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半句沒說,沈蘭溪卻是意會了。
杖?
那是罰的還重。
不過也是,那模樣進的宗祠,衝撞的可是列祖列宗,祝家這樣的人家重規矩,祝家主再是疼寵祝窈,也自是得重罰才能給族人一個代。
沈蘭溪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忽的抬頭,「但這樣一來,不就是打了三皇子的臉面?」
祝窈是外嫁,是祝家人,但更是三皇子府上的人。
早上祝窈那樣回來,是三皇子在打祝家人的臉面,現在祝家主是還回去了?
嘖!
沈蘭溪突然有些同祝窈了,夾心餅乾可不好當。
祝煊神不變,「父親問了,不回來。」
聞言,沈蘭溪一怔,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之一字,最是艱難,經什麼,都是各自的選擇。
祝窈竟是比沈蘭茹還要腦,都這般難以自了,卻還不願意離開三皇子府?
一個庶,被祝家主當作嫡寵著長大,要星星,便不會被人塞來月亮,事事得以如願,自是學不會收斂。
如此相比,顯得沈蘭茹倒只是任些罷了,不然沈家可替兜不住底。
「父親與說,若是願意回來,便宮與皇上求一道旨意」,祝煊說著嘆了口氣,「只願不要活得像你看的那話本子上的子一般。」
得那樣一個慘烈下場。
沈蘭溪聽出來了,這人還是有兄妹之的。
但之事,事關兩人,旁人又何必多說什麼討人嫌?
「郎君若是擔心,多去瞧瞧便是,你們時常看顧著,雖是辛苦了些,但也安心不是?」沈蘭溪安道。
祝家不做三皇子黨羽,但不是不把祝窈當家人。
祝煊『嗯』了聲,等吃飽放下筷著才道:「晚上我歇在前院,不必給我留燈。」
「你不回來睡嗎?」
口而出的一句,兩人皆是一愣,氣氛瞬間變得有些不對勁兒。
沈蘭溪率先回過神來,面尷尬的挪開視線,嘀咕道:「知道了,郎君去忙吧。」
祝煊深深地瞧一眼,無聲的笑了,「好。」
腳步聲離去,門被打開又闔上,沈蘭溪一臉懊惱的了臉。
在說什麼啊!祝煊該不會以為想啊啊啊吧!
夜裏,前院兒的燈火未亮,心懷牽掛的人在祠堂跪的筆直,直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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