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了個半飽,衡玉才放下筷子,看向那對還在忙活的老夫妻:“我剛剛過來時,看到隔壁巷子里聚集了很多人,還聽到一個人在低低哭泣,這是發生了什麼?”
提到這種八卦,老婦來了些神。
這時候面攤上也沒其他客人,老婦了手:“仙子說的那地方應該是李府,昨夜李府那個書生被邪魔殺了。他那妻子才剛迎進門不到一年,原本兩個人篤定,沒想到現在居然出了這檔子禍事。”
老人往爐子里推了火柴,嘟囔道:“篤定?別忘了那趙家小子……”
說著說著,老人自覺說錯話,連忙閉了。
趙家小子?
衡玉頓時聯想到剛剛那個出現在巷口的年輕男人。
“其中莫不是還有什麼?”
瞧著夫妻兩沒回答這件事,衡玉原本想拿出靈石,但突然間,改變了主意。
衡玉輕咳兩聲:“兩位有所不知,我此番前來打聽況,其實是和無定宗那位大師有關。你們也知道,事涉及到邪魔,佛門的人決不能坐視不理。我雖不是佛門中人,卻與那位大師是故,所以才他所托前來打聽況。”
在這種信佛氛圍濃郁的地方,有時候搬出無定宗這面大旗,可比靈石還要好用一些。
一聽這話,老夫妻面頓時一松。
那老人正要娓娓道來,視線掃向外面,高興道:“這位小師父還請往里面走,不知道小師父要吃些什麼?”
衡玉順著老人的目往外瞧,發現站在面攤外的是一個穿青衫的小和尚。
小和尚淋著雨水,渾半著,不雨水順著他的臉龐廓往下。但他神平靜,好像沒覺得被雨淋有什麼難的。
在衡玉看過去時,小和尚悄悄地用力瞪一眼。
衡玉莫名其妙。
看著兩位老夫妻,小和尚雙手合十:“兩位施主,小僧法號了念,是奉師兄之命過來詢問李府的況。”
“這——”老人瞧瞧了念,又瞧瞧衡玉,有些不著頭腦。
無定宗這一輩年輕弟子都是‘了’字輩。
看這個了念小和尚的年紀,肯定是了悟的師弟無疑。
衡玉未免自己被拆臺,莞爾一笑,十分自來:“了念你怎麼也來啦,快些進來里面坐著擋雨。跟著了悟師兄念往生經念了一上午肯定是了,麻煩店家給他下碗面。”
說著,衡玉走到了念面前,手把他拉進里面。
一只手按在了念肩膀上,靈力涌,強行把目瞪口呆的小和尚給按在了凳子上。
“這位施主——”了念蹙眉。
衡玉傳音道:“你我目的相同,我不過是借無定宗名頭行事罷了,莫要介懷。”
了念:“……”
就在這時,老婦把下好的面端到了念面前,自己站在他們旁邊,介紹著李府那家人的況。
被邪魔殺死的男人名為李嘉,是個年輕的書生。他祖上出過一個筑基期修士,所以能在這個小城鎮里擁有一家很大的府邸。
憑借著祖上留下的一些資源,李嘉修煉到煉氣三層,時常與人為善。
像他這種沒什麼好資質的人,其實也就是稍微厲害一些的凡人罷了,所以李嘉絕大多數力都放在讀書上。到了合適結婚的年齡時,他看上了城北貧民家的滿雪兒。
滿雪兒家境貧寒,但卻生了副好相貌,氣質溫婉像極了大家閨秀,鄰居們時常慨是投錯了胎。
家里重男輕,上面有兩個哥哥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但家里只能勉強揭得開鍋。為了給兩個哥哥湊錢結婚,在李嘉上門求娶時,滿家父母要了高額彩禮后,直接定下了滿雪兒和李嘉的婚事。
“造孽啊。”老人忍不住慨,“那滿雪兒和趙家小子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這兩個孩子從相貌到格都很合得來,誰知道會出了這檔子事。”
已經訂了婚事,滿雪兒只能含淚嫁進李府。
好在李嘉對滿雪兒不錯,就是那趙凡一直沒能忘了滿雪兒,除了上山打獵賺錢,就是在李府附近徘徊。
“其實……”老人猶豫起來,他瞧了眼了念小和尚,“大家都覺得是趙凡執念太深,被邪魔侵占了心,所以才出了這檔子禍事的。”
提到邪魔,了念神立馬變得嚴肅起來:“小僧已知曉此事,多謝兩位施主。”
他從袖子里取出幾塊銅板,放到桌子上,起離開面攤。
衡玉翻手拿出一塊下品靈石,付好賬后,握起一旁的長劍和油紙傘,冒雨走出面攤。
了念聽到后的靜,回頭瞧一眼,神里帶著幾分困:“這位施主為何要跟著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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