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寢室的臺上,姚舒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裴硯承分著軍訓的生活。
有開心的事、有趣的事、還有抱怨天氣太熱、太太曬。
“還有呀,我們教皮是比較黑的那種嘛,他說自己以前為了白,吃了一個月的檸檬哈哈。”
裴硯承靜靜地聽著孩兒細細的嗓音和的笑聲,心頭一片。
“糯糯。”
“嗯?”
“明天我早點結束工作,過來看你,好不好?”
姚舒想了下,說:“叔叔工作忙就不要來了,我們打打視頻電話什麽的也好的。”
“不好。”裴硯承說,“抱不到你。”
“叔叔……”姚舒害了,低低說,“我才去學校三天而已。”
“三天沒有見到你了。”裴硯承直言不諱,“想吻你了。”
姚舒耳紅,心髒跳倏而加速。
叔叔怎麽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種話。
而且哪有一個學生的家長來學校看孩子,是像叔叔這樣……為了跟做那種事的。
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裴硯承問:“糯糯?”
“嗯,我在的。”
“明天我過來,好不好?”
姚舒答答地摳著手機邊沿,低低“嗯”了聲。
次日,裴硯承因為昨晚的那一通電話,一整天的心都很不錯。
創銘集團總部的總裁辦,裴硯承正靠著椅背翻閱著一份文件。
片刻後,他淡淡抬眼問:“怎麽這份客戶名單上沒有中新旅業?”
張經理站在一米闊的辦公桌前,戰戰兢兢地回答:“因為我們和中新旅業已經談攏合作,而且馬上就要簽約了,所以我就沒有……”
裴硯承打斷:“隻要還沒有簽署合同,那一切都沒有塵埃落定,中新旅業依然是創銘的待簽約重點客戶。”
張經理後背一涼,額頭的汗珠悄無聲息地流了下來。
原以為迎接他的將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然而端坐於桌前的男人隻是把文件往他這邊一推,輕描淡寫地落下三個字。
“去改了。”
張經理先是短暫懵了一下,接著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
“是、是,裴總,我馬上把中新旅業的名字加上去。”
裴硯承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張經理拿著文件,忙不迭退了出去。
黃昏時分,西邊的晚霞已經燒紅了一大片雲。裴硯承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正好五點十五分。
離去見他的糯糯還有十五分鍾。
因為一天的忙碌,裴硯承的西裝上多了些許不太明顯的褶皺。
他起去休息室換了一件嶄新的西裝。
站在穿鏡前慢條斯理係上扣子,整了整袖口,仔細地平上麵的每一痕跡。
在選擇領帶的時候,他稍有猶豫,在藏藍和深灰之間徘徊不定。
這時,周特助進來送文件。
周耀:“裴總,這是今天下午的會議記錄。”
裴硯承:“放那兒吧。”
放下文件後周耀正準備離開,裴硯承突然住了他。
“過來幫我看看,選哪個比較好。”
周耀愣了下,眼底的訝一閃而過。接著很快恢複如常,麵不改地走過去,仔細挑選。
“我覺得這款不錯,藏藍深沉嚴謹,比較符合您的氣質。”
裴硯承指骨修長的手在一排領帶前過,最後停在那條藏藍的領帶上。
周耀笑了笑說:“總覺得今天的您跟平時有些不一樣,還以為您有什麽開心事呢。”
裴硯承一邊打領帶,一邊漫不經心地說:“看不出來麽。”
周耀愣住。
已經打好領帶的裴硯承緩步往休息室外走,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話。
“我墜網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卡,抱歉來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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