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笑了起來:「如今這滴水冰的,別說是出去堆雪人了,我連出去多走一下就不願意。不過沒關係的,只要有你在我的邊,那我就很滿足了,和你在一起,就算什麼都不做,我也很高興啊。」
「反正閑著無事,我們一起剪窗花玩吧,等到過節的時候可以在窗戶上,雖然不能夠賞梅,能夠看看窗花也別有一番趣味。」安君凌提議道。
這個主意倒是有趣,反正閑著也沒事,兩個人一起剪個窗花也有意思的。懷袖給兩個人準備好了剪窗花要用的東西,還拿來了好幾個新鮮的花樣子。雲笙挑選了一會,選出了最喜歡的兩幅,一個是龍呈祥,一個是鴛鴦對。
「我覺得這兩個都好看,你看看最喜歡哪一個。」雲笙將兩個花樣擺在了桌子上。
安君凌看了又看,覺得哪個都好:「都好看,不過還是龍呈祥最適合我們,就用這個吧,我們要不要比一比看誰最後剪出來的好看?」
「好啊。」雲笙笑著拿起一張紅紙出來。
雲笙剛要開始剪,小桂子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撲通一下子跪在了雲笙和安君凌的面前,著急忙慌的說道:「皇上娘娘大事不好了,小皇子高燒不退……」
「什麼?」雲笙一著急,剪子直接從手中落,還劃傷了手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點說清楚,好端端的,逸兒怎麼會發燒?」
「今日小皇子非要出去騎馬,說是師父說了,練武之事一天都耽誤不得,他已經耽誤了這麼多天的時間了,不能夠再繼續鬆懈下去,所以就去騎馬了,結果回來不久以後人就不好了,額頭燙的嚇人,現在已經去請溫太醫了。」
「快帶我去看看。」雲笙整個人都慌了起來,一瞬間眼淚就流了下來。
聞言安君凌也立即起:「快走。」
兩個人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安晟逸的房間,此時的安晟逸昏迷不醒躺在床上,一張小臉被燒的通紅。雲笙見到安晟逸這個樣子,真是心如刀絞:「逸兒……這到底是怎麼了,溫太醫,逸兒怎麼回事,有沒有大礙?」
溫太醫為安晟逸診完了脈,面難:「邪風染了風寒,小皇子年,不敢給他用重葯,開了一些溫和的方子,卻並沒有什麼大的用,小皇子還是高燒不退,微臣無能,甘願罰。」
雲笙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差點昏了過去,不管面對什麼困難的時候,雲笙都沒有像現在一樣的痛苦無措過,看到安晟逸的這個樣子,雲笙只覺得自己心如刀絞,恨不得自己去代替他這個罪。
「你的手!溫太醫,先給娘娘包紮一下。」
剛剛的手被剪刀劃了一道不小的口子,只是雲笙心中著急,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走了這一路,鮮已經將袖和大半的子染紅了,安君凌看著心裏難的。
聽到安君凌那麼一說,雲笙才意識的到自己的手傷了,但是一點都不在乎,的一顆心全部都記掛在安晟逸的上。在溫太醫為雲笙包紮的時候,突然間有了一種想法,是不是因為自己給安晟逸帶來了傷害,就像是前世那樣。
「都是我沒有照顧好逸兒,這幾日天冷了,我便懶沒有再像以前那樣陪逸兒做功課,要是我一直在他的邊盯著,逸兒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了。都是我這個做娘親的不對的,都是我的錯。」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不要多想,這只是一個意外。」安君凌自己心中也很難過,但是他還是輕聲的安著雲笙。
雲笙看向溫太醫,一向端莊高貴的皇后此時也顯得有些失態:「溫太醫,你的醫高超,你快想想辦法,有什麼方子能夠讓逸兒快點好起來,只要有用,不管是多麼名貴的藥材都無所謂。」
「微臣只能夠儘力一試,卻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醫治好小皇子,在現在這樣的時候,人虛弱本就容易生病,小皇子還在這麼冷的天氣出去出去騎馬,他就算平日裏再強健,那也只是個孩子!」溫太醫也很著急,所以說話一時間語氣重了些。
「邊的人都是怎麼伺候的,簡直是糊塗!孩子年紀小不懂事,邊的人難道也都各個不懂事嗎,任由小皇子跑出去騎馬,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有人事先過來通傳一聲,非要等到小皇子發燒了才說,看來是平日裏對你們太寬縱了些,以至於都忘記了上下尊卑,連主子的命都不顧了。」
之前雲笙經常說,在宮中當差不容易,所以盡量的對底下的人好一些,不必苛責。尤其是在安晟逸邊伺候的人,俸祿多不說,還經常會有賞賜。時間久了,這些人還就真的以為雲笙和安君凌好子。
這次的事原本是可以避免的,這麼冷的天,但凡是懂分寸的人就應該知道,不能夠讓安晟逸出去跑,就算是這些宮嬤嬤勸不住,也該第一時間去告訴安君凌和雲笙。
可是他們倒是好,只知道去瞞這件事,見安晟逸這個樣子,燒了不止是一時半會了,那些人應該是覺得實在瞞不住了,所以才告訴了小桂子,還好小桂子是懂事的人,一得到消息,立馬去告訴了安君凌。
安晟逸邊的宮人早就跪了一地了,戰戰兢兢的將頭低下去,不管多說一句話。他們沒有想到這件事會鬧得這麼嚴重,開始以為安晟逸不過是小冒而已。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老奴不是有意的,小皇子是老奴一手帶大的,怎麼可能不心疼小皇子,這次的事真的就是個意外……」張嬤嬤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事到如今還不認錯!」安君凌怒火中燒,冷冷的怒視著底下那群跪著的人,毫不留的說道:「所有人,杖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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