臉上浮現笑容。

「你千萬別說認識我……」白老闆似乎已經猜到了李末接下來的話，趕忙將其打斷，看著李末疑的表，他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你想活得久一些。」

「你在京城有仇人？」李末試探地問道。

「庸碌的弱者才沒有仇人……」白老闆撇了一眼，端起酒杯，淡淡道：「你現在不也是仇人滿天飛嗎？」

「玄天館考核，你連殺帶傷，威風八面，可是結下了不梁子。」

白老闆晃著手中的酒杯，臉上倒是難得地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那些人……」李末輕笑，也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有來有回才算得上仇人，那些人還夠不上。」

「年輕就是好啊。」白老闆舉起酒杯，喝了個乾乾淨淨。

「年輕可以狂得沒邊。」

「我有個朋友說過，當線頭穿不進針孔的時候，就用舌頭把線直，就能穿進去……」

白老闆話鋒一轉，卻是讓李末的神變得古怪無比。

「你在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人要學會變通……你也不一定非要去京城……」

白老闆目低垂，說得漫不經心。

「京城這麼難混嗎？」李末想到了前世，那裏也不太好混，漂個十幾二十年回來的也大有人在。

念及於此，李末咧輕笑，直勾勾地看著白老闆。

「你對我的關心已經超過了老闆和客人啊。」

「你死不死。」

白老闆瞥了一眼，隨手從邊提起一方食盒，打開之後，裏面放著兩枚貝類，通，泛著淡淡的水氣和清香。

「吃完趕走。」

「這是什麼？」

李末久居山中，卻是很能夠吃到如此新鮮的海貨。

「黑鮑貝……海里的玩意，適合生吃，質鮮，口即化，京城大飯莊也沒有的好東西。」白老闆淡淡道。

「黑鮑貝？這不是的嗎？」李末出異。

這種貝類常居海底，如果水之後到刺激，就會變得越來越黑，故而得名。

說著話，白老闆拿起一枚黑鮑貝，兩指用力輕輕一夾，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貝殼輕輕開啟，出裏面的質，當真是晶瑩剔。

李末有樣學樣，拿起一枚，指尖用力……然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這玩意竟然紋未。

「什麼況？掰不開？」

「這東西隨是食材，卻近乎於妖，常年承深海高，沒點力氣可開不了。」白老闆饒有興趣地看著李末。

「食當前，你如果開不了，就只能我自己用了。」

「笑話，我會開不了？」李末冷笑。

他可是八寸之境的高手，九爐妖鬼的天靈蓋都能掰得開，更何況這種海貨？

「你想讓張開，靠上功夫可不行。」白老闆淡淡道。

「給我開！」

李末眸凝起，竟是運轉息，指尖轟鳴，貝殼震，泛起的波紋竟然將那磅礴的力量中和抵消。

「怒海汪洋，波濤之力何止萬鈞？這東西早就習慣了，你這點力量能跟大海波濤相提並論？」白老闆笑道。

李末面微凝，沉默不語。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東西就是特意為他準備的。

嗡……

就在此時，李末的丹田傳來的轟鳴聲，磅礴的息匯聚掌中……

突然一聲響驚起，李末的手掌瞬間變得通紅，似鮮凝注，又如火迸濺，恐怖的息猛地激，竟然將那【黑鮑貝】的貝殼生生震裂開來。

「嗯！？」

這一刻，白老闆眼眸豁然凝起，出異。

這寶貝來頭不小，別說八寸之境，靈息之下的力量本無法打開，他本就是稱量一下李末，讓他收斂鋒芒。

誰曾想，他竟然打開了。

「這是什麼功夫？」白老闆凝聲輕語。

「嘿嘿，我就不客氣了。」李末看著白老闆的神，當即用起食來。

剛剛這門功夫，做【赤山法】，乃是【火行大藏經】中的法門，屬於運勁轉息的功夫，能夠將周的勁道和息模擬火山噴發一般，從而獲得超出極限數倍的力量。

如今李末還沒有時間深鑽研【火行大藏經】，不過這種極為實用的法門倒是信手來。

「我還真是小看你來。」

白老闆深深看了李末一眼，不再說話。

用過午飯，李末又待了許久。

白老闆見識廣播，對於天下風，修行之道都有獨特見解，算得上良師益友。

李末向他請教了許多問題，到了半夜方才離開。

「終於出來了。」

原江在門外守了整整一天，時而聽見院歡聲笑語，他心中早已是被震驚得無以復加。

毫不誇張地說，自從他認識白老闆以來，就沒有看見對方流出過任何錶，與任何人說話也不會超過十句。

像今日這般，閉門暢敘，簡直就跟見了鬼一般不真實。

「小李公子要走了？我命人送你吧。」原江釋放著自己的善意。

他雖然不知道李末和白老闆的關係，可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白老闆對於這位年輕人很是看重。

「不用了，剛吃完宵夜，我自己走回去，消消食。」

李末擺了擺手，從始至終，他都以為眼前這位不過是白老闆家的管事奴才。

「可算是走了，真能聊。」

旁邊的護衛看著李末遠去的背影，俱都鬆了口氣。

「放肆。」

原江聽著屬下的牢，猛地轉頭，凌厲的目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

這一刻，他的上再次出現了屬於龍歡大浴場掌權者的威嚴。

「哪個不想活的東西，膽敢不敬？」

冰冷的聲音如一記掌扇在眾人的臉上，讓他們紛紛低頭，驚莫名。

「每個人回去領五十鞭，以後誰再敢對這座院子裏進出的人有半點不敬……」

話到此，戛然而止，原江的臉上卻是閃過一抹森然的殺意。

……

夜深了。

空落的大街上，漸漸沒有了行人，路旁的小販也收了攤。

「朝，拐過這條街便是羅浮山下榻的江月會館了。」

藍道誠指著方向，辨認道。

「真是想不到，馮萬年竟然躲到了那個地方……我記得三百年前，那位名京城的黑劍便是出自羅浮山，這個宗門竟然還在。」

姜先行也不由嘆，但凡來自京城，或多或都聽過關於【黑劍】的傳聞。

「朝，聽說此次玄天館考核的頭名……那個什麼浴皇的也在羅浮山……」藍道誠忍不住道。

「我們要不要先只會陳王度？」

「怕什麼？這種地方能出什麼高手？那浴皇若在，連他一塊收拾了。」

呂朝神冷冽，在他的眼中也只有馮萬年而已。

念及於此，三人加快了腳步，趕向了江月會館。

「三位留步……」

就在此時，一陣淡漠的聲音在空曠的大街上悠悠響起。

呂朝微微駐足，轉頭去，月下，一位青年緩步走來，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們三人。

「你們剛剛說……連誰一塊收拾了？」

李末眸輕凝，看著眼前這三位陌生人，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