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想了想,算了算時日說道:「最近不行,他本就是提前來京,這些日子我和他不能往過,不然容易落人口實,而且最近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荷香歪著頭看著雲笙,還沒有明白過來。
雲笙忽然問道:「那些披風還給逍遙王了嗎?」
「還沒有。」荷香忽然瞪大了眼睛:「小姐,你改變主意了?」
「是啊!」
「小姐要親自去?」
「不,你去。」雲笙忽然看向荷香:「逍遙王今日救了你一次,你難道不去表示謝?還有連侍衛,你不趁機謝一下?」
一說起這個,荷香的臉又紅了起來。
雲笙笑道:「今日多虧連侍衛,就是為了你,只怕最近是沒有姑娘敢靠近他了,你去送披風,順便幫我謝逍遙王,不然逍遙王會覺得這麼大的事,我卻沒有出面,有些古怪。」
「小姐,你自己不敢去見逍遙王,就拿我當擋箭牌不?」
雲笙輕輕敲在荷香的頭上:「你找打是不是!」
「哎呦,小姐,我知道錯了!」
「行,知道錯了就好,明天就去送,不得耽誤。」
荷香點頭答應下來,當天回去之後,就準備好了東西。
第二天本來荷香都要出門了,被雲笙又給攔了下來,雲笙想了想,雖然自己不出面,還是寫一封謝信讓荷香帶去比較好。
荷香拿好了披風在一旁等著,雲笙開始醞釀,不知道如何表達。
「多謝逍遙王救了荷香,今日聽聞,念於心……」
寫了幾行,雲笙又覺得過於虛假客套,實在是有些不合適。
「不行不行!」
雲笙默默的把剛寫好的又給放到一邊,重新開始寫:「近日事繁多,一時不查,荷香被人抓走,多虧……哎,他會不會懷疑?」
雲笙低低問了一句,背後卻沒有回答。
雲笙也沒有在意,重新掀開一張紙,整理了一下緒,又開始重新寫。
「逍遙王之恩……這樣會不會太過於正式?」雲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本來覺得很簡單的寫一封謝信讓荷香給帶走,現在到變了一個難題一般了。
雲笙正要重新寫,卻發現自己的墨幹了。
「幫我把墨研了。」
背後沒有聲音,只是有一個影子過來,默默開始研墨。
雲笙拿著筆繼續思索,想了想,開始寫下:「昨日聽聞逍遙王救了荷香,雖然不過舉手之勞……不行,這樣直接說別人是舉手之勞,倒顯得我的謝不誠懇了。」
說話間,雲笙又翻開了一張紙。
不過已經沒有墨了,輕輕沾了一下墨水,繼續寫到:「救荷香之恩,銘記於心,若有機會,將來報答。」
雲笙似乎是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就好多了,顯得乾脆利落,也沒有太過於虛假的客套,十分妥帖。
「好了,你把這封信……」
雲笙一個回頭,卻看到安君凌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雲笙一下子便愣在當場,就像是被施展了定一樣,一不的。
安君凌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輕看著雲笙,手中還默默的研著墨。
從剛才開始,背後的人本就不是荷香,而是安君凌!
給研墨的人,也不是荷香,而是安君凌!
天哪,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雲笙瞬間面緋紅:「逍遙王……」
看了看後面的荷香,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輕輕了眉頭,荷香就知道的意思了。
不過荷香自知道心虛,低著頭裝作看不到的樣子,東看看細看看,就是不看雲笙。
「荷香,逍遙王來了為什麼不通報,這樣太過於怠慢了!」雲笙故意說道。
好像只是訓斥一下荷香,都給自己壯了壯膽子一樣。
荷香無奈,這下不能裝作不知道了,只能老老實實的說道:「是逍遙王不讓我們通報的!」
「胡鬧,就算是逍遙王不讓通報,也應該要好好迎接,哪能如此隨意!」雲笙實在是氣惱,這個荷香簡直是胳膊肘往外拐!
荷香也裝作順從的樣子點點頭:「我知道了小姐,下次,我一定注意。」
這個丫頭,上這樣說,但是眼裏卻滿是笑意,本不知道錯。
雲笙默默的咬牙,瞪了荷香一眼,意思是,你還敢有下次!
荷香調皮的笑了笑:「小姐,那我先去給逍遙王倒茶,以免您又說我怠慢了!」
說完,荷香放下披風,像是逃跑一樣的跑出去了。
這個臭丫頭!雲笙默默的嘆氣。
看到雲笙這樣,安君凌淺淺一笑:「來時看你正在寫信,不願打擾。」
寫信?
寫的信這麼多,都被丟在一邊了,不會被他看到了吧?
「我……」雲笙慌忙把其他的信默默的藏到背後:「我是想要給逍遙王寫一封謝信的,為了謝逍遙王對荷香的恩。」
雲笙背對著桌子,把之前丟掉的那些信默默的抓在手裏。
可是偏偏一陣風吹起,白紙和已經寫過的紙都飛了起來,輕輕飄在空中。
雲笙怔住,安君凌角的笑意放大了幾分,靠近雲笙。
他一雙眼眸之中的笑意,寵溺的讓人想要沉淪,面容的溫,就像是碎四季的風,格外讓人心跳加速。
紛紛揚揚的白信紙緩緩的落,好似要遮蓋周圍的一切,這樣才能在天地之下,只剩下彼此,沒有顧慮。
白,,輕輕替。
在一片夢幻之中,他的面容早已沒有冰度,好似融化的積雪,純白之下,涓涓而流,過的心頭,起一層一層漣漪,麻麻。
幾乎是慌的低下頭去,換了幾口氣。
雲笙後退了一步:「今天本來有事,所以無法親自拜訪,正要給逍遙王寫謝信,不想逍遙王突然拜訪。」
「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
「啊……」
安君凌上掉下來一張紙,那上面正是雲笙剛才寫的那張「舉手之勞」,有些後悔,自己剛才沒想好怎麼就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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