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該死!”
牧捂了一下眼睛慘一聲,退開幾步忍過那陣疼痛,然後瞪著單眼揮著拳頭衝過來,嚷著:“羅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來就來,誰怕誰!”
牧氣的是羅彥昨晚夜不歸宿,而羅彥氣的是牧對書寧執著的心。
就是因爲這種執著,才總是撓得他的心放哪兒哪兒疼,又總是患得患失。
兩人拳頭互相掄著,各自發泄著怨氣,打了很久。
羅彥打得最多的是牧那張俊臉,而牧揍的是羅彥的要害。
所以,當兩人筋疲力盡再也使不出半點力氣的時候,牧已經臉青鼻腫,而羅彥則全疼痛,小腹捱揍最多,疼得最厲害。
羅彥勉強站起來,對牧出手,說道:“起來吧!”
牧稍稍猶豫,握住了羅彥的手。
“我看你也是個有義氣的人,放手吧,已經是我妻子。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永遠都是我羅彥的妻子,你不要做無謂的等待了!”
“羅先生,那可說不定了。我警告你,如果再被我發現你跟別的人曖昧不清或者讓書寧哭,不管是誰的妻子,我一定一定將搶到手。”
“不會有這樣的事,你早點死心好了!”
牧微微一笑,道:“最好是這樣,總之,你最好不要忘了我今天的警告。我會如貓眼一樣盯著你的!”
“你……”
羅彥有點兒氣煞,這個男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固執。
**
羅彥回家洗了個澡,又拿了陳媽煮的魚片粥回到醫院,書寧醒來正掙扎著要起牀!
“小丫頭,快別,你要幹什麼?”
羅彥嚇得魂魄飛了飛纔回歸魂。
“羅彥,我就是想坐起來,後背得難,我是不是躺得太久了?”
羅彥放下東西,抱坐起來。
“你何止躺得太久了,你嚇了很多人,你知不知道?臭丫頭,等好了,我再好好懲罰你!”
“啊……”
想起了什麼,書寧了一聲,急問:“對了,牧怎麼樣了?他有沒有怎麼樣?”
“不準想別的男人!”
用那隻沒傷的手狠狠地捶了羅彥一下,道:“那要想誰?”
羅彥咬牙喊痛,書寧擔心問:“你怎麼了?我用了很大力嗎?”
“沒事,剛被狗咬了一下,還痛著呢!”
“羅彥,你不要出什麼事兒。”
想到牧飛來橫禍,就忍不住也替羅彥擔心。誰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的命運,不要羅彥有個什麼意外!
“你想什麼呢!”
羅彥盛出了粥,書寧要他放下來自己吃,羅彥偏不讓,兩人打打鬧鬧了一會兒,他耐心地吹涼,一小口一小口地喂著。
書寧心裡泛起溫的水波,就是看羅彥溫時的樣子,這時的羅彥,像壇醉人的葡萄酒,爲他心醉。
“對了,車子怎麼會撞到你的?”
羅彥似漫不經心的問,事實上,心裡早已泛起波瀾萬丈。
“我覺得那個人,是故意要撞牧的,羅彥,你說牧要不要去報警?會不會是秦川派人來撞的?我聽三叉說,秦川斷了一條,他父親嚷著要替他報復。”
羅彥一手指頭彈在書寧麗的前額,佯裝兇惡道:“管你自己好了。我發誓,下次再這麼不經大腦替別人擋車禍,你看我饒不饒了你!”
書寧嚇得了,羅彥很這麼兇惡的!別人也許會以爲他好欺負,但知道,他生起氣來,最怕他!
“知道了。”小小聲的應允,那無辜的樣子,可俏皮得讓人疼到心坎裡。
牧在門外看著他們溫馨的一幕,微微苦的笑了。看到醒來,還能笑還能怒,他終於可以原諒了。
劉書寧,我沒有把握你拒絕了我一定會後悔,但我知道,我不後悔曾經喜歡過你。真的,一點兒也不曾後悔。
牧又笑了笑,幾個護士經過,深深爲他的笑容迷倒。他嘆了口氣,然後瞇起銳利的眼,心想,該是時候找秦野做個了結了。
尤佳佳一直打電話給羅彥,羅彥總是不接,倒是他的助理陳南給來了電話,說是在錦繡花園租了公寓。
陳南過來酒店替搬行李,尤佳佳心裡失落,心裡更有些怨氣。
似不經意的笑問:“陳助理,羅彥說他來幫我搬的,怎麼是你來了?他最近很忙嗎?”
陳助理笑道:“也不算是忙吧,你不知道羅總是不加班的嗎?他總會在上班的時候把一切工作做完!”
不過陳北不知道的是,羅彥之所以不加班,是因爲他晚上要分些時間給他的羅藝。
“呵呵,羅彥的確有這份能力。那他去哪裡了,你知道嗎?”
陳南說道:“一般都不會去哪裡的,我們羅總不好菸酒也不好人的。他都在辦公室呢。不過,聽說他太太住院了,大概在醫院照顧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陳南是陳媽的外甥,剛畢業,因爲陳媽的關係,羅彥聘用了他。後來覺得還不錯,就一直讓他留在邊。
尤佳佳笑了笑,心底卻有支毒針在不停刺痛著。
**
秦家別墅,保鏢守護嚴,牧把車急停,便有幾個黑人過來用槍指著他。
他毫不畏懼地下了車,保鏢惡問:“你是誰?”
“我找秦川,麻煩你轉告他,有種的就出來見我。”
保鏢聽說是找自家爺,就報告去了。
一會兒,保鏢便出來,親自請牧進去。
秦家別墅戒備森嚴,挑釁者素來是得來難以出得去的!
被人請進了會客室,牧等了幾分鐘,只見秦川由護士推著進來。
他的左,仍纏著綁帶,看來還沒好。
秦川冷而狠道:“牧,拜你所賜,我了如今這副模樣,你該高興死了吧?籃球場上,再也沒人敢說你牧的不是!”
秦川是恨的,這大半個月來,如同廢人一樣活著,他不是沒想過派人去把牧的打斷了送過來生燉了喂狗,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倘若他真這麼做了,別人也許更當他秦川是個勝之不武的廢。
牧臨危不懼道:“我高興什麼?我從來不當你是對手,籃球場上,有沒有你秦野,對我而言,毫無分別!”
“你……”秦川氣極而怒指著牧,手中不知何時握了一支手槍。
這丫也太不把人放在眼了,真是欠人扁!
她是被他拋棄的情人。也是他用盡手段娶來的妻子。本以爲這是他一時興起的另一個遊戲,她避無可避也就奉陪到底。人人都說她是陸少最寵的女人,因爲只有她敢掀他的場子,敢甩他的臉子,而他始終微笑着說她開心就好。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他最憎惡反感的女人,因爲他眼睛一眨不眨就把她丟在荒山野嶺不聞不問,爲了逼她無所不用其極。後來他如願以償,她被掃下堂,那天下了大雨,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卻笑着對他說了九個字,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時過境遷,驀然回首,才發現,這世間,面孔千萬,你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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