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的很對,我很自私。我什麼都沒做,卻厚著臉皮來竊取你的勝利果實。”
捫心自問,也覺得自己這個要求過分了。
突然主懺悔,封墨言吃了一驚,抬眸瞥。
不料下一秒話鋒一轉,“可人都有自私的時候,你要再婚了,帶著兒始終是拖累。我這輩子,不會再結婚了,我會好好疼,培養。”
封墨言冷嗤了句,“所以說,你跟那個老外只是玩玩?”
話題轉的太快,楊千語一愣,突然意識到說了,幸好反應快,馬上圓謊:“國外不結婚不是很正常嗎?我跟凱恩,更多的是靈魂伴,我們不在乎這種形式。”
“靈魂伴……”封墨言繼續嘲諷,“一個男人真一個人,不會不想和他結婚,我看你八是被騙了。”
楊千語暗暗惱火,“你為什麼總喜歡用自己的惡意去揣度別人?”
“實話而已。”
“……”楊千語突然覺得跟他無法通,撇開頭了口氣,再次問道,“你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希希給我的,是吧?”
“是。”
“好!”連連點頭,心里反而平復下來,不再七上八下的躁了,“既然這樣,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了。”
話落,轉就走。
封墨言心里的恨像草原上泛濫的野火一般,瞬間焚燒了理智,拳頭都攥的咯吱作響。
該死的人!
看不出他想合好的心嗎?
看不出他是真心道歉的?
看不出他在努力彌補當年對造的傷害嗎?
卻還是一意孤行,頑固不化!
若時間可以倒流,他也想當年堅定不移地站在邊,無條件地相信,支持,跟家人對抗到底。
可他縱有萬貫家財,也換不來一顆后悔藥。
唯一能做的,就是事后彌補。
卻偏偏遇上一個這樣頑固倔強的人,寧死不回頭。
————
傷心離開的楊千語,心頭同樣涌著恨。
無心工作,去找了費雪。
兩人一見面,費雪瞧出的狼狽,連忙問:“你這怎麼了?臉上還有紅印,跟人打架了?”
“嗯……”撥了撥垂落的發,刻意蓋住臉側,輕描淡寫地說,“跟楊采月打了一架,痛快的,輸了。”
“什麼?”費雪更加吃驚,“果然又去醫院找你麻煩了?”
“不止,知道我的份了。”
“啊?”費雪驚呆,眼眸都定住,很快明白過來,“封墨言告訴的?”
“不是……自己找到了封墨言查出的證據。”
說到這兒,楊千語又自嘲地笑了笑,“我太傻了,那天你送希希去醫院,封墨言說要報警抓你,我不得以只好承認份……”
“我以為,他頂多只是懷疑,故意用你的安危來我就范。可今天才知道,他早就用我的樣本驗了dna,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不會吧!”費雪的吃驚一波接一波。
“是的,他那天就是故意看我演戲,看我像個小丑一樣在他面前犯蠢。”
費雪臉驚疑,沉默了會兒,突然一拍桌子,氣憤地道:“太過分了!虧我還一直幫他說話,還想著你倆有沒有可能復合,真是瞎了眼。”
說到這兒,楊千語也沒瞞,喝了口水平復下心,繼續道:“他是想復合,我拒絕了。”
“啊?為什麼?你不他了?”
?
楊千語覺得這個字真奢侈。
“是個什麼東西。再說,他跟楊采月捆綁在一起,怎麼跟我復合?這渾水,我一點都不想沾。”
“可他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辦法的。”費雪看著問,“你們談過沒?他打算怎麼置楊采月?”
“沒,他想談,我也拒絕了。”
“……”費雪有點無語,“親,這些年你過得也不容易,現在難得他醒悟了,想要復合,你干嘛不給彼此一個機會。”
楊千語本來來找閨,是想尋找藉的,誰知費費每句話都是在偏袒封墨言,弄得越發鬧心。
無奈地看向費雪,突然起:“算了,你上班去吧。”
“好了好了,我不說這個了!”費雪連忙拉住,看了看時間,“還早,不過也有地方可以喝酒,我什麼都不說了,陪你喝酒,夠意思吧?”
心煩悶到極點,楊千語的確想喝幾杯酒,把大腦灌醉,摒開這些七八糟的破事。
于是,兩人一起去喝酒。
————
封墨言回到醫院繼續陪護兒。
小丫頭睡醒免不了要詢問麻麻去哪兒了,他笑了笑扯了個慌:“麻麻陪了你幾天,耽誤了不工作,現在爸爸陪著。”
“好吧……”希希懂事,也沒鬧騰,安靜了會兒兀自嘀咕起來,“麻麻以后要是跟我們一起住,那我想把房間重新打扮下,還不知道麻麻喜歡什麼樣的呢……”
封墨言在一旁聽著,狀似隨意地問道:“希希很想跟麻麻在一起生活?”
“那當然呀!每個寶寶都是跟麻麻在一起的。”
他笑了笑,故作傷心,“不想要爸爸?”
“當然也要。寶寶、爸爸、麻麻,三個在一起!”
“那如果,寶寶只能選一個呢?”
希希突然盯著他,頓住,不說話了。
封墨言還沒再次開口,小丫頭突然“哇”一聲哭起來,“我就知道,你肯定又把麻麻氣走了,嗚嗚嗚……我要麻麻,我要麻麻跟我們一起住……”
小丫頭病還在痊愈中,一哭肺部呼吸加快,旁邊的機便跟著“滴滴滴”起來。
封墨言趕安:“麻麻沒有走,真的是去忙工作,爸爸只是問問你……”
兜里手機響起來,他一邊哄兒一邊取出手機,頓時眉眼一沉。
梁杏。
打來,極可能是知道楊采月“失蹤”了。
可現在兒還哭著,他沒心思理會,掛斷電話后繼續專心哄孩子。
但很快,手機再次響起。
醫生聞訊趕來,封墨言正好讓開,給醫生騰地方。
取出手機,他沉著眉接通來電。
“封墨言!你把我兒弄哪兒去了?我就知道,你答應娶肯定不是真心的!你還我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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