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羅國富，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場麵陷了空前的尷尬。羅欣的臉更是難看，羅國富可是親爹啊！倒是羅斌的父親羅國強輕咳一聲，笑著打圓場說道：“卓總你誤會我大哥的意思了……大哥的意思並不是質疑秋總監的工作能力，但是……畢竟秋總監才從大學校園走出來，而且是一個專科……”

“專科生怎麽了？”卓嵐的目掃過羅國強和羅國富兩個人的臉，孤傲的說道：“秋總監是我親自選的招商部總監，你們質疑他……是不是在變相質疑我的用人水準呢？不如直接點說是質疑我的工作能力？你們要不要質疑我能不能當這個董事長？”

羅國強和羅國富被卓嵐一席話嗆得全都不敢多說什麽了，畢竟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卓嵐也是真的沒給他們留麵子，我低聲說道：“卓總您有點言重了，我相信羅總對我的提醒並沒有什麽惡意，質疑我的工作能力我也能理解，但是我不怕質疑。我曾經答應過你三個月完招商工作，國慶節前我說到做到。”

卓嵐環視了一眼眾人，說道：“你們都聽到秋總監的話了對麽？我相信秋總監能完招商任務，國慶節前如果不能完招商，我主辭去董事長的職務，轉讓手中11%的份，我也說到做到。”

聽了卓嵐的話，羅國富等人的臉上閃過一難以抑的驚喜。

“嵐嵐……”站在羅國強邊一直沉默不語的一個男子住卓嵐說道：“不要這麽衝，凡事三思而後行。”

“謝謝。”卓嵐看了一眼說話的男子，轉向大廈外麵走去。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男子是大廈的另外一個東，卓建平，是卓嵐貨真價實的叔。

卓嵐的助理王姐快步跟在卓嵐後，離開了櫻嵐大廈。卓嵐走後，羅國富等人肯定不會和我有什麽太多的流，在他們眼裏，我不過是一個不流的小角而已，可有可無。他們玩的是資本競爭，而我隻是他們資本競爭中的一個打工者。

我仰頭看了一眼整個大廈，覺肩上的重擔沉了很多，三個月之後這裏又會變什麽樣呢？臨走的時候，羅欣來到我麵前憤恨的瞪了我一眼，問道：“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麽？要把嵐嵐上絕路？”

我真不知道是以什麽樣的心理說出這樣的話，是我在卓嵐還是他們在卓嵐？荒謬！

眾人離去之後，我來到小猴那邊詢問今天一上午的數據，小猴告訴我客流量倒是過百了，意向客戶也多的，但是兩千塊錢認籌商鋪的客戶隻有一個。

這個數據對於我來說真的不是什麽好消息，猶豫了一下對小猴說道：“馬上派出一組人，和現場的意向客戶談，一定要搞清楚他們為什麽不肯在這裏租商鋪投資，是租金貴還是什麽其他問題？一定要弄明白這件事，下午四點半上樓開會。”

“知道了。”小猴對我說道：“我這就去安排。”

我乘坐電梯來到29樓。現在櫻嵐地產一些部門已經搬到了大廈裏辦公，大廈共30層，30層是預留給酒店VIP套房的。我的辦公室還算寬敞，比那邊的辦公環境好太多了，我喜歡這裏的視野，有一種站在高指點江山的覺。

下午兩點，小猴給我報了一下當前的數據，一上午隻有兩個了認籌金，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力更大了。給掌打電話，問他關於奢侈品商家那邊聯係的怎麽樣了？掌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複，香奈兒和迪奧同意在大廈裏麵開設專櫃，這兩個品牌來自於同一個代理商，但僅限於化妝品、香水……

這個消息無疑是又給了我一個很大的打擊，兩個專櫃能起到什麽作用呢？我的頭都快大到炸，同時也深刻認識到必須盡快在廣告上下功夫了，這件事拖不得。

老三突然給我打電話，我看著手機屏幕腦海中閃過一期待，接起電話問道：“三哥你好。”

老三在電話那邊說道：“哥們兒，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搜集好了，你過來看一看唄。“

“這麽快？”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先過來看一看吧，老地方見有問題麽？”

“沒問題。”我對老三說道：“我大約半小時才能到。”

“我等你。”說完，老三就把電話給掛了。

兩點半從櫻嵐大廈離開，三點來到海埂大壩，老三正坐在海埂大壩上煙，手裏提著一個筆記本電腦，看到我過來，他把電腦放在石桌上打開，對我說道：“昨天是周末，這個周昌東火鍋店的生意還真好，我在後廚放了一個藏的攝像頭，今天取回來的時候發現還真有收獲，你自己看一下，我已經幫你剪輯好了。”

我在電腦上點開視頻文件，畫麵中是火鍋店的後廚，一盆盆客人吃剩下的紅湯火鍋堆在一起，有一些因為冷卻之後表麵都結了塊狀的油，周昌東親自帶著橡膠手套把結塊的油拿出來放在一個個幹淨的火鍋盆裏，又在那些盆裏麵撒一些幹辣椒什麽的。

我有點看不明白周昌東在幹什麽，就詢問一邊的老三問道：“三哥他這是在幹嘛？”

老三解釋道：“這些凝固的油被二次利用，散上幹辣椒等其他調料是等著顧客上門呢！你仔細往後看，後麵還有容呢，客人點了紅湯火鍋，他就直接把這些凝固的油重新加火鍋湯融化掉塊狀的紅油，上麵飄著一層辣椒呢，誰也看不到下麵是咋回事，周昌東就端著這樣的火鍋給客人當新鮮鍋底。”

“我。”我忍不住驚了一聲，“這他媽的也太髒了吧，吃一頓火鍋都不知道是多人吃剩下的。”

老三笑道：“知足吧，至這家夥沒用大街上收購來的地油給顧客吃呢，你看這段視頻夠不夠換取你想要的東西了？”

“夠了。”我沒有任何猶豫的從錢包裏麵拿了兩千塊錢出來，說道：“三哥謝啦，以後有需要我還找你，辦事真給力。”

“兄弟爽快。”老三接過錢說道：“三哥傳授你點經驗，如果你要找這個周昌東去換什麽東西，你不要給他反應的機會，見麵之後就要盯著他取東西，免得掉包或者有什麽心理準備。”

“三哥做這些事你有經驗，我要和他換一些這個變態威脅我朋友拍的一些不雅視頻。”

“懂了。”老三幫我分析說道：“大部分視頻通常會藏在他常用的電腦、或者是移盤、U盤裏麵，這類的視頻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播放，你就從他的手機和電腦手。”

“謝啦。”我拿著老三給我的U盤興的不得了，雖說花了兩千塊錢買了一個U盤，值！

回到櫻嵐大廈已經接近四點半，招商部的職員也從一樓大廳撤回到樓上，我打電話通知小猴讓所有人到會議室等我，我很快就到，上了29樓先回自己的辦公室拿紙筆，推開門竟然看到卓嵐在裏麵，坐在我的椅子上，手裏拿著我平時用來做工作計劃的筆記本。看到我回來，卓嵐放下了手裏的筆記本，起說道：“你回來啦。”

“額……回來了。”我來到寫字臺上拿起自己的筆記本，也可以稱作為“工作計劃本”，從卓嵐邊經過，“卓總您有什麽事麽？我這邊馬上有個會要開。”

說完我自己都愣住了，為什麽在這個“沒有外人的辦公室”我對的稱呼是“卓總”，而不是“嵐嵐”呢？為什麽？我發誓我不是刻意疏遠彼此之間的距離。

“卓總”這個稱呼充滿了陌生，我想也覺到這種逐漸拉長的若有若無的距離。

卓嵐也被我這個稱呼驚到了，站在我對麵仰著頭看著我，眼神是那麽的複雜，臉上的表變得憂傷、難過，大約過了五秒鍾左右，卓嵐低聲對我說道：“你先去開會吧，我在這等你。”

我是懷著什麽樣的心離開的辦公室？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腦海中浮現的全都是那天晚上在長蟲山觀景亭看到的一幕，被那個高大的影摟在懷裏，而我像一個小醜一樣躲在暗默默的觀看，連喊名字的勇氣都沒有，夕說的對，我骨子裏麵的自卑始終存在，從未被消滅……否則我為什麽都不敢麵對和別人擁抱的畫麵呢？還他媽的傻乎乎的回去親蘇羽冰做實驗，真他媽的可笑。

來到會議室，招商部的人全都到齊了，我先是詢問了一下今天的數據，全天一共六個人了商鋪的認籌金，這個數據足可以讓我產生一種想死的衝了，已經投放了五百萬的廣告費，結果換來的隻是六個意向客戶，僅僅是意向客戶!後期是否會真的租店鋪都不能確定，要知道這可是招商工作的第一天，接下來每天來諮詢的人數會越來越，我要怎麽辦呢？

我看著小猴問道：“這些商家的顧慮是什麽？或者是說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

小猴如實說道：“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客流量，現在很多商戶抱著觀的態度在猶豫，未來的商場會發展到什麽樣，他們也不敢下定論，客戶的這種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們雖然給出了三個月的免租政策，但是並不足以吸引他們投資，畢竟投資一間商鋪首先要做的就是裝修，隨隨便便裝修金都是幾萬甚至十幾萬，對於商戶來說，大廈的客流量跟不上，他們的裝修金就徹底虧了，如果是餐飲行業，商戶除了裝修之外還要安排廚師、服務員等員工，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開銷就是無形中的風險，所以商戶抱著觀、遲疑的態度也可以理解。另外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今天下午華晨百貨也對外公開宣布招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