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兩只手，緩緩將黑的斗篷帽子掀下來。

再定眼看去時，剛剛還站在前的人已雙手合十行禮離去。

晚上，衡玉過去游云院子接小白時，游云問：“你和那位佛子現在是什麼況？”

“就師父你看到的那樣，還能有什麼況？”衡玉懶洋洋道。

“所以他還對你有意思嗎？你怎麼也不問問？”

衡玉理直氣壯：“為什麼要直接問，這樣步步試探玩曖昧不是更刺激嗎？”

大師游云認真思索一番，忍不住點頭：“有道理，為師看你玩得很開心。”

從游云那離開后，衡玉算了下時間，打算去泡溫泉順便繼續撥某人。

撐著傘靠近溫泉時，溫泉邊上的院子門突然打開，了悟從里面走出來。

瞧見是，他臉上并無意外神。

“長老來泡溫泉？”

衡玉出聲邀請：“是啊，要一起嗎？”

“不必了，貧僧打算去瞧瞧無定宗的弟子們。”說完，了悟就要邁步離開。

“等等。”衡玉喊住他，“若是佛子有空，幫我綰個頭發和解開那纏繞在后的腰帶吧。”

了悟回頭看向，那清貴無雙的眉眼染上淡淡詫異。

衡玉見他不應，笑：“反正我打不過佛子，佛子不用擔心我會趁機對你做些什麼。”

“好。”了悟隨意應了，先一步走到升騰起熱氣的溫泉邊上。

綰發時，了悟作很輕。

雖然不夠練，但還是功把衡玉披散下來的頭發都挽上去。

衡玉抬起手，示意他過來解腰帶。

這腰帶是黑金的，纏繞得很，系法有些許古怪，好系卻不方便解開。

了悟站在后，垂下眼研究了好一會兒，才在衡玉的指點下功解開腰帶。

衡玉這子的設計同樣古怪，襟能合攏全靠腰帶束著，在了悟慢慢出腰帶時，那原本遮著鎖骨的襟也跟著慢慢散開。

——鎖骨出來。

——再散開些，繡著靡靡合歡花的紅肚兜也若若現。

了悟別開眼，將解好的腰帶放到干凈的石塊上：“已經好了。”

衡玉突然轉，湊到他前，用牙齒咬開僧袍襟。抬眼看他，眉眼里含著人的澤，在他驚訝的注視下一點點咬住襟往外扯，注意到他里面穿著里，方才慢慢松開口，咬笑問：“我穿肚兜的樣子，佛子以前不是見過了嗎？現在這種程度就害了？”

了悟忍不住著嗓子低低咳了兩聲。

“佛子快些去忙吧，若是你還留下來，我會懷疑你是想與我一起泡溫泉。”

“幾年不見，長老的言辭越發犀利。”了悟恢復常，淡淡應道，卻也沒有再停留。

衡玉赤腳踩著石塊走下溫泉，邊走邊掉上的。

坐進溫泉里面，衡玉靠著溫泉壁，琢磨著下回該玩些什麼。

這些年在合歡宗里無聊得很，這回必須要一次玩個夠。

這一琢磨，就有些耽擱時間。

等衡玉穿好服從溫泉里出來時，正上了悟走回院子。

“晚安。”衡玉笑著說道。

了悟停住腳步，手在發間停頓片刻，靈力涌出為烘干那有些滴水的長發：“晚安。”

衡玉沒想到他會這麼做，見他要走，下意識手攥住他的僧袍袖子。

“還有事嗎？”了悟問。

“沒有。”上說著沒有，衡玉還是沒撒手。

了悟垂眼掃了下的手：“貧僧送你回去吧。”

一聽這話，衡玉爽快松手。

兩人一腳深一腳淺踩著積雪，并肩往幾百米外的院子走去。

雪夜極寂靜，除了腳步聲便是他們的呼吸聲。

月稀疏，這個夜晚便顯得有些暗。

路過那棵早已掉樹枝的松樹邊時，衡玉停下腳步。

注意到沒跟上，了悟扭頭看。

滿地雪中，衡玉笑得格外惡劣：“一個人泡溫泉太無聊了，你什麼時候跟我一起泡？”

了悟沒惱，回道：“讓其他師妹們陪你。”

“這個回答真是讓人不高興。”衡玉用腳尖撥弄地上的積雪，垂下眼，“我聽舞說了，在境里時，你中了催..藥.，有十幾個人在溫泉里泡溫泉，你就坐在溫泉邊上欣賞們。”

了悟聲音依舊平穩：“閉著眼。”

“噢……”衡玉拖長尾調，繼續問道，“什麼時候跟我一起泡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