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就如同定海神針,讓翻滾的海浪瞬間安靜下來。
董啟書咬牙盯著說話的卓遠:“來人,把卓請出去。”
現場這麼多人,他還是給卓遠留了點面子。
“別我,我能夠證明這是一件贗品。”卓遠甩開保安過來的手,指著臺上的四源方銅鼎信誓旦旦道。
保安停下作,朝臺上的董啟書投去詢問的眼神。
“胡說八道,帶他走。”董啟書不耐煩的揮揮手。
保安得到命令就要手夾卓遠出去,這時后邊一張桌子傳來聲音。
“等等,還是讓卓遠說說看,就算說錯了也沒關系,可若是真的……”
是啊,就算卓遠說錯了,他們也沒有損失,但臺上這尊方銅鼎要是贗品。
呵呵~那樂子可就大了。
越來越多的人站起來說話,董啟書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坐在后方的祝正信不得不出來穩定局面。
“呵呵,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請卓上來說說,你究竟如何證明這是一件贗品,若是說不出來,別怪我榮華商會不講面。”
卓遠三番兩次破壞流會,讓祝正信很是惱怒。
“哼~”卓遠上臺前瞥了眼秦峰,到他眼神中的那抹肯定,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向主席臺。
卓遠來到方銅鼎旁,在經過董啟書旁時,狠狠剮了他一眼,低聲音道:“董啟書,你死定了。”
“呵呵~”董啟書抱臂上觀,這座方銅鼎經過好幾位頂級鑒定師的手,本不可能出錯。
“卓,請吧~”祝正信冷聲道。
卓遠輕吸一口氣,拿起邊上的木槌砸向方銅鼎。
咚~
“你做什麼?”祝正信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一聲沉悶的響聲回在會場。
見方銅鼎完好無損,祝正信松了口氣,隨即怒聲道:“卓遠,你想毀了這件國寶嗎?”
“就這麼輕輕敲一下就會毀了這寶貝,那這寶貝也太脆弱了吧。”卓遠不屑道:“剛才大家注意到沒有,這木槌敲在方銅鼎上的聲音有些奇怪。”
眾人為之一頓,沒聽明白卓遠的意思。
“卓遠,有什麼話你就快點說,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帶著金眼鏡的王金碩淡淡出聲。
卓遠詢聲去:“呵呵,王叔,你是行家,剛才的聲音你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王金碩眉頭微皺,就在愣神間又是一聲沉悶的銅聲響起。
他的眉頭了幾分:“我沒聽出聲音有什麼不對。”
話音一落,現場幾個份相近的大佬同時出聲。
“卓遠,老王都說了沒什麼不對,你小子胡攪蠻纏也得看時候,趕出去。”
“看來真是被老卓慣壞了,好好的一個拍賣會被這小子攪得天翻地覆。”
“……”
王金碩是什麼人?
占據港島一半古玩生意的巨鱷,他的眼力一點都不比頂級鑒定師差。
卓遠心里有些慌,頻頻看向臺下的秦峰。
忽然的,他鎮定下來,木槌重重敲在桌上發出巨響。
“我還有一個辦法能證明這是贗品。”
董啟書在王金碩開口后心底那抹慌瞬間消失,聽到卓遠這話,他淡笑一聲:“呵呵,卓,還有什麼法子快點使出來,如果這方銅鼎真是贗品,我當場吃下去。”
“我需要一桶水~”卓遠看都不看董啟書一眼,盯住祝正信道。
祝正信微微一猶豫,讓左右去弄來水。
很快,一大桶水提了上來,同時還有一個巨大的木桶,木桶邊緣按照卓遠的要求刻了數字。
“你們,將這方銅鼎放到木桶里。”
聽到這個要求,兩個保安站著不,把方銅鼎放水里,他們不要命了吧。
“卓遠~”祝正信無比肯定卓遠就是在搗,哪里有放在水里鑒定珍寶的。
董啟書上前一步,嘲諷道:“卓什麼時候懂的鑒定古董了?”
這話一出,臺下眾人表無比怪異,去年卓遠在流會上出的丑,他們可都是知道的。
卓遠不為所,指著方銅鼎說道:“我懷疑這里邊灌了其它東西,如果真是全銅的,測一測度就知道了。”
現在人鑒定古董雖然也有用到現代儀的,可大多是用來測年代,據碳四十含量。
但還沒有人想到過測度的問題。
“放屁,這方銅鼎外面本就沒有缺口,也沒有合的痕跡,怎麼可能往里邊灌注東西。”董啟書反駁道。
卓遠抱著胳膊不說話,他該說的都說了,至于做不做就不是他該關心的問題。
“讓他弄。”
忽然,一個清脆略微清冷的聲音響起。
馮果果目幽幽的盯著臺上的方銅鼎,余看了眼旁邊秦峰的表。
其他幾個本來準備反對的人聽到這話,立馬把到邊的話咽了回去。
祝正信沒想到馮果果會在這時候聲援卓遠,后槽牙一咬,命令道:“搬。”
得到老板同意,兩名保安小心翼翼將方銅鼎放進裝有水的木桶,木桶里的水立馬上升。
方銅鼎的重量在事先就稱過,再結合上浮的水量,很快有人計算出方銅鼎的度。
8.23gc3,和測量出來的相距看似只差零點幾,可金屬之間的度差一點都不行。
“不可能,這四源方銅鼎乃是西漢時期的東西,那時候的銅度低一些也正常。”董啟書咬牙辯解道。
只是現場沒有一個人是傻子,就算西漢因為技藝問題銅含有很多雜質,但度這東西是不會變的,有差別也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差別。
卓遠得到度后心頭大定,饒有興致的盯著祝正信:“祝會長,你怎麼說。”
祝正信目呆滯的盯著木桶中的方銅鼎,忽然眼神如蒼鷹盯住董啟書:“這東西是你弄來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我……”董啟書刷的臉白如宣紙,抖得跟篩糠:“我我不知道,這事和我沒有關系。”
祝正信眼底閃過一抹寒,大手一揮:“給我將他拖下去。”
“不,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長,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