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不巧了,許硯柏心底總有一種的不安,這一路而來,他能和林清妙走到一起,實在是太艱難了。
不過一路坎坷都走過來了,也不差這些。
許硯柏道:“沒事,等戶口本送回來了我們再來拿。”
雖然戶口本沒拿到,但並不妨礙許硯柏籌備婚禮,就連林清妙也能覺到他的著急,不過這樣也好,證明他想早點將娶回家。
蔣千俞從橫港回來之後狀態明顯不太好,縱使他依然自律上班,高強度工作。他一大早就來到公司,井井有條主持會議,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在會議中盡顯領導者的風范,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臉很差,略顯沙啞的聲音也出他的疲態。
散會了,書跟進來,拿了幾分文件給他簽字,最後一份文件是和blue有關的,蔣千俞對blue有定期投資。接過這份文件之後蔣千俞卻許久沒有下筆簽字。
他想起在從橫港回來之前接到於貞的電話,於貞在電話裡拜托他:“蔣千俞,我最後一次求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不想被刑拘,我不想留案底,那會是我人生最大的汙點,要是被有心人發現了,一定會被拿來做文章的。”
聲音淒切哀婉,聽上去悲慘又可憐,可他卻沒有猶豫就拒絕了。
“為什麼?千俞,我好歹也陪了你這麼多年了,你一點分都不念嗎?”
他只是冷冷回了一句,“你最不該的就是對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要怎麼作他都可以容忍,也可以念在這麼多年留在他邊的分不跟計較,可要傷害林清妙,這點他無法原諒。
收回思緒,蔣千俞轉手將文件拿給書,並吩咐道:“以後銘鷹不再給blue投資,也不用再給我簽字。”
書沒有多問,應了一聲離開了。辦公室裡安靜下來,蔣千俞了額頭,整個人放松下來,面上越發顯出疲態。
他這幾天都沒睡好,縱使他借助咖啡和藥強打神,可還是抵不過骨子裡的累。在離開橫港的那一晚他確實被打擊得不輕。
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了,他也用不著自我折磨,什麼都忘了,不知道他們的曾經,說到底,其實本不是真正的林清妙。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掛念?
可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心底的痛和不甘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說服的。
這幾天林清妙和許硯柏都在積極準備婚禮,王璽生日想搞個趴,給兩人也打了電話,不過因為婚禮事太多,兩人就沒去,隻送上了禮。
蔣千俞自然也接到了王璽的電話,本來往年他都是沒空出席的,隻將禮送上,不過這一次他打算去看看。
雖然很清楚,已經不再是那個了,可只要有機會,他還是想和見見面。
王璽的生日趴包下了整座茶樓,棋牌喝茶還提供中餐,方便的。王璽正在包廂裡面陪著幾個工地上的大佬,驟然看到推門進來的蔣千俞他都愣了一下,要知道蔣千俞接手銘鷹之後,只要不是重大場合他都不會出席的,畢竟份擺在那裡,作為一起長大的發小,他生日蔣千俞不到場,王璽也能理解,所以驟然看到蔣千俞,王璽確實意外。
“你怎麼有空過來?”
“手上事忙完了就過來看看。”
包廂裡有認識蔣千俞的,急忙起來跟他打招呼,蔣千俞掃了一圈,沒看到他想看到的人,他問王璽:“人都到齊了嗎?”
王璽道:“都來得差不多了。”王璽大約猜到蔣千俞的意思,他想了想說道:“許哥和妙妙沒來,他倆去國外量婚紗了。”
“量婚紗?”
王璽掃了一眼他的表,他不解反問,“你還不知道嗎?許哥和妙妙準備結婚了。”
聽到這話,蔣千俞隻覺得像被雷劈了一道,眼前一黑,他差點沒站穩。
王璽見他不對勁,急忙扶了他一把,問道:“千俞你沒事兒吧?”
這幾天沒太休息好,驟然聽到這個炸的消息,一時氣上湧,被刺激得太過,確實讓他難,蔣千俞緩了好一會兒,忍著不適問道:“你剛剛說,許硯柏要和妙妙結婚了?”
王璽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道:“我還以為你知道的。”
蔣千俞沉默許久,他衝王璽揮揮手,“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蔣千俞坐上車,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這個消息確實讓他了不小的刺激。他從來沒想過林清妙會嫁給別人,一直以來,似乎就注定是屬於他的,小時候是他的小媳婦,長大了了他真正的老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一輩子都是他蔣千俞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就有了意外?
這種覺就好像生生從他上拆掉他的骨頭,他以後會為別人的妻子,會和別人生兒育。
一想到這些,就像有人拿著刀子一下一下攪著他的心臟。
間突然溢出一腥甜,嗆得他咳嗽了一下,頓時一熱流從口中湧出,蔣千俞下意識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卻見手指上沾了一片刺眼的紅。
第34章 34 恢復記憶了
許硯柏和林清妙從國外量完婚紗回來, 暫時就沒什麼事了,林清妙又繼續回大學旁聽。許硯柏將送到學校門口,熱期的兩人, 恨不得一整天都黏在一起。所以在進去之前, 林清妙又一下把他抱住, 舍不得和他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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