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隨這次回帝都后,又投了一個新項目中去,幾乎是全封閉的絕項目,和言蹊也已經連著一個多月沒有聯系了。
言蹊剛開始很不適應,畢竟前段時間兩個人在一起待了很久,便只能跟楊定聯系。
這一忙,便到了過年。
路隨手里的項目還沒忙完,正好到最關鍵的收尾時期,他們研究所所有的人都不允許回家過年。
但在大年夜可以和家里通電話。
言蹊剛吃完年夜飯就接到了路隨的視頻電話。
他捧著手機就想親言蹊,言蹊都被他逗笑了。
看了看視頻中的人,好像是瘦了些,不過看著神倒是不錯,言蹊也就放心了。
路隨便追著問晚上吃了什麼。
言蹊不厭其煩地連菜名都一一報給他聽了。
路隨有些憾:“本來還以為今年過年能去你家吃年夜飯了呢!我可是你爸爸認可的準婿了呀!”
言蹊被他逗笑了:“本來就是婿了,誰讓你答應我爸爸這幾年不結婚?”
路隨睜大眼睛:“老丈人都那樣說了,我不答應行嗎?難道我非要趕結婚,老丈人棒打鴛鴦嗎?”
言蹊笑起來。
兩人聊了會兒,言蹊又問:“給陸叔他們拜年了嗎?”
路隨特別隨意道:“一會打個電話的事。”
言蹊便沒有繼續問。
其實路隨和言蹊打完電話就打算給陸徵打的,過年前幾天,顧嘉翰去帝都出差還順便去了一趟他們研究所。
當然,顧嘉翰也沒見到人。
但路隨收到了他特意托人轉的東西,里面就一只紅包,塞了厚厚一疊錢,袋子上寫著“年年有余”,是給他的歲錢。
同事們還笑說路隨的叔叔怎麼這麼有趣,知道他們今年都不能回家過年,還特意給他送紅包來。還笑著問路隨和這個叔叔的關系應該特別好吧。
路隨其實想說顧嘉翰懂什麼趣,他簡直就是老土,覺得過年就應該給紅包,得知他過年也不會去海市,就非得上趕著給他送這兒來。
還有,他們關系好嗎?
好個屁!
……
顧嘉翰的這個新年過得特別開心。
王媽和金朝也各自回老家過年了,暢園就只剩下他和陸徵,還有顧草草。
雖然以前也不是沒在暢園吃過年夜飯,但是這樣以陸徵另一半的份過年還是頭一回,他仿佛是這才真正覺到了自己有了家,有了家人。
哦,今年還多了親人。
路隨敢在午夜前給陸徵打了電話來,是視頻電話,他扭扭說單位沒給太多時間,頂多只能打五分鐘,又發現顧嘉翰沒出現在鏡頭里,不愿地問了句:“小叔呢?”
陸徵笑:“和草草玩呢。”他拔高了音量,“嘉翰,小隨的電話,要給你拜年呢!”
顧嘉翰很快跑了開,對著鏡頭還有些,又有點驚喜:“你們還能給外面打電話?”
路隨立馬解釋:“就五分鐘。”
顧嘉翰特別高興,問他年夜飯吃了什麼,有沒有吃飽。
路隨忍不住提醒他:“我有爸爸。”
陸徵嗤的笑,拉顧嘉翰坐下道:“行了,我們家路四歲有爸爸。你就不用這麼關心他了,人家又不領”
路隨橫眉豎眼一番。
顧嘉翰的心更好了,后來在床上很是主。
零點時分,外面熱鬧得很。
顧嘉翰抱著陸徵的脖子將人匝匝吻了一遍。
陸徵被他吻得渾發熱,摟住他問:“怎麼這麼高興?”
顧嘉翰便笑:“我沒想過小隨會打電話來拜年,哥,你不高興嗎?”
“高興。”陸徵翻將他在下,俯吻他,“看到你這樣高興,我就更高興了。”
折騰到了很晚。
因為新年放假,兩人有些肆無忌憚。
顧嘉翰第二天也沒急著起床,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幾點了,便聽樓下傳來一陣巨響,他猛地睜開眼,發現陸徵不在床上。
陸徵覺自己這輩子和廚房無緣,他不過是想給顧嘉翰做點早餐,王媽臨走他還細細討教了一番,結果直接把鍋都給摔了。
“哥!”顧嘉翰沖了過來,看見廚房地板上一地狼藉,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又見陸徵沒燙到,松了口氣。
陸徵見他往一側的門框靠了靠,忙走向他:“怎麼了?”
顧嘉翰擰了眉,失笑道:“剛才起得有點猛,腰疼。”
陸徵干脆也不收拾了,彎腰見顧嘉翰抱起來,他知道昨晚鬧騰得有點過,本來今天是想顧嘉翰好好休息的。
將人抱上樓后,陸徵打電話給酒店,讓酒店給他們送吃的來,又順便讓酒店負責人給他找兩個阿姨,給他把廚房收拾干凈。
陸徵發誓,王媽回來之前,他是決計不會再進廚房半步了!
顧嘉翰躺在床上笑。
“別笑了。”陸徵有些窘迫,俯道,“你起來干什麼?是扭到了?”
“沒有。”顧嘉翰搖頭,“就是起來得急,有點酸疼。我聽到樓下都跟打仗似的,能不下去看看嗎?”
陸徵被他說得無地自容。
顧嘉翰又笑:“我沒有說你的意思,你等我緩緩,我去做飯。”
陸徵哪里舍得顧嘉翰去做飯,便告訴他,他讓酒店全權負責王媽回來前的飲食,又把顧嘉翰逗笑了。
他忍不住說:“酒店的人會以為我們倆生活不能自理。”
“你管他們怎麼想?”陸徵替他了腰,“你只管好好休息。”
“嗯。”顧嘉翰笑了笑。
結果這個新年,兩人真的過了一段奢靡的日子。
……
熱熱鬧鬧的,這個年就算是過去了。
開春后,陸徵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同婚姻法案似乎迎來了春天。
路隨在帝都,是最早知道這個消息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對這種消息特別關注。
他得知后的早上就立馬給言蹊打了電話。
言蹊聽后很高興:“真的嗎?那太好了啊!”
路隨立馬問:“你說要是真的通過了,我陸叔他們是不是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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