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讓你來的?”姚廣孝詢問道。
解縉搖搖頭,禮貌的回答道:“非也,之前陛下曾讓我跟隨蔣指揮使查案。后來案件查清后,我便一直待在詔獄,聽聞姚大人要查案,便跟了過來。”
姚廣孝說道:“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你也應該知道,這件案子的方向是什麼吧?”
“是什麼?”解縉有些不解。
姚廣孝循循善道:“很簡單,凡是反對肅王殿下的員,一律有罪。”
解縉頓時一愣,認真的反駁道:“查案,查案,也就是查出原本的事真相,不隨意攀咬,不任意污蔑,一切以事實真相為準。”
姚廣孝然大怒,罵道:“你這家伙,不忠于肅王殿下!”
“姚大人,凡事要講究公平公正,您這麼做,是要置肅王殿下于不忠不義的境地嗎?”
“放屁!”姚廣孝一揮袖子,和解縉吵了起來,說道:“貧僧看你解縉賊眉鼠眼,說不定就與這件案子有關,保不準你也參與其中了。”
“呵呵,加之罪,何患無辭,原來姚大人查案的手段,不過是用莫須有的罪名啊。”作為天子門生,解縉說話毫不慫,直接回懟道。
姚廣孝看向一旁的蔣瓛,提醒道:“蔣瓛,這解縉絕對有大問題,當稟報圣上,誅他九族!”
“你大可以試一試,說不定還沒誅我九族的時候,姚大人九族的腦袋先保不住了。”
“不好意思,朝廷誅不了貧僧九族,因為貧僧就是一個孤家寡人。”姚廣孝十分爽快。
兩人吵了幾句后,姚廣孝不再理睬他。
而是帶著錦衛大步上前,路過一個府邸時,抬起頭看了一眼,沉思道:“這上面寫的是黃府,和黃子澄有什麼關系?”
解縉覺得黃子澄有點魔怔了,解釋道:“這黃府是黃鈞的府邸,黃鈞是本朝的戶部侍郎,平日和黃子澄沒有往來,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他們都姓黃,難道就沒一點關系嗎?”
“天下姓黃的多了去了,莫非姚大人要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解縉皺眉道:“姚大人,審案要講真憑實據,不是憑空臆測!”
這個時候,他們后的蔣瓛,稍稍提醒道:“據錦衛所知,這位黃鈞與黃子澄確實有點淵源,黃鈞的爺爺的三舅姥爺的哥哥是黃子澄姑丈的姥爺。”
姚廣孝和解縉愣了好一會兒,才理清他們倆之間的親戚關系。
姚廣孝手猛地一握,大道:“既然他們兩人之間有關系,那肯定有利益往來。蔣瓛,現在就率人包圍這個府邸,貧僧要查案。”
解縉瞪大了眼睛,只覺得姚廣孝瘋了,罵道:“姚大人,就因為他們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系,你就要查黃鈞府邸?”
“沒錯。”
“你這是肆意妄為!”
“哼,你懂個屁,貧僧這是不放過一個壞人!”
姚廣孝一揮手,蔣瓛帶著大隊錦衛包圍了黃府,在黃鈞一臉茫然中,大批錦衛沖進了院中,控制住了所有人,命令他們站了一排。
至于黃鈞,則是被押到了姚廣孝的面前。
姚廣孝上上下下打量著黃鈞,又看了一眼屋的裝飾,淡淡說道:“坦白吧,將你知道的事全說出來,貧僧還能保你一條命。”
黃鈞一臉懵,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大聲求饒道:“大人啊,下犯了什麼錯?為什麼突然要查封下的府邸?”
姚廣孝用銳利的眼神看著他,似乎要看他的心,說道:“就簡單說一說,你和黃子澄暗自勾結,污蔑肅王殿下的事。”
“什麼?”
黃鈞瞪大了眼睛,大道:“下什麼時候污蔑肅王殿下了?再說,下和黃大人并不悉,平日里也只是點頭之,又怎麼可能謀呢?”
“哦,那十天前,肅王去青樓的那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自然是在府中。”
“當晚干了什麼?”
“和小妾睡覺。”
“詳細說說。”
黃鈞面難,嘆氣道:“大人啊,這種事怎麼詳細說呢?下也記不清楚了,吃完晚飯后,下和小妾做了一會兒運,然后就休息了。”
“運了多長時間?”
“一個時辰。”
姚廣孝一瞇眼,立刻吩咐道:“將他小妾來核查清楚,若是他說謊,那就是故意瞞事實,當誅!”
黃鈞嚇了一跳,慌忙阻攔道:“大人,大人,小人記起來了,運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哦,運之后呢?是直接休息嗎?還是又做了什麼事?”
“出恭了一次,大概用了半個時辰。”
聞言,姚廣孝頓時冷笑起來。
黃鈞心里七上八下的,定了定神,詢問道:“大人,您懷疑我?”
“我不是懷疑你。”
“哦,那就好!”
“我是要誅你九族!”
“啊?”黃鈞頓時嚇的手腳冰涼,不解的大聲問道:“大人,這是為什麼啊?下一向本本分分、老老實實,什麼違法紀的事都沒做過啊!”
姚廣孝分析道:“出恭竟然用了半個時辰,怎麼這麼長時間?或許你就是借出恭為由,見了什麼人,然后謀誣陷肅王殿下!來人啊,將他帶走!”
“大人,冤枉啊,大人,下只是近日便啊,所以才用了這麼長時間,大人啊,難道下出恭也有錯嗎?!”
但是蠻橫的錦衛本不聽他解釋,押著他走出了門外,求饒的聲音漸行漸遠。
一旁的解縉也看傻眼了,這般審案的手法簡直聞所未聞,這不就是“莫須有”嗎?
“姚廣孝,你這不是誣陷好人嗎?”
“呵呵,你怎麼知道他是好人?等他進了詔獄,證明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再說。”
解縉指著他,大聲罵道:“他就算承認了,也是你屈打招,你個賊,簡直就是朝堂中的老鼠屎,我呸,連老鼠屎都不如!”
姚廣孝一臉傲然,不屑的說道:“來人啊,貧僧懷疑謝大學士也有問題,把他押到詔獄,好好招待招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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