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嬤嬤客氣有禮。
“各位小姐,可盡賞花,不必拘束,待會兒宴席開始,奴婢再來告知小姐們。”
各家小姐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意思?
東方太子不過來嗎?婉陶公主將他引去了哪里?
婉陶公主正引著東方匯澤,往主院而去。
“東方太子,我母妃聽聞你與皇嫂師出同門,對你頗有些好奇,想要見你一面,不知你可否賞臉?”
婉陶公主想起那日楚云溪來公主府時,私下里與說過的話:
“婉陶,這世上優秀的男子,雖然很多,可優秀,品又好,格也好的男子,卻并不多見。
若是能遇到一個,又合眼緣,千萬不要只顧著矜持,而錯失良緣。”
東方匯澤足夠優秀,品也好。不然,也不可能為司空太傅的親傳弟子。
而他的格,似乎也不錯呢。至于合眼緣……
婉陶公主又看了一眼邊的東方匯澤,他長得眉清目秀,給人的覺十分舒服。
東方匯澤對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似有所,他側頭看向目來。
婉陶公主這才驚覺,自己竟然正在將皇嫂的話,一一往東方匯澤上套,臉頰瞬間染上緋紅。
東方匯澤有些好笑,方才大大方方的是,現在突然拘謹的也是。自己可是什麼也沒做。
他不自覺翹起角。
“太貴妃愿意見我,是我的榮幸,有勞婉陶公主引路了。”
主院,東方匯澤見到太貴妃,便有禮道:
“晚輩見過太貴妃。”
若是以他太子的份,對別國的太貴妃,倒也用不上行禮。
東方匯澤卻以晚輩自稱,給足了太貴妃面子。
太貴妃心里自然高興,看著東方匯澤的眼神,越發亮。
“東方太子,快請坐。”
剛招呼東方匯澤落座,便直接問道:
“聽聞東方太子還未婚配,不知,你可有心上人了?”
“母妃?”
婉陶公主低呼一聲,臉上更紅了些,母妃也問得太直接了!好人。
太貴妃朝安一笑。
皇后娘娘看上的人,定然是不差的。可事關婉陶的幸福,這個做母妃的,總得先把把關。
若是東方太子已經心有所屬,們母自然不能沒有分寸地上去。
若是東方太子也如婉陶這般,未經事,才好任由他們培養。
婉陶公主悄悄看向東方匯澤,不知道他會如何回答。
東方匯澤雖然年老,可在方面,卻還是白紙一張,也不由微微有些尷尬。
“太貴妃,匯澤年方十五,并未過那方面的心思。”
婉陶公主不知道為何,聽著東方匯澤這個回答,心里竟有些高興。
太貴妃已經笑著點點頭。
“來人,上茶。”
東方匯澤也笑了,他若不是潔自好,今日是不是,就吃不上太貴妃的茶了?
下人馬上奉了賜的新茶上來。
“世子請喝茶。”
東方匯澤剛喝了一口,就見下人們,又小心翼翼地端了幾盆盛開的花進來,擺在了廳堂正中。
太貴妃道:
“花品種眾多,總讓人眼花繚。東方太子若也花,可挑選最喜歡的一株,帶回東夷國去,豈不是事一樁?”
百花叢中挑一朵?東方匯澤聽話聽音,心道師姐對他還真是上心。
本來他還只是猜測,可見了太貴妃,便是肯定了,師姐這是,想要撮合他和婉陶公主。
只是,他才見婉陶公主兩次,又如何能倉促作答。
太貴妃也并沒有為難他,起道:
“這些名貴花來之不易,婉陶,你不妨為東方太子介紹一二,母妃先去外面招呼下,可不能冷落了客人。”
“母妃,我……”
婉陶公主挽留的話還未說出口,太貴妃已經走出了門去。
婉陶公主心里砰砰跳,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與外男單獨相,雖然房門大開,又有丫鬟伺候,侍衛守著,可總歸有些張。
東方匯澤卻已經先開口了。
“沒想到,公主府的墨開得如此早。”
婉陶公主松了口氣,還真怕東方匯澤是個悶葫蘆,轉笑問道:
“東方太子喜歡墨?”
東方沐澤起,走到最深的那一株花旁停下。
“墨黑中紅,深紫如墨,不似其他品種那般爭奇斗艷,卻能位居十大名之首,看似低調,實則最為特別。”
婉陶公主看著東方匯澤,和那顆安靜盛開的墨站在一起,又聽他這般解釋,突然覺得,東方沐澤似是在說他自己。
在他的皇兄們爭相展示自己的時候,東方匯澤忍自持。
待時機,一朝綻放,艷驚四座,無人能遮其華。
婉陶公主不由問道:
“就如東方太子一般嗎?”
東方匯澤一愣,抬眼看向婉陶公主。
他本以為,婉陶公主還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聽如此一問,倒似是知道不的事呢。
東方匯澤不答反問:
“不知婉陶公主,最喜歡哪一株?”
婉陶公主也走到一株花旁邊。這株花的花瓣,正面是大紅,略帶紫韻,背面卻是金黃包裹,對比鮮明。
“我喜歡這株‘帥旗’。花的花瓣,大多纖細,弱柳扶風,則矣,卻了些骨氣。
可‘帥旗’不同,它的花瓣飽滿,花型碩大,且鮮明,正如戰場上統帥的旗幟,雄勁拔。
它無需討人歡喜,只要靜靜立在那里,便能傲視群。我倒是覺得,這‘帥旗’,才應當位居名之首。”
東方匯澤聽得津津有味兒。
世間子學了那三從四德,大都將自己看低,在男子面前弱弱。
或有那貴家小姐,驕奢跋扈,不可一世。
婉陶公主倒是與眾不同,頗有些氣節,難怪能與師姐心。
東方匯澤彎一笑。
“看來,公主府最名貴的花,都在這廳里了。見過了真正的名品,外面那些,不看也罷。”
婉陶公主眼眸微眨,一顆心突然又撲通撲通活躍起來。
東方匯澤這話,到底只是表面意思,還是,另有深意?
是在說花,還是在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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