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窗戶灑了進來,參差不齊的腳步聲擾人清夢,白兮很不滿的睜開了眼睛,這地方一向很有人來,今兒個是怎麽了?
“小蝶,外頭怎麽回事?”白兮撐著床坐起來,微微蹙的眉頭顯示出現在的心非常的不好。
小蝶快步走了過來,恭敬的對白兮說:“小姐,聽說二小姐被人打得慘不忍睹送回來了,二夫人正在廳上哭鬧了?”
白兮有些驚訝,抬頭一臉不解的看著小蝶問道:“這是怎麽回事?白若現在可是準太子妃,誰會平白無故的去招惹?”
小蝶搖了搖頭,很憾的看著白兮說道:“奴婢也不知道。”
嗬嗬……
一大清早聽到這麽有趣的事,莫不是最近要發生什麽大喜事了吧?
“更,我要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白兮掀開被子,自顧自的下了床,這件事可不知,應該是白若得罪了某個不該得罪的人吧!
不一會兒,收拾妥當之後,白兮手扶了扶頭上的簪子,然後帶著小蝶和漪落往正廳走去,這正廳可是用來會客的地方,他們居然在那裏鬧,恐怕事很大。
快要走到正廳那裏,隻見外麵的走廊以及廊下站著不的人,男男都有,像是把將軍府所有的人全都吸引了過來一樣。
有人見到白兮來了,趕忙恭恭敬敬的讓出了一條道,這位三小姐的實力可是有目共睹的,得罪了那可就慘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還是低調點好。
白兮倒也沒有覺得有多奇怪,進門裏,隻見中間放了一個擔架,而上麵赫然躺著的就是白若。
現在倒是可以理解這府裏的靜為什麽會那麽大了,白若被人打了不假,應該說是被人收拾了。本來就不算傾國傾城的臉此刻變了模糊的一團,淋淋的,看上去有些恐怖。不如此,看那個樣子,上的傷應該也不輕,不過都是些皮外傷,養一陣子估計就好了。
“姨娘啊,二姐還沒死了,你這把人放在這裏,停靈了?”白兮出一方錦帕了角,一臉嫌棄的看著蘇心說道。
這裏可是正廳,來來往往的都是些賓客,一個姑娘家被放在這裏,而且還放在了正中央的位置,可不容易讓人懷疑嗎?
“你閉,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若兒怎麽可能會變這樣?”蘇心站起來氣勢洶洶的往白兮這裏跑來,隻是還沒有接近白兮,就被漪落給擋住了。
蘇心怎麽說都是主子,自然不會把個下人當回事,隻是當看清漪落的那張臉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再也沒有了剛才那氣勢淩人的架勢。
白兮冷笑一聲,玩弄著手裏的帕子,嘲諷似的看著蘇心說道:“姨娘這是怎麽了?怎麽看呆了?是小蜻,之前你應該見過的啊!”
蘇心的形有些晃,好在李嬤嬤趕忙過來扶了一把,否則蘇心可能真的會摔倒在地。故作鎮定的打量了一番漪落,咽了口唾沫,故作鎮定的對白兮說道:“我當然知道,白兮,帶著你的人給我滾。”
“姨娘,這裏怎麽說都是我的家,你哪來的資格讓我滾?”白兮的臉頃刻間冷了一下,周遭冷冽的空氣像是要把人凍死一樣。
白家可不是蘇心說了算的,這人也把自己當回事了,這個家還不到發號施令。
“小蜻,幫我準備早膳,就在這兒,我樂意。”白兮冷哼一聲,徑直往中間的椅子那裏走去,在蘇心麵前不需要什麽規矩,在這裏,才是規矩。
“是,小姐。”小蜻應了一聲,轉過離開了這裏,毫沒有遲疑。
此刻,不管是外麵的人還是裏頭的人,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個不留神被拉去做筏子,到時候可就倒黴了!
風水流轉,將軍府的形勢已經改變了,在看不清形勢那就是傻瓜了,低調一點總不會錯的。
看著坐在主位上不管不顧的白兮,蘇心有心想和白兮吵,但是此時大夫已經過來了,所以蘇心隻得暫時下心中的怒火,等之後再和白兮算賬。
大夫背著藥箱急匆匆的跟著管家走了進來,還沒反應過來,隻聽管家說道:“章大夫,你趕給我家小姐看看,要不要啊?”
章大夫有些不滿,但麵上並未顯出來,自顧自的蹲在地上給白若號脈。
白兮倒是能夠理解章大夫的不滿,估計他就沒見過有幾家人會把病人放在正廳中間的,而且還在地上,真是晦氣。
“小姐,您的早膳。”漪落端著托盤走到主位那裏,小蝶幫忙把一個個小碟子端放在桌子上,早膳還算湊活,不似那麽窮酸。
白兮優哉遊哉的喝了一口粥,轉過頭瞥了一眼章大夫,嘲笑道:“章大夫,你不用看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大病,不過是些皮外傷,開些跌打損傷的藥也就夠了,至於那張臉,估計會破相,好在二姐已經有了人家,想必不用為這婚事心。”
白兮的話猶如一針紮在蘇心的心上,蘇心想去撕爛白兮的,但是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起,居然會怕白兮,白兮這個丫頭的命實在是好。
“三小姐所言甚是,老夫這就去開藥。”章大夫一看說話的人是白兮,臉頓時有了些笑容。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轉而往旁邊的椅子那裏走去。
白兮吃好了早飯,丟下手裏的碗筷,拿著帕子了角,站起來很輕鬆的對姨娘說:“既然姨娘這麽不歡迎我,那我也就不留在這裏遭人嫌了,姨娘還是好好照顧二姐的好,太子殿下那個人一向都喜歡,這點姨娘再清楚不過了。”
聽著白兮那猶如銀鈴般的笑聲,蘇心握了拳頭,指甲狠狠的刺進了裏,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看向白兮的眼充滿了最深的恨意,都等著吧,遲早會把這些絆腳石全都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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