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竹渾僵住,怔怔仰頭地看著對方的臉。
周炎低頭掃了一眼,桃花眼微闔,低聲問:「我好看嗎?」
謝時竹小臉慘白,咬牙關,在他懷裏瘋狂掙扎,細長的弔帶因為的作,掉落在肩膀,口的風顯現出來。
周炎嗤笑一聲,笑聲滿是對不自量力的嘲弄,然後直接把謝時竹扔在了的床鋪。
謝時竹彈了幾下,又陷灰的被子之間。
周炎長指正在解睡袍的帶子,發現床上的人已經坐起,有了作,他指尖一頓,問:「異能者?」
謝時竹抿了抿,一言不發。
「呵,」周炎輕笑道,「我能走到這個位置,你覺得自己可以對抗我嗎?」
說完后,他繼續解開了綢帶,將手上的睡袍扔在地上,隨即踩了上去,一步一步近謝時竹。
謝時竹拚命往後挪著屁,直至到了床頭,才發現自己無可逃。
周炎微微挑眉,骨節修長的大掌握住的腳踝,猛地一拽,謝時竹被迫回到原位。
男人頎長的軀覆下,手指剛到人纖細的腰,一濃烈的焦灼味從外面瀰漫而來,接著聽到無數個尖聲此起彼伏。
「著火了!」
「火勢這麼猛,快周哥。」
「完了,看這火勢幾分鐘就要把基地燒了。」
隨後,門被打開,一個異能者一臉驚恐,看著面前的景一愣,也顧不得什麼,焦急地說:「周哥,也不知道為什麼整個基地都著火了,我們沒辦法搞定,你快想想辦法。」
周炎低聲說了個『草』字,桃花眼滿是煩躁,低頭看了眼謝時竹,從上離開,撿起地上的睡,快速穿上。
謝時竹鬆了一口氣,著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周炎站在門口掃了一眼謝時竹,給旁邊的異能者說:「徐寒霜呢?不是有水異能,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場景,讓周炎微微一怔。
火勢如同野般在整個基地燃燒,淡藍與橙的火焰燒盡了四周的所有,不在數的異能者葬於火海之中。
過玻璃,周炎看見幾個異能者使用水系,依然沒有澆滅,火焰反而更加兇猛。
灼熱瀰漫在四周。
而這棟樓,也染上了烈火,正猛烈地往高襲來,要不了多久,他們全部要死在這火中。
周炎臉上閃過不可思議:「這到底怎麼回事?」
異能者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周炎嘗試著用冰異能封住窗戶外襲來的焰火,可僅僅一秒,冰被融化,火勢依然在囂。
幾個人跑到周炎邊,哭哭啼啼,圍著周炎瑟瑟發抖。
陸川與江逾白也一同闖進了這裏,他們看到周炎后,臉有些沉。
江逾白推開了擋在門口的周炎,衝進了房間,看見謝時竹裹著被子后,快速解開自己的襯衫,給了謝時竹,說:「姐姐,穿上,我帶你逃出去。」
謝時竹點了點頭,眼睛往江逾白上看了一眼,對方雖然瘦,但也有腹,皮很白。
在謝時竹穿襯衫時,江逾白急忙轉過。
幾秒后,謝時竹拉住了他的手腕,從床上站起來,猛地就往外跑。
江逾白低頭看著謝時竹的手指,任由著牽著自己到了外面。
樓道的人很多,都無助地癱坐在地上,哭得哭,還有人在嘗試擋住襲來的烈火。
而周炎被幾個人挽著,似乎死也要跟他一起。
陸川眼神往謝時竹上瞥了一眼,薄薄的襯衫遮住了的,出纖長筆直的雙,隔著白的布料,約可以看見的形。
他又看向江逾白,沉默幾秒,將上的外套下來給了江逾白,自己穿著短袖。
江逾白接過,說了一聲『謝謝』,快速穿上。
這個時候,擁有水異能的人紛紛齊心協力準備撲滅火勢,可顯然沒有作用。
使用異能的人累得癱倒在地上,著大氣,滿臉的絕。
系統獃滯住:【宿主,怎麼辦…你不會死了吧?】
謝時竹淡淡一笑:「死就死吧,這任務我不做了。」
系統被這話嚇死了:【宿主,命要啊!】
確實命要,可這場面,結局只有死。
忽然,江逾白年輕捎帶低沉的聲音在謝時竹耳邊響起:「姐姐,你試試吧。」
謝時竹一怔,看向江逾白,年紅齒白,乾淨漂亮的眼眸含著對的信任,堅定地凝視著。
獃獃地說:「我不行…」
江逾白手握住的手心,住,「我相信你可以的。」
謝時竹掌心已經出汗,著頭皮點頭。
江逾白將輕輕一推,謝時竹便從人群中出來,瞬間,幾十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彷彿不解的意思。
還有人趁著這個時候,欣賞著謝時竹的材,可謂是死也要釋放天。
周炎邊的人皺著眉,發現他一直看著這個人,心生不滿,嘟囔道:「這人誰啊,這個時候還要逞能。」
其他人附和道:「穿這樣,也不知道勾引誰呢。」
「不管了,反正我死也要跟周哥一起死。」
當然,周炎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他有自己的空間,完全可以逃離,但邊這麼多人,要是眼睜睜看著自己一個人逃,確實有點丟面子。
他只能等所有人葬火海中,瞬間離開。
謝時竹聽著耳邊七八舌的聲音,深深呼出一口氣,只有力量系與水系,這個時候力量系完全派不上用場,只有試一試水系。
等的水系出來時,眾人地不屑一笑。
雖然使用了水系,但火完全沒有影響,依然火勢猛烈。
一灼熱的火從窗戶涌了進來,嚇得讓不人尖出聲,瘋狂逃竄,躲開了火焰。
有人往樓梯口跑去,發現火勢早已經燒到了樓梯里,木質扶手早已經燒得發黑,煙霧繚繞,吸了煙,很快有人暈了過去。
謝時竹看到火焰離越來越近,瞳孔一,腳步往後倒退。
忽然,的口迸發出一種力量,比這火還要熱烈。
謝時竹一愣,抬起手,呲的一聲,天空發出閃電,下一秒,伴隨著雷電聲,轟隆隆的,豆大的雨滴從天上落下。
接著,有人震驚出聲:「下雨了,臥槽,好大,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雨。」
雨確實大,雨勢宛如瓢盆般地潑向地面,幾分鐘后,四周瀰漫著被水撲滅火的怪異味道。
基地的火逐漸熄滅,而雨還在一直下。
謝時竹盯著雨勢,愣在原地。
周炎著謝時竹的背影,眼睛閃過震驚。
人的背脊單薄,白皙的雙異常扎眼,似乎比所有更驚訝,好久也沒有反應過來。
有人驚呼道:「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氣候掌控者?!」
這種異能確實存在,可本沒有人發,哪怕是全系異能的周炎也無法,但一個無力的人竟然擁有了這種稀有異能。
周炎邊的人們獃滯不已,完全不敢相信。
畢竟一個人擁有一個異能已經之又,而這個人竟然有了這種異能!
們發現周炎的眼神散發著興味,紛紛皺起眉頭。
謝時竹回頭看向江逾白,猛地抱住他的腰,激的抖:「我竟然做到了!」
江逾白溫拍著謝時竹的後背,很是驕傲地說:「姐姐真的很厲害。」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是周炎開了口,他注視著謝時竹興激的小臉,說:「給安排一個好的房間,還有的朋友好生招待。」
周炎沉默些許,繼續道:「還有,明天早上,你們來開會。」
說完后,周炎轉下樓,去查看傷亡。
留下一臉震驚的眾人。
陸川不解地說:「開什麼會?」
有人有些不甘心和嫉妒道:「能開會的人都是基地的重要人,我們又沒去過,怎麼知道。」
陸川詫異良久,看著謝時竹的背影有些不可思議。
什麼時候,他得靠著謝時竹在末世里存活下去,他們竟然打進了基地部。
沒一會,有人帶著他們去休息,謝時竹踏進了相對於來說比較豪華的房間,樓道路過的幾個人滿眼嫉妒,憤憤地瞪著謝時竹。
們得靠著在基地活下去,吃喝住也僅僅維持著生命,還沒有人能有這種待遇。
謝時竹關上門,立馬躺下睡覺。
隔日。
與其他五個人被七拐八拐帶進了一個屋子,裏面坐滿了人,看到來后,這些人發現是個人後很是詫異。
又互相頭接耳起來。
謝時竹坐下后,江逾白坐在了的邊,而陸川和其他兩個人坐在了他們對面。
沒一會,周炎從外面進來,他深深看了眼謝時竹,又在最中間坐下。
徐寒霜跟其後,進來后,也不說什麼廢話,直主題:「最近外面的喪越來越多,中級喪進化到高級喪后,我們這些人本就沒辦法對抗。」
停頓了一下,看向周炎。
周炎揚了揚下頜,示意繼續往下說。
徐寒霜深深呼出一口氣,說出令所有人震驚的話:「我跟周哥商量了一夜,我們準備直接進喪的巢,捉拿喪之王,以此來穩固我們的安全。」
「什麼?喪王?」有人嚇得直接彈了起來,「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徐寒霜繼續道:「確實有點危險,長痛不如短痛,如果喪王被我們制服,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恢復到平靜的日子。」
謝時竹舉起小手,像是課堂上認真提問的同學。
徐寒霜看向,「怎麼了?」
謝時竹覺到四周的目,聲音極小地說:「喪王長什麼樣子,他會不會像那些喪一樣,全腐爛。」
徐寒霜沉默片刻說:「我也沒見過。」
眾人翻了個白眼,這不廢話嗎?要是見到了,人早沒了。
徐寒霜想了想說:「喪王已經是進階版的喪,估計與人沒有什麼區別,要是他站在各位面前,大家也不知道他是人是喪。」
話音一落,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周炎視線放在了謝時竹驚恐的表上,角微勾:「我聽聞喪王腦子有問題,好像是過什麼挫折,神變得不太正常,雖然他與人沒有什麼區別,但只要在我面前,我一定會發現的。」
他的話像是定心丸一樣,讓眾人鬆了口氣。
有人嘲弄道:「哈哈哈,腦子有問題。」
一邊沉默不語的江逾白角微微搐,很快消失不見,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