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收拾了一個下午,只把房間和廚房收拾出來。”容白將衡清放在牀上:“你吃過晚飯了?”
“吃過了。”衡清點點頭。然後從邊拿了個小包裹:“小白若是沒吃,吃些吧。”
衡清拿出的吃食,是老頭給容白準備的。
“哪來的吃的?”容白接過,食上還有一點熱氣。
“老先生給的。”衡清回道:“這東西雖然苦了些,但是對好。”
衡清還沒說完,容白就一口咬了下去,瞬間,臉就皺了包子。好在聽完衡清的話,容白還是將它吃了下去。不好吃的東西,容白吃的可多了,這些還不是大事。
吃完,容白燒了些熱水,給衡清洗一遍。一路上,兩個人風塵僕僕的,衡清已經有好幾天沒洗澡了。
洗的時候,容白仔細看了一下衡清的傷。那是坐的時間太長,部流不暢導致的。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容白趕路,本沒休息的原因。
“對不起。”將衡清重新放回牀上,容白低著頭。
容白低著頭,衡清也不開口,手握住容白的手。他雖然了傷,疼痛難忍,可是終究是男人,吃些苦頭也不礙事。但是,容白這一路,是真的被他連累了。
因爲沒帶人,所以,一路上吃穿住行,都是容白張羅的。
衡清挲著容白的手心,裡面的繭子又厚了一層。
“睡吧。”沉默很久,才扣住容白的手,擁住。
容白這一覺,睡得極好。
第二天一早,容白便起牀給衡清換藥。換完藥,容白便出門,一出門,便看到對面的門打開,昨天很熱的小姑娘端著一盆水往外倒。小姑娘一擡頭,看到容白,愣了一下。
“容娘子。”小姑娘眼圈紅紅的,顯然哭過了。
“阿玥姑娘。”容白回道。
小姑娘看著容白,眼圈又紅了一圈,然後抱著木盆回去。容白一臉懵的看著。難道,這就是早上的打招呼?
早餐,容白準備的簡單。大夫說得多吃蛋魚,容白就做了粥,好在,這玩意容白做得很是練。衡清吃完飯,卻沒有在家裡休息,而是讓容白將送到醫館。
“那我要做什麼?”容白可不是一個閒的下來的人。
“小白可以幫爲夫打探一下藥價變。”衡清回道。
衡清來蜀,可不是度假的。
又見到衡清,老大夫眼睛都亮了:“你終於想通了?”衡清是個好苗子,放在什麼時候,老大夫都捨不得這樣的好苗子流失。而且,這青年,明顯沒有生活來源,老鄉,也要相互幫襯的。
衡清手,幫老大夫研墨:“先生好意,嘉心領了。只是,嘉與小白不能在蜀長留,恐怕只能讓先生失了。”
“可惜了。”老大夫嘆了口氣。“你這子,你娘子的子,都得好好養著才行啊。”
衡清點頭。
衡清在醫館的時候,容白正在外面晃盪。衡清一城,沒有去臨江集團的商鋪,容白就知道,這次最好不要藉助溫婉的力量。所以,大廳價格,只有在市集上。
好在,蜀州城最熱鬧的市集,就是基於藥材易建立的。
市集離醫館很遠,容白打聽了好久,才找到地方。那是一條路,路很寬,不過,給人走的地方並不寬,大部分地方,都被買藥材的人滿了。容白從一個個平鋪著藥材的筐子邊走過。
越走,容白越不明白。
容白總覺得,這不像藥材易,反而像賣菜的,藥材能這樣易麼!
“蔡爺,上次咱們說好的可不是這個價啊!”
不人循著聲音去,容白上前兩步,便看到說話的人。那是個年紀不大的年,筐子裡的藥材比旁人的看著要乾淨一些。
“老子說了,是這個價,就是這個價。”年對面的男人本不聽,手將年推到一便,附便檢查年筐裡的藥材。
其實,這些藥材本不用檢查。同樣是靠種植藥材爲生,那年的藥材,明顯比旁人的要高不止一個檔次,而且,沒一片藥材,都是挑細選過的。這樣的藥材,肯定都是上品。
“蔡爺,我們的藥材,可都是上品啊。”年的話,也印證了這一點。
“什麼上品,我看,這哪是上品,明明是下品中的下品。給你這個價格,已經看得起你了,樣品我們先收了,這是藥材錢。明天你把剩下的藥材送到蔡家的藥鋪,不然,咱們就府見。”
男人丟下一個小錢袋就吆喝著邊的人將年的竹筐都搬走了。
年沒有去撿錢袋,而是抱著胳膊,蹲在地上大哭不止。不藥農,放下自己的藥筐走到年旁邊,給了幾個銅板,然後拍拍他的肩膀。
容白愣愣的看著這一幕。
“大娘,這?”容白住一個正往年那邊走的藥農。
“可憐啊,唐翎這孩子。”大娘嘆了口氣。
“姓唐?”容白問道。“是幾個月前來這邊的唐家人麼?”衡清來的目的,從來都不瞞著容白,容白也知道,這邊的事,是因爲唐家掀起的,而且十有八九,是唐瑜乾的。
“唉。”提到這裡,大娘更是嘆息。大娘也不回答容白,默默的走到年邊,丟了兩個銅板。
“唉,這真的沒有天理了。”容白剛想去年那邊,耳邊就傳來對話。
“是啊,強龍還不地頭蛇呢,那新來的唐家,明著跟蔡家對著幹,能討到好?現在好了,他唐家一個家族進去了,咱們這些藥農可苦了。這收購價,已經降了兩了吧。”
“咱們還好,那孩子是真的苦了,百十斤上品藥材,被生生的賣了下下品的價錢。”
“府不管啊,真沒天理。”
容白等到那大娘從年那邊回來,容白便跟了上去。
“大娘,之前藥材價格變,您知道麼?”
大娘皺眉看了容白半響,然後將地上的竹筐掛在扁擔上,扛著就走,路過容白的時候,小聲說了一句跟我來。容白擡腳便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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