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古閣,人像往常一樣坐在櫃檯前細心的翻看著賬目。古閣主要是販賣古董品以及收購價值連城的寶。所以即使是大白天,街上人來人往,古閣中卻十分的安靜。
南宮長歌的馬車在古閣門前停靠下來。
慕夕率先跳下馬車。
擡頭好奇的打量著古閣門前的牌匾,一雙好看的眸子滴溜溜的轉了半晌,道,“這家店也是你們家的產業?”
南宮長歌紫輕曳,神態自若的微點了下頭。
“走,我帶你去見個人。”
他很自然的走過來,牽起慕夕的手,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倒是慕夕鬧了個大紅臉,心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聽見門口的聲響,人放下手中的賬目,擡起頭來,見是南宮長歌,連忙笑嘻嘻的迎了出來。
“我們自己進去便是。”南宮長歌衝點點頭。
人也不多言,恭敬的彎彎了子,給他行了一禮。
見他牽著慕夕,便對慕夕也行了一禮。臉上沒有多餘的神,彷彿這一切都正常不過。
慕夕本來覺得蠻不好意思,見人臉上並沒有詫異驚奇,心裡便小小的鬆了一口氣,對不生出幾分好來。
像是到的心思,南宮長歌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是古閣的老闆娘,人。”
人?人蕉?慕夕心裡嘆道,這名字取得還真切呢,人長得雖然豔,但一點都不滴滴。卻有一人蕉的英氣之。
穿過幾條巷子,眼前出現一片竹林。
竹林青翠,放眼去,不到盡頭。
慕夕吃驚道,“這陣法……很是巧妙!”
這回到南宮長歌出詫異的神,原本,聽到說這陣法的時候。並沒想到會說‘很是巧妙’?
能說出很是巧妙這四個字。那麼說明已經看出瞭如何破解這陣法。
“你懂陣法?”南宮長歌問。本來,慕夕會武功就已經讓他十分的驚訝了,卻沒想到。還懂陣法。
慕夕得意的揚了揚頭,“這套陣法雖然巧妙,但卻很容易破解。想必設下這樣陣法的人,只是爲了防止被一些不必要的人打擾。而不是真正爲了阻擋敵人。”
一句話便道出真諦。
南宮長歌讚賞道,“確實如此。”
慕夕施展輕功。掠竹林,聲音清亮,“看誰先穿過竹林。”
竟調皮的與他比試起來。
南宮長歌爽朗一笑,擡腳跟上。
一抹白的影如一道驚鴻的銀。在竹林上空來回穿。而後的那抹紫影,如影隨形。
一白一紫,一前一後的落地。
慕夕得意笑道。“你輸了。”
“輸給你,我心甘願。”南宮長歌抹去一貫的肅冷。上竟生出些明豔的彩。
慕夕瑩白的臉上泛起兩朵緋紅的雲,轉過頭去,假裝沒聽見他的話語。
這時,耳邊傳來輕聲的咳嗽聲。
慕夕這才驚覺,原來竹林這頭,還有他人。
慌忙循聲去,見一藍袍的素雅青年端然坐在不遠的石臺邊,石臺上煮著的清茶,還冒著嫋嫋餘煙。
那人是?
阿玹?
待看清楚坐在石臺邊的人,慕夕詫異,他怎麼在這裡?
南宮長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率先走了過去。
慕夕連忙跟上,腦中滿是霧水。
阿玹的臉上沒有過多的神,擡手從容的指了指對面的石凳。
南宮長歌將慕夕拉至跟前坐下。“慕夕,這是阿玹。”
慕夕瞅了他一眼,奇怪道,“我知道啊,我們一早就認識了。”
與阿玹最初見面是在街市上,那個時候阿玹被人刺殺,也被人刺殺,還是阿玹救了。
阿玹笑瞇瞇的看著,“阿慕,別來無恙。”
南宮長歌將煮好的茶水分給二人,這纔開口道,“慕夕我帶來了,你看著辦。”
阿玹笑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把林惋惜指給你做側夫人,你不高興。”
提到林惋惜,慕夕有些尷尬。姐姐和妹妹爭男人,這要是放在現代是多麼丟人的一件事,雖然在古代是常有的事,但作爲一個現代人,打心眼裡,慕夕還是有些接不了的。
等等,他方纔說的是‘指給你做側夫人’。難道他是,皇上?
只有皇上纔有權利去指婚的啊,慕夕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擡頭狐疑的看向阿玹。
“你應該理解我這麼做的用意。”阿玹嘆了一口氣,轉頭笑瞇瞇的看著慕夕,“想不到你就是那個將軍府的嫡小姐。”
慕夕覺得有些拘謹。呵呵笑著,“我也沒想到你是……皇上。”
阿玹哈哈大笑,“在這裡,沒有君臣之分。”
見他如此隨,慕夕鬆了一口氣。傳說皇上都是威嚴的不就砍人頭的傢伙,可阿玹看起儒雅斯文,一點都不兇惡。
於是也就不張了,臉上出明快的笑意,“不怪的你老是被人追殺,我還以爲你跟我一樣呢。”
“跟你一樣?”阿玹問道。
慕夕舉著茶杯,隨意道,“就是跟我一樣生活在富貴人家,卻遭人嫉恨,恨不得殺之後快。”
阿玹的眸子閃過一異,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你這樣的理解,其實也沒什麼不對。”
慕夕道,“同是天涯淪落人。”
阿玹笑,“相逢何必曾相識。”
倆人相視而笑。舉杯共飲。
倒是南宮長歌的臉上劃過一抹心疼。
想到慕夕以前的生活到底是如何走過來的,被人暗殺追殺又是如何滋味兒。南宮長歌就恨不得替承擔這一切。
“長歌跟我說了你的事,明日我會昭告天下,封你爲明公主。你覺得如何?”阿玹認真的看著慕夕,語氣溫淡,毫沒有帝王的架子。
慕夕手中的茶杯頓在空中,“明公主?”
“是啊,明公主。”阿玹道,“這樣你回到將軍府,沒有任何人再敢說什麼。”
可是,封了公主,還是無法證明的清白啊。上的流言蜚語,依舊無法抹去。
似乎明白的心思,南宮長歌寬道,“那些下毒陷害你的人,我會將他們公諸於衆,還你清白。給你明公主的份,是因爲我覺得這個份可以保護你,這樣我會放心一些。”
他看著,語氣溫暖,眸子和。上那慣有的清冷之氣消散的無影無蹤。
真真切切的得到他的用心,慕夕心的牴自然消散了去。
點點頭,臉上劃過一抹,“那就聽你的。”
阿玹翻了個白眼,不了的咳嗽道,“你們忘了還有個人在這裡麼?”
南宮長歌看都懶得看他,道,“你可以當我倆不存在。”
阿玹嘆了一口氣,站起,理了理袍,“我還約了大臣商討政務,先走了。”
言罷,頭也不回的,往竹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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