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駱臉上有嚴重燒傷,又在五月會頻繁來此湖中沉於水下,是不是意味著當年的影未退,而顧先英之事,正是他所為呢?
譚廷一時沒有言語。
如果真是程駱弄死了顧先英,那麼是為了什麼。
這恐怕也隨著顧先英的死,埋葬在了行宮的火場里,不曉得能不能挖出緣由。
譚廷看向顧衍盛,見顧衍盛默默攥了雙手,指骨在竹林風聲中噼啪響了一聲。
他剛要道一聲「節哀」,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而程駱卻在此時,從湖中上了岸。
不想他上了岸第一句話,便道。
「五日之後,把那閹人給我帶至此,今歲我也要親自手......」
言語未落,他已裹了裳走遠了。
閹人?!
譚廷愣在當場,一旁的顧衍盛亦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程駱離開的背影。
程駱方才冷詭異的聲音似乎還在水面上反覆回。
......
離開程家的時候,譚廷特特給程雲獻留了話。
「程大小姐放心,譚某言出必行。」
程雲獻大鬆了一口氣。
終於、終於要離這片苦海了。
沒有人知道,從那年父親燒爛了下半臉之後,大變到何種程度。
母親不了他,病重驚怕而死,繼母從嫁進來起便深居簡出甚面,哥哥更是孝期一過就主外放離開了,只剩下要給母親守孝的,要日日面對這個父親......
給譚廷鄭重道了謝,嗓音啞了一時。
譚廷緩緩點頭,同顧衍盛離開了。
這邊出了程家,顧衍盛便提出了另行離去。
譚廷曉得顧衍盛另有打算了,正經道了一句。
「道長有用得到譚某的地方,儘管開口。」
顧衍盛目在他臉上微落,跟他行了一禮。
程家、林家還不曉得有多事潛在水下讓人無法看清。
譚廷回了京里,亦找了人吩咐了一番。
第二日照舊上衙,再之後便是兩日休沐了。
而譚廷在當天下衙之後,就離了京城,快馬去了京郊的溫泉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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