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清臉一僵,立馬恢復正常之,淺淺地笑道:“哦?是嗎?我還在哪里見過黎心姐姐呢?嗯——我知道了,一定是在夢里。自從遇見你后,我就做過一個夢,夢見,我們是一家人。”
瞧這張,把話說得多甜。
墨離梟意味不明地笑著,目直勾勾地盯著,盯得渾不自在。
“阿離,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阮冰清地耷拉下眼簾,雙頰微微泛起了紅潤。
墨離梟卻在想。
眼前這個人,如果真的是秦嫣。
又是怎麼從牢里“逃”出來的?又是怎麼改頭換面頂用了另外一個人的份?
“你們阮家,向來很低調,很參加商會活,但是在華都的項目合作倒是不。”墨離梟話中有話地說道。
阮冰清掀起眼皮子,抿了抿,語氣:“這種事,我也不大清楚。我自就被爹地送出國了,家里的事,都是爹地跟我幾個哥哥在心著。”
“你聽聽這個聲音。”墨離梟隨之從枕頭底下拿出自己的手機,將里面那段錄音放給了阮冰清聽,“幫我聽聽看,這是誰的聲音?”
錄音里,只有那個神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雖說只是幾句話,但是憑借音和音調,應該能分辨出聲音的來源。
阮冰清聽完錄音后,心倏地一怔,見墨離梟一直盯著自己,便知道自己剛剛慌張的神,一定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現在若是說不知道,肯定會被他認為是在撒謊,與其這樣,不如先忽悠著他。
“這、這個聲音,我聽起來好耳。”阮冰清微微蹙了蹙眉頭,“但是,我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是你認識的人嗎?”墨離梟追著問道。
阮冰清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吧!”隨即,又點了點頭,“但我覺得又是!反正,我一定聽過這樣類似的聲音。”
“哦,好,謝謝。”墨離梟沒再追問,而是關掉了錄音,收起手機。
阮冰清一臉抱歉地微嘟著:“阿離,對不起啊!沒能幫到你。”
“沒關系。”墨離梟轉臉便下起了逐客令,“我有點累,想休息,你回去吧!”
“那我不打擾你了。”阮冰清提起保溫盒,溫婉地接著說,“我晚點再來看你。”
“不用,我待會會出院,回家去休養。”
“那我去你家看你吧!”
“阮大小姐,我最討厭的就是,人的糾纏。”墨離梟冷冷地說道。
阮冰清呼吸一滯,而后很識趣地道了聲:“ok!拜拜——”
說走就走,沒有一繼續逗留的意思,甚至走得很干脆。
回到阮家別墅,才踢掉高跟鞋,將手里的保溫盒甩給上前來迎接的保姆,氣沖沖地往樓上走去。
路過書房時,里頭傳來了阮弘盛的怒斥聲:“這是你第二次失手了吧?為什麼每次,你到了墨離梟這兒,你就干不好?”
“……”手機那頭的聲音,阮冰清聽不清楚。
阮弘盛的憤怒還在繼續:“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墨離梟必須死!”
“……”
“你說什麼?”
“……”
“好,我知道了。”阮弘盛氣稍微消了點,掛了電話后,回頭時,無意間看到門口的人影,瞬間警惕地質問道,“誰在外面?”
“爹地……是我……”阮冰清這才敢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在家就不用我‘爹地’了!”阮弘盛繃著一張臉。
阮冰清微微一笑:“如果我不把‘爹地’這兩個字順,萬一餡了怎麼辦?”
“你還真當自己是我兒呢?”阮弘盛頓時惱火,“我聽說,你去接墨離梟了?”
“爹地為什麼要殺阿離?”阮冰清一步一步阮弘盛,“當年,阿離和黎心姐的那場車禍,你才是幕后主謀是嗎?為什麼?”
“秦嫣,主謀是你老公賀時廷。”阮弘盛冷嗤,“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我……”阮冰清頓時啞口無言。
阮弘盛微瞇起眼睛,冷酷無地盯視著:“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跟墨離梟接,墨離梟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很抱歉!”阮冰清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我媽咪好像跟凌蓉夫人合得來,倆有意讓阮墨兩家聯姻了。”
“你說什麼?”阮弘盛怔愕,“秦嫣,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爹地,秦嫣是誰呀?你不要張口閉口‘秦嫣、秦嫣’的,要是被媽咪知道了,你說,媽咪會不會瘋呢?”阮冰清勾起角。
“你……”阮弘盛瞬間吃癟,不敢再在阮冰清面前發號施令。
“你最好準備一下吧!墨離梟,我嫁定了!”阮冰清準備轉離去時,又停下腳步,冷艷地笑了笑,“對了,爹地,如果墨離梟死了,我這個當兒的,一定會攪得阮家犬不寧!”
“你威脅我!”阮弘盛惱怒,“別忘了,你現在是寄人籬下!”
“寄人籬下又如何?除了你和我父母還有哥哥,其他人,都以為我是阮家大小姐。”阮冰清勾起角,“哎——爹地,我不跟你說了,待會媽咪就回來了,我得去練練鋼琴,哄媽咪開心才是。”
阮冰清說著,轉離開了書房。
阮弘盛不得不再次掏出手機,給暗網上的殺手打電話:“殺墨離梟的計劃取消,暫時不要他。”
“是。”對方應下話,便把電話掛了。
另一邊。
墨離梟給高茂打了通電話過去:“我要阮冰清的父親的資料。”
“誒?爺,您怎麼突然想要這個人的資料呢?”高茂好奇。
“很難查嗎?”
“他是阮氏集團幕后的掌舵人,因為阮氏集團明面上掛出來的資料,都是他幾個兒子的,關于他這個老爺子信息,基本上沒有。除非,查戶口。但是,這戶口查到最后,也只能知道他的名字。”高茂語氣里滿是為難。
當初他查阮冰清,也費了不勁。
阮氏集團很干凈,干凈到沒有一條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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