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兒快走了幾步,急忙給王氏見禮:“夫人莫怪,方纔墜兒去了各個主子的園子都沒瞧見人影兒,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康泰苑那邊老太太出事了。”
“什麼?”王氏眸一寒,扭頭看向莫,“老太太怎麼了?難不是……”
墜兒搖頭,“婢子也不清楚,方纔路上遇到了寸竹,就說了那麼一兒。聽說所有的主子都已經去康泰苑了,夫人您也趕的吧。”
王氏有些無奈,“也罷,反正也跑不掉,這事先且放一放,回頭再說。”說罷這話,便理了理襟,拎起起襬朝康泰苑那邊走了去。
倒是尾隨而至的翠綠看見了莫裳凌地跌坐在地上,心中不免有些悲涼。上前扶起莫,勸道:“大,夫人不是那總不明是非的人。您就別跟王氏一般見識了,咱們趕回房打理一番,現在老太太那邊出事了,您可不能不在場。您可是長孫家的大啊……”
翠綠的這番話倒是很有用,莫怔忡了幾秒之後,便在翠綠的攙扶之下起了子,“對,我得先去梳洗一番,我得去康泰苑。”有些恍惚的說完這話,莫立刻起了子,朝著自己的房裡跌跌撞撞地奔了去。
等莫梳洗打理完畢,再去到康泰苑的時候,老太太的房裡已經圍滿了人。大家聽到門口的靜,都回頭瞧了一眼。莫拎起襬,有些訕然的輕咳了兩聲。
也許其他人都不知道之前發生的那場鬧劇,所以目掃過莫的時候也只是淡然的一眼。唯獨王氏,滿眼的戾氣,那雙眸子如利刃一般恨不得在莫上剜出兩個來。
“是誰一直以來照顧老太太的?”大夫替老太太把脈之後,又擼起袖子瞧了一會兒,這才起發問。
一旁的寸竹早已是嚇得全發抖,跪在牀頭戰戰兢兢地答道:“是、是婢子。”
原本是由花想容負責照顧老太太,可是被調到後院之後這個任務就給了寸竹。寸竹手下原本是沒有小丫鬟的,所以跟在邊的是兩個新進來的小丫頭。今個兒一早寸竹就發現老太太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直到中午時分,照例喂老太太進食的時候,原本喝下去一般的湯水居然就噴了出來。這可 把寸竹嚇了個魂飛魄散,手裡的碗纔剛放下,居然發現老太太哼哼了幾聲,鼻子裡就冒出來。
上一次大夫就說老太太有可能是迴返照,這一次又出現這種況,說不定就真的去了。若是這般,那……寸竹心底想著這些,背後不由的竄出來一陣寒意。“即使老太太這番模樣真的跟自己沒有關係,恐怕這些主子們也不會讓自己有好日子過的。”
“就你一個人在照顧老太太?”大夫似乎有些疑,他皺著眉頭著寸竹。
寸竹連連搖頭,扭頭招呼著後兩個已經嚇得臉慘白的小丫鬟跪下來,“還有青草和紅甜……”寸竹戰戰兢兢,生怕大夫把責任怪到自己上來。
大夫微微彎下腰,又讓幾個丫鬟都把手出來,這才輕輕的搖了搖頭,“你們平素都是不做重活的吧?”
寸竹臉頰微紅,萬般無奈的瞧了一眼滿臉怒意的姨娘,這才啜喏著應聲:“因爲平素要照顧老太太的飲食,所以……所以都是些細活,也不算是力活……”
寸竹這話一出,姨娘當即就惱了。沒好氣的著寸竹,“寸竹,你也是個大丫鬟了,怎麼這麼一點分寸也沒有?我不是告訴過你,老太太的一切都必須由你一個人一手包辦嘛?你現在如此的不上心,若是老太太真的有什麼不測,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姨娘這一席話將寸竹嚇的臉慘白,當即哭出了聲,“夫人夫人,老太太的一切原本都是寸竹負責的,只不過……只不過像端、端夜壺,洗被單這一些活兒便是後院的使丫頭做的。寸竹自從照顧老太太以來,都是盡心盡力,從來不敢怠慢的啊!”
寸竹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朝著邊的兩個小丫鬟使眼。青草和紅甜跟了寸竹這麼些日子,也從一開始的懵懂變得機靈了。們兩個連滾帶爬地爬到姨娘邊,哭道,“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啊!寸竹姐照顧老太太向來就是周到,絕對沒有半點懶耍的念頭啊,請夫人恕罪。”
面對兩個小丫鬟的哭訴,姨娘只覺得一陣心煩。正準備開口呵斥的時候,原本站在一邊的大夫突然開口說話了,“姨太太莫怪,老夫只是有些問題不解,沒曾想到……”
姨娘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大夫的話給吸引了去,皺起眉頭,不解的著他,“大夫,您這話時做何意思?”
“哦,”大夫目流轉,八撇小鬍子輕,最終落在長孫昱的上。他斂起沉重的神,繼續說道,“我方纔替老太太做了一個檢查,老人家之所以會這般並不是因爲下人照顧不周。”
一聽這話,寸竹猶如聽了天籟一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姨娘卻更爲不解,“老太太突然吃不下東西,又流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夫,你可一定要給我一個代,老爺正往家裡趕,若是在他回來沒有一個結論,恐怕我們都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咳咳,”大夫輕咳了幾聲,終於說道,“老太太上……好像又出現了針孔……”
大夫的話音還未落,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變了臉。特別是被長孫昱攙扶著李沐雲,一臉震驚的著大夫,而後纔回頭瞧了一眼長孫昱,裡喃喃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倒是一邊的姨娘立即回過神,沒好氣的斜了一眼李沐雲,不冷不熱的說道,“沐雲,這就是你給我的保證?”
李沐雲有些無奈的著姨娘,而後又將目投向大夫,“大夫,您可是檢查清楚了?你確定老太太上又出現了針孔?”
大夫的目在長孫昱上過了一眼,而後繼續說道,“二,老夫從醫幾十年,難道連傷口都會分不清楚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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