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雲清然重重的推了劉明智一把,想要把劉明智從人群之中給推出去。
劉明智也向前沖了兩步,不過被雲笙給攔下來了。
雲笙說道:「清然,雖然舅舅以往都是吃喝嫖賭,做盡壞事,但是畢竟當年用自己的醫救了爹爹,若不是舅舅的醫,和二娘的心頭,爹爹只怕命不久矣……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舅舅呢?」
此言一出,不啻驚雷。
所有人都怔在當場,此時此刻,雲清然覺自己的腦袋嗡嗡直響,想要阻止雲笙都來不及了。
「你說什麼?雲姑娘,你說你二娘用心頭救了雲太傅?」
「怎麼會這麼巧,我也是!」
「你也是?」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和我一樣不?」
「你們都是被劉大夫所救?而且都是一樣的?」
「這也太過於巧合了吧?」
雲笙裝作意外的樣子:「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為爹的病是舊疾複發,難不還是通病,人人都有不?」
「人人都有?這也太荒唐了!」
眾人已經開始慢慢醒悟了過來,哪有這麼巧的事。
忽然就病了,生病之前就偶遇過劉明智,後來就病了,劉明智主來治病,還帶來自己在青樓遇到的姑娘,說是要用心頭治病。
雲笙說道:「這也太奇怪了,好像一下子大家都中毒了,一下子好像忽然有了解藥,都解毒了。」
毒藥,解藥!
雲笙的話,恍若點睛之筆,眾人說著說著忽然就明白了過來!
「是他!他是個騙子!」
雲笙假裝擋在劉明智面前:「大家怕是誤會了吧?今天都是為兩位訂婚人道喜的,怎麼會有騙子,這是清然的親舅舅啊!」
「就是他!一定是他在我的茶裏面下毒,然後找我的四夫人過來,假裝用心頭給我治病,其實是騙我的,只是為了讓我迎娶我這新的四夫人!」
「我也是一樣的!什麼病需要心頭,本就是假的!」
「上一次我們在雲太傅的壽宴上見過,他就主拜訪,原來是來下毒的!」
「我就說我的新夫人用心頭給我治病,怎麼好這麼快,原來是假的,是先下毒,再用解藥!」
「騙子,他本就是一個騙子!」
「騙子,騙子!大騙子!」
眾人喧囂著衝過去要教訓劉明智,劉明智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挨了幾腳之後蜷在地上。
原本熱鬧的訂婚,此時變一片狼藉。
一群人罵罵咧咧的沖向劉明智,劉明智只能任由他們打罵。
雲清然站在跟前,是擋也不是,走也不是,極其尷尬。
回頭看了安墨白一眼,安墨白冷哼一聲轉離開。
混的爭吵之中,雲笙的眼眸十分的空,好像隔著這一派荒唐看著很遠很遠的地方。
良久,角勾起一抹笑意,娘親,終於,真相大白了。
不多時京都衙門派人過來把劉明智先給抓了起來,但是不人都因此去作證,就連雲清然都被帶了過去,所以一場訂婚,分明變一場笑話。
劉明智剛開始還抵賴,說自己所說的是真的。
但是後來當主審管要刑的時候,劉明智就不敢了,嚇得把什麼都招了出來,老老實實的代自己當年是怎麼欺騙雲虎翼,如今又是怎麼欺騙這些京都的員的。
雲清然面慘白的站在一旁,覺自己已經跌谷底了。
「王妃如何看?」
「我……」雲清然有些魂不守舍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你娘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嗎?你可知道,包庇罪名也不是小罪名啊!」
雲清然看了看安墨白,安墨白無奈說道:「這件事和王妃無關,你若是想要審就審雲家人好了!」
說完,安墨白看了看一旁的雲笙。
「按照逍遙王所說,我和清然都是雲嫁人,要審是不是要一起審呢?」
「清然是本王的王妃。」
「未來的王妃,逍遙王不要忘了,今日是你們的訂婚宴,卻不是婚之禮,說白了,雲清然一天沒有嫁給你,一天就是我們雲家的人,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呢?」
雲笙轉過頭去,眸之中滿是篤定。
主審管一時間都被雲笙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半天才說道:「是,正是……」
雲笙繼續說道:「論份,我是雲仙郡主,就算是見了您也不用行禮,不過雲清然就不一樣了……跪下吧!」
雲清然膝蓋一,已經無力的跪在地上。
雲笙輕聲在雲清然的耳邊說道:「你舅舅已經和我們離關係了,你想要摘清楚自己,自己應該知道辦法了?」
「你……」雲清然看向雲笙:「你會這麼好心幫我?」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雲笙居高臨下的看著雲清然,至於要不要用這個方法,你自己決定。
主審管一遍一遍的追問雲清然,劉明又變了過街老鼠,不人都直接開始朝著劉明智丟東西,很多都砸在了一旁的雲清然的上。
劉明智被嚇得昏倒在地上,旁邊的人潑了一盆水在劉明智的上他才醒過來。
劉明智跪著跑過去,抓住雲清然的手臂:「清然,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雲清然低頭看著地上的水汪,看著裏面狼狽不堪的自己。
腦子裏一直想的都是剛才雲笙所說的話,必須保自己,至於別人,是死是活不管了!
雲清然忽然開口:「我們和劉明智早就斷絕關係了,而且劉明智還寫下了關係斷絕書,所以他做事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你說什麼?」
「斷絕書就在家裏,可以派人去雲府拿,劉明智早就不是我舅舅了,我們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他做的這些事,和我們沒有關係,要殺要剮,那是他的事,和我們沒有關係!」
雲清然一口氣說完,氣的整個子都在發抖。
眾人都驚呆了,第一次見到如此無無義的子。
劉明智也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雲清然:「清然,你居然這樣對我!我好歹是你舅舅,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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