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暢快的。”

顧瑾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遞給溫甜，接著說，“這是離婚協議，你有時間帶過去給季曉，順便幫我轉達一下，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去辦理離婚證。”

“怎麼你自己不去，讓我去？”溫甜看著那份離婚協議的文件，皺眉。

“難道你不是最好的姐妹？”

“當然是了，但是結婚離婚是你們倆之間的事，干嘛讓我一個外人去幫你傳話？”

剛剛查出來懷了孩子，興沖沖的趕回來想當面告訴季曉這個好消息，結果呢？聽說了什麼，聽說小安安被何昔年藏起來了，聽說季曉因為顧瑾強行把安安帶走犯了心病，到現在還躺在床上。

怎麼就發展這樣了？難道顧瑾真的準備離婚了？

溫甜悄悄地看了一眼顧瑾，看樣子不像是鬧著玩的。

“你確定嗎？如果讓我當面去送的話，可能場面就不是這麼好看了。”

“......”

溫甜想到季曉最近的緒很差，再讓見到顧瑾的話，說不定會更糟糕。

“行吧，我幫你把離婚協議送過去。”溫甜最終還是妥協了，把協議拿過來隨意的翻看了一眼，有些言又止，“顧總，咱們顧氏是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嗯？”

“這財產分配，是不是不太對？”

饒是這麼一個不懂法律的人，而已看出了這個離婚協議上，給季曉的財產不太公平了。

“婚后的共同財產，這樣分配是沒有問題的。”顧瑾聲音依舊冷峻，“如果覺得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找律師起訴，我奉陪到底。”

“......”

溫甜現在覺到顧瑾的冷了，只是一件離婚的事，因為財產分配的事鬧到法庭上畢竟是不好看的。

想，或許是顧瑾因為一些事，不遠再為季曉付出了？

不然憑借顧家的實力，就算兩人離婚了，顧瑾也不至于吝嗇的拿出這麼一點錢給季曉，畢竟從前，在季曉的上，顧瑾是從來不會吝嗇花錢的。

因為這樣的事走到離婚，以后是決計不會再有可能了吧？

猶豫再三，溫甜還是先把離婚協議的容都拍給季曉看了一眼，順便發了個消息，“寶貝你覺得有哪里不對的，跟我說，我看能不能跟顧瑾涉一下。”

顧瑾應該不是那麼無的人，如果是季曉開口的話，應該還有回轉的余地。

“為什麼拒絕方的任何探視？我是安安的母親，我應該有探視的權利。”

看到季曉發來的這個消息，溫甜抿，把手機拿給顧瑾看。

顧瑾瞥了一眼，冷聲，“我還是那句話，有任何不滿，歡迎起訴。”

說完，顧瑾直接離開了辦公室，顯然是不想聽任何關于離婚協議的問題了。

溫甜只能悲催的把顧瑾的原話發給季曉。

那邊再也沒有任何回復。

后來常暨告訴顧瑾，溫甜帶著離婚協議離開了。

顧瑾嗯了一聲，從屜里拿出了另一份離婚協議，上面麻麻的寫滿的都是給季曉離婚后的財產，是按照應有的正常比例來分配，可就在溫甜到來的前幾分鐘，他讓律師把這些都減去了，擬了另一份。

原本想，如果出面的話，他是很愿意拿出另一份離婚協議的。

可是沒有。

溫甜帶走了離婚協議，就說明接了。

為了和何昔年在一起，這麼不公的分配也能接。

也是，顧瑾自嘲的笑笑，何昔年的家并不單薄，至能保證的下半生食無憂的，又怎麼可能為了這點財產再跟他糾纏不休呢？怕不是不得早點斷干凈吧？

既然想斷干凈，那就斷干凈好了。

沒有這個婚姻的束縛，他是能過的更自在的，不是嗎？

是的，更自在了。

——

溫甜帶著離婚協議到了季曉住的私家醫院看。

季曉接過離婚協議，利落的簽了字，一眼都沒有看就丟到了旁邊。

“你真的不再爭取一下嗎？這些條例對你真的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又怎麼樣？我在意的又不是這些。”季曉捂著小腹，淡淡的說道。

溫甜嘆了口氣，不會再勸季曉深思慮，因為不管怎麼樣，都想支持季曉的任何決定。

“不過顧瑾也真是的，你們這還沒離婚呢，我今早過去的時候就看見有個漂亮姑娘在他辦公室里，還心的給他準備了早餐呢。”

“那也好的。”

季曉沒有深想，只是彎笑笑。

這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畢竟他邊確實是從來都不缺人的，只要他愿意，有的是人對他投懷送抱。

至于安安，顧家的長輩對這唯一的一個孫子一定會寵有加，即便在他的年里沒有媽媽的陪伴，也一定會健康快樂的長大。

從不會擔心安安的長問題。

“那你呢？離婚之后準備跟何昔年回去嗎？還有你以后的打算呢？就準備這麼跟他在一起嗎？”

溫甜問。

季曉搖頭，“我跟昔年之間沒有那層關系，也不會在一起，我想，等孩子出生以后，就離開了，我總不能一直依靠別人生活。”

“那你準備去哪里？我跟你一起。”

溫甜有些心疼的握住季曉的手，眼眶紅紅的。

怎麼可能讓季曉一個人帶著孩子在異國他鄉無依無靠的生活？

“現在不一樣了甜甜，你有自己的生活了，還懷了孩子，你應該跟江逸好好的生活才對。”

“可你一個人生活在外面，無依無靠，還要照顧孩子，很辛苦的。”

季曉抵著眸子，素凈的手指在覆蓋在小腹上，“辛苦又怎麼樣，日子總是要過的，我已經失去安安了，肚子里的這個，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了。”

“可這畢竟是顧瑾的親生孩子，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那就等到那天再說吧。”

季曉的聲音清淡，卻帶著化不盡的悲傷。

如果可以的話，恨不得現在就走，離顧瑾遠遠地，最后讓他以后都再也找不到。

溫甜沒有再多說什麼，沒有辦法到季曉的痛苦，自然也就沒有這個資格去替顧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