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霖本沒在意:“這有什麼,你在京都也沒其他親人朋友,有什麼事找我這個老同學也是應該的,更何況,昨晚我有事沒接你電話,我心里也愧疚的,好在你人沒大礙,我這心也就放下了。”
“我就是怕給您惹什麼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您現在有朋友……”
趙承霖聞言就笑了:“連你都知道了?”
“嗯,公司里幾乎都傳開了,許小姐特別可,又年輕又漂亮。”
周穎由衷的夸贊,趙承霖眼底的溫和意本掩飾不住:“小丫頭年紀還小,確實很可。”
周穎著他,笑著輕問:“認識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兒,可見,你很喜歡吧。”
趙承霖點頭承認:“對,我確實很喜歡,確切的說,喜歡好多年了,可算盼到長大了。”
“那真要說聲恭喜了啊,看來,我很快就能吃到你們的喜酒了。”
“再說吧。”趙承霖并不喜歡對旁人說太多自己和喵喵的事。
周穎看著他轉離開。
門關上那一瞬,忽然力了一般長長的嘆出了一口氣。
哪怕閉著眼,但方才趙承霖那說到許苗時溫甜的表,還是讓周穎覺得心底刺痛無比。
或許,連他自己都想象不到,他有多在意多喜歡那個孩兒吧。
才會在旁人提起時,連眼底的緒都變的無比。
周穎想起在國外的那些時。
他們聚會喝了酒后,彼此曾暢談過將來人生。
記得很清楚,趙承霖親口說過,他不可能結婚,因為他本不相信婚姻。
周穎是個很聰明的人。
見過很多人追求趙承霖,無功而返不說,更是從此以后連朋友都沒得做。
趙承霖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紳士,他對于人的拒絕都是冰冷而又徹底,毫無轉圜余地的。
那時候二十來歲的他,也曾玩過,花天酒地過。
周穎看著他和那些人一夜緣,轉臉拋擲腦后就如陌路。
也看到過慕他的人哭的撕心裂肺鬧著要自殺,但他冷眼旁觀連一句安的話都不肯說。
清醒的意識到,若是想要和趙承霖保持著如今這樣略微親近的關系,那麼就必須要把自己的位置擺正。
所以,在他說自己是不婚主義者后,周穎也十分堅定的表了態。
更甚至還說,自己只想好好工作,對于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果然,或許是因為知曉不會有別樣的心思,那些年,他邊唯一的朋友,只有一個人。
后來他們回國,將長頭發剪短,笑著對他玩笑道:“以后,我就把自己嫁給工作和事業了。”
這些年在趙氏,趙承霖好似也漸漸忘記了,周穎也是個人,也有脆弱的時候。
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有沒有意義,究竟值不值得。
甚至想,趙承霖一輩子不結婚沒有人,也如此,他們算不算是另外一種相伴一生?
但卻沒有想過,趙承霖會在三十二歲這一年,陷了熱。
那個孩兒的份又這樣的特殊,趙承霖也許就必須要擔起責任,娶了那個姑娘。
周穎無法形容此刻自己心深的那種。
清醒的知道,趙承霖沒有任何錯,因為他們之間本來就只是朋友。
趙承霖也從未有過任何曖昧越軌之舉。
的心事,更是沒有第二人知道。
這些年,也是自己心甘愿的以這種方式留在趙承霖邊的。
周穎痛苦的發現,事到如今,這一切也只能自己吞咽腹中,連傾訴和發泄的地方都沒有。
但卻又清楚知曉,趙承霖沒有任何錯,許苗也沒有任何錯,要錯,也只能是周穎一個人的錯,不該上一個對自己毫無覺的男人。
這些痛苦和折磨,全都是咎由自取。
但本來就難以自控,誰又能說得清楚。
……
許苗回到港城后,前兩次排練還有些不在狀態。
畢竟剛剛陷中的年輕孩兒,正是大過天的時候。
但許苗也知道自己不能這樣,許禾之前反復叮囑過,不管怎樣,都不能放棄自己的好和喜歡的事業。
許苗記得很牢。
所以就著自己靜下心來,將所有的力都投注在了練琴上。
備用的小提琴還需要磨合兩天,一個月后有一場很重要的大型演出,是歡迎外國貴賓蒞臨港城的音樂會,這也是許苗進樂團后的第一次大型演出,很重視。
而林姿也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出錯,好把頂下去。
許苗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神來。
以至于趙承霖期間兩次來港城,兩人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也就晚上能好好親熱親熱。
趙承霖本更忙,趙平津現在留在南方陪許禾養病,趙氏除非大事需要他決斷,其他的一應事務都在了趙承霖上。
原本周穎要休假半個月的,到第九天的時候趙承霖就把給回了公司。
這些年兩人合作默契,周穎確實極其能干,一回來,趙承霖就覺得輕松了不。
周穎后還沒調理好,趙承霖就在公司給弄了間獨立的辦公室休息室。
周穎的小助理私下就笑嘻嘻和周穎嘀咕:“穎姐,我怎麼覺趙副董對你好好啊。”
“別胡扯。”
小助理吐吐舌頭:“反正我看在公司里,趙副董只和你說話,其他同事,他基本看都不看一眼的,也不怎麼搭理。”
“行了,忙你的去,別說,我們都認識十來年了,是老朋友了。”
“穎姐,正是因為你們認識太久了,所以很多問題你們意識不到啊。”
周穎倒是有些好奇了:“怎麼說?”
“因為太習慣,太尋常,所以覺察不到對方的重要,言小說里不都是這樣的套路嗎,男主角直到主角離開以后才發現自己本早已離不開主角了……”
小助理年紀輕,沉迷總裁文,想法總是和常人不太一樣。
周穎也怔了怔,會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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