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不再練,將自己丟在了床上。
趙承霖到港城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
許苗接到他的電話下樓,他懶散的靠在車邊,懷里卻拿著一束花,是蝴蝶蘭。
許苗怔了一下,是水瓶座的,水瓶座的專屬花之一,就是蝴蝶蘭。
的心忽然跳的飛快,有什麼東西,好像在猛烈的萌芽,要發一般。
趙承霖看過來,掐了煙,將花直接塞給:“門道真多,竟然每個星座都有不同的專屬花,好像記得你是水瓶,沒錯吧?”
許苗捧著那一束蝴蝶蘭,好像整顆心都綻放了,格外乖巧的著他笑:“承霖哥,沒錯的……”
突然笑的這麼甜乖巧,趙承霖的心都忍不住漾了一下。
“還真巧,也是水瓶,那我記住了,以后就給買蝴蝶蘭,一準喜歡。”
趙承霖說著手拉開車門,“上車,吃飯去,壞了吧。”
許苗捧著那束花,臉卻一點一點變的蒼白了起來。
眼底那璀璨的,好似驟然就被冷水澆了一般,一片幽深的晦暗。
渾渾噩噩的上了車,懷中漂亮的花束,卻像是變了洪水猛,又重的讓不過氣來。
一開始就不該答應他的。
原本以為能多全一點自己的私心。
卻沒想到到最后,變了凌遲自己的刀子。
許苗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說話。
到了他提前訂好的餐廳,是頂層的旋轉餐廳,特別適合小來的地方。
趙承霖點了很多食,其中不乏許苗從小就吃的。
但卻好似自始至終都沒什麼胃口。
許苗這副模樣,趙承霖吃了一會兒也覺得沒什麼胃口了。
他將叉子往盤子里一扔:“不想吃就算了,走吧,送你回去。”
許苗默不作聲的放下了刀叉。
趙承霖看著此時的樣子,莫名的就覺得一怒氣郁結于心。
跟他在一起吃個飯而已,就這樣要死不活沒一點氣神。
他真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討人嫌?
結了賬趙承霖直接往外走,許苗低著頭跟在他后。
他高長,甚至要小跑幾步才能追上他。
進了電梯,趙承霖也沒有理。
許苗就怔怔著觀電梯外的夜景。
人要是奢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無疑是在自討苦吃。
就自討苦吃了,可卻又可笑的,舍不得丟掉這些苦頭。
上了車,趙承霖依舊沒有理會,直接開車送回去。
到了公寓樓下。
“承霖哥……你回去開車慢一點。”
許苗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說完,見趙承霖沒有吭聲,就手拉開了車門。
“許苗。”
許苗的手握著車門扶手,回頭看向他:“承霖哥,怎麼了?”
“如果一個孩子對一個男人有點喜歡的話,這種況下,會不會請那個男人上樓喝杯茶?”
趙承霖說著,眸慢悠悠的落在臉上:“你別考慮太多,就直接回答我你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會的吧。”
許苗咬了咬,輕輕開口。
如果是,會想要無時無刻都和自己喜歡的人待在一起。
當然也期待著,他能一整夜都陪著自己。
“那……你要不要先請我上樓?我們先試著這樣約會一下?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若是遇到這種況了,該怎麼辦才好。”
許苗的心驀地抖了一下:“承,承霖哥,這,這不好吧……”
“你怕什麼?難道我這個做哥哥的還會對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樣不?”
趙承霖著,慵懶的輕笑了一聲:“許苗,你現在人倒是大了,怎麼膽子比老鼠都小。”
怔怔的著面前的男人。
那句‘難道我這個做哥哥的還會對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樣不?’讓許苗難的想哭。
想的一直都沒有錯。
在趙承霖眼里,自己永遠都是個小丫頭片子。
他只是把自己當妹妹看而已。
他也只是當自己是許苗的哥哥而已。
許苗強忍住心酸,拉開車門:“承霖哥,你要是不嫌棄我租住的地方小的話,就上去喝杯茶吧。”
趙承霖看了一眼,熄火下了車。
許苗見他竟是真的要上去,一時之間一顆心都了起來。
低頭沉默不語向前走。
趙承霖倒也沒和說話,就那樣跟在后。
喵喵租住的公寓在頂層,日常要練琴,怕吵到別人。
出了電梯,許苗走到門邊開門。
習慣輸碼開門的,但趙承霖正在后,就連忙改了主意,直接用了指紋。
因為是一個人住,所以只租了一室一廳的小戶型。
進門是個小玄關,許苗換拖鞋的時候才想到,房子里本沒有男士的拖鞋。
許苗回頭去看趙承霖:“承霖哥,你不用換鞋直接進來吧,家里沒有準備男士拖鞋。”
趙承霖斜靠在門邊,聞言挑了挑眉看:“沒帶男朋友回來過?”
許苗的臉有些微紅:“沒有的。”
趙承霖抬手重重了的發頂:“不錯,乖。”
許苗的頭發被他的七八糟的,倒也不生氣,那雙偏圓的眼睛看著他:“承霖哥,你不要總是我的頭發。”
“不給?”
“都了的。”
趙承霖忍不住失笑:“不是請我喝茶的嗎?”
許苗這里只有袋裝的簡易沖泡的茶,有點擔心趙承霖會喝不慣。
“只有這樣的茶。”許苗將泡好的茶端到他面前。
的沙發也不大,趙承霖個子高又長,坐上面都顯得有些窩憋。
他抬手扯了領帶,隨手扔一邊沙發上:“有吃的嗎?晚上被你搞的沒什麼胃口,這會兒的很。”
“只有面。”
“你平時不做飯?”
“白天都在樂團餐廳吃了。”
“面也行,你去給我煮一碗。”
“哦。”
許苗就乖乖的去廚房煮面。
“衛生間在哪?”
趙承霖走到廚房門口問了一句。
“就那里。”許苗指了指,趙承霖轉直接去了。
可他剛進去關上門,許苗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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