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薇的臉埋在他肩上,眼窩里卻又有了熱:“平津,我剛才害怕的,以為你真的不再理我了。”
趙平津輕輕將從懷中推開,垂眸看著,眼底帶著溫笑意:“怎麼會。”
“那就好。”莊明薇破涕而笑,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他許久,才輕輕捶了他一下,嗔道:“還是這樣帥,要命了。”
趙平津一笑:“你也仍然很。”
方悠然和鄭南煦帶頭鼓起掌來,陳序也吹了個口哨,唯獨顧歡,淡淡的笑了笑,散漫的拍了拍手。
老友重聚,自然免不了徹夜狂歡。
過了凌晨,一行人又轉去了顧歡的酒吧。
卻沒想到剛進去,就遇上了莊佑恩和容謹。
方悠然吧嗒一下小臉就拉了下來,顧歡卻笑著和兩人打了招呼。
莊佑恩大約是喝醉了,容謹想要扶,卻被幾次甩開,兩人反正到一起就是吵鬧和爭執,眾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我過去打個招呼。”莊明薇似有些無奈,對趙平津輕嘆了一聲:“這個妹妹,這兩年是越來越不像了,我爸爸是又無奈又頭疼。”
“跟你一起。”趙平津卻攥住了手腕。
雖然他很快就放開了手,但莊明薇卻還是微微低頭,角染了笑意:“好。”
“恩恩。”莊明薇輕喚了一聲,看著癱一團的莊佑恩,仿佛有些無奈,目又落在容謹臉上:“容謹,恩恩是喝醉了吧。”
莊佑恩歪斜靠在沙發上,聽到莊明薇的聲音,才起面上凌的頭發,冷笑著看向了面前的人。
“明薇。”容謹的目落在莊明薇臉上好一會兒,方才緩緩移開,他看了趙平津一眼,然后眸平淡的移開了視線:“恩恩喝醉了,我先帶回去。”
“那行,你快帶恩恩回去吧,一酗酒第二天就會頭疼,吃藥也沒用,只有張媽煮的醒酒茶有效。”
莊明薇一臉關切的說著,又叮囑容謹:“你回去悄悄醒張媽,別驚爸爸了,要不然他見到恩恩這樣,又要氣。”
莊明薇殷殷叮囑一句,容謹就應一聲,趙平津眸岑靜落在莊明薇的面容上,漸漸添了一抹。
不管莊佑恩如何對,明薇永遠都是這樣坦坦,做自己該做的事,盡自己該盡的姐姐的責任和義務。
但莊明薇說一句,莊佑恩就譏諷的笑一聲,的無禮和不懂事,與莊明薇的妥帖盡責,就形了鮮明的對比。
容謹看著,眼底就帶了不虞。
“恩恩,我們該回去了。”
莊佑恩側頭著容謹,聽出了他話音里的那一不悅,莊佑恩覺得又痛又恨,甩開容謹的手,著莊明薇:“我要這個人扶我起來。”
“恩恩,你又胡鬧……”
“容謹,沒事的,我扶恩恩起來就行。”
莊明薇上前一步,彎腰預備扶起來,而在彎腰那一瞬,莊明薇清晰的看到了莊佑恩抬起一只手,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而的手邊,還有大半杯酒。
莊明薇只作沒有看到,果不其然,在握住莊佑恩手臂那一瞬,莊佑恩極快的抄起那半杯兌著碎冰的洋酒,狠狠潑在了莊明薇的臉上。
莊明薇沒有躲開,被潑了一個正著,而杯中的那些碎冰塊,在臉上砸出了幾個紅印子。
額發,在面頰上,襯衫前襟也了大片,洇里。
“恩恩……”
莊明薇眼底的漸漸破碎了,克制著咬住,可眼圈卻已經紅了。
“明薇……”
趙平津沒想到莊佑恩竟會用這樣稚的伎倆,他不悅的看了莊佑恩一眼,手握住莊明薇的手腕,將拉到了邊,方悠然忙拿了紙巾過來,趙平津接過,遲疑了一下,卻還是遞給了莊明薇:“你快一下。”
莊明薇怔怔看了他一眼,極出這樣委屈的神,有那麼一瞬,趙平津仿佛看到了許禾一般,他愣了一下,但很快調整了緒,了外套,披在了莊明薇上。
“莊佑恩!”
容謹眼瞧著莊明薇此時這般狼狽,氣的臉都有些變了:“給你姐姐道歉!”
莊佑恩把玩著那個杯子,冷笑看著容謹:“別癡心妄想了,讓我給道歉,容謹,除非你現在死了!”
容謹咬了牙,上前一步,攥住莊佑恩的襟將拎了起來,他眸里一片森厲,“我再說一次,給你姐姐道歉!”
“我他媽沒有姐姐,我媽就生了我一個。”
“好,那你現在立刻給莊明薇道歉!”
莊佑恩被他攥著領勒的幾乎要無法息,但卻仍仰臉沖他笑著,不屑的輕吐了一句:“不、可、能!”
“容謹,算了。”
莊明薇忽然開了口,鬢發,面上的妝也略微有點花了,平日里從容自信的人,此時卻帶出了幾分讓人憐惜的弱,站在趙平津的邊,上披著趙平津的外套,趙平津一只手虛扶著,多麼像一對璧人。
莊佑恩卻笑的越發肆意:“平津哥,你這樣……不怕你小朋友生氣嗎?”
說著,也不顧趙平津是什麼神,又接著道:“那天在馬場遇見你們,平津哥你脖子上的吻痕和牙印特別明顯,想來,你小朋友也是個有脾氣不好哄的吧。”
“說起來,你小朋友還在念書,平津哥,你睡了人家這麼多次,現在公然和外面的野人搞在一起,不好吧?”
“佑恩,別胡說……”莊明薇一副生怕趙平津生氣的模樣,溫聲勸阻。
趙平津卻淡笑了一聲。
“我本來一直都覺得你年紀小才這樣頑劣,如今看來……”
他面上依舊是那樣淡漠的神,但莊佑恩卻心底生出一俱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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