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很忙碌,每天有無數的事要理。現在冷不丁的閒下來,他大概會一時不適應。
不過一年過去了,他現在適應的也不錯。覺得悶了,就練功,或是與杜駿齊楊等人去釣魚。
看起來,他也愈發的喜歡這種清閒的生活了。
全國各地寶字號的錢莊都給了芷爵,從此後再也不與自己相關。所有的人都投注到了藥材商行,至今藥材商行已遍佈全國各地,就連這茂城也有了。
若說富可敵國,元初寒也依舊是,只不過現在更低調了,每天的給人看病,就是個普通的大夫,和在藥佛山時沒什麼兩樣。只不過現在有了丈夫,有了孩子。
柳蝶和杜駿準備親,在元初寒的勸說下,香附也同意和齊楊親,兩對兒在同一天。
這種喜事,大家自是都期待,元初寒也很大方,給了香附兩張面值五百兩的銀票,要負責佈置和柳蝶的新房,畢竟柳蝶對這些事不熱衷。
現在住的宅子很大,小院也很多,他們兩對兒的新房,就在宅子裡。
城中有置辦新婚品的店鋪,裡面的東西都不錯,質量好的也不算貴。
元初寒與香附還有柳蝶來這裡先看樣品,打算定製新房的品。
二樓琳瑯滿目的都是喜慶的品,那紅的喜服耀的眼花,更有華麗的上面綴著寶石。
“雖然比不上小姐你婚時的華麗,但是也很誇張了。”香附覺得穿不了,這麼貴重的服穿在上,估計自己都不會走路了。得時時刻刻的想著,這上面的寶石會不會掉下去丟了。
“喜歡麼?喜歡的話你們就用這件也。”元初寒幾不可微的點頭,倒是覺得不錯。
“屬下要這件吧。”柳蝶在一旁,看中了另外一件兒。
看過去,那件喜服沒有寶石,但是繡工很緻。而且,不拖沓,很颯爽的風格,倒是和柳蝶很相似。
“不錯。”元初寒點點頭,和柳蝶很配。
“那奴婢就要這件吧。”香附看中了另一件,較爲溫的樣式。
“行,這兩件。”點點頭,元初寒讓跟在後面的夥計記下,喜服定好了。
“看看冠,看起來都不錯。”那邊擺著許多樣式的冠,有的簡單些,有的則很華麗。
“這一個會很貴啊。”那上面串著很多珍珠,香附覺得有這麼一個冠,這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所以有很多人都來這裡租冠,到時再送回來。”這買賣做的好,很人化。
“那倒是不錯,也免得買不起的人親時寒酸。”人一輩子就一次親,若是那一天都很寒酸,香附覺得心裡會難過。
看著那一排的冠,元初寒慢慢的走到窗邊。窗子旁邊的架子上擺著的是鞋子,繡著緻的龍呈祥鴛鴦戲水,很是緻。
和離親時所穿的都是宮裡送來的,別說整個件,單單是線布料都很值錢。
不過這民間的也很好看,元初寒甚至覺得這鞋子要比那時穿的靴子好看的多。
拿起一隻鞋子來看,上面的鴛鴦相當細,羽的都設計的極好。
“這鞋子不錯,香附你穿這雙吧。柳蝶得穿靴子,不然和那件喜服配不上。”扭頭看著香附,側臉對著窗子,白皙的臉龐帶著笑意,單單是看的側臉便知笑得有多燦爛。
對面,是一個茶樓。那二樓是個個雅間,一個雅間的窗子半開,正好能看得到這對面。
一雙眼睛注視這對面許久,直至元初寒出現在窗口,那雙眼睛也泛起了一若有似無的笑意。不過,那笑卻帶有幾分妖異,讓人不敢與之對。
挑選好了,各自定下,趕在們倆親之前就能做出來。
走出店鋪,照在上,幾許暖意。
元初寒瞇起眼睛,一邊展開雙臂,“這天氣適合釣魚,只是我不會釣,否則定然約上某個人去垂釣一番。”釣魚也是一種意境,需要耐心。只可惜,對除了鑽研醫之外的其他事,似乎都不太熱衷,也很難保持著耐。
“小姐還是別去了,您不釣魚,反倒四搗。老爺已經不止一次生氣了,您下次可能會捱打。”香附揶揄的笑,直接揭穿了元初寒。
“你這刁鑽的丫頭,真的該把你嫁出去,讓齊楊好好收拾收拾你,不然越來越放肆。”元初寒擡手的腦門兒,香附笑嘻嘻的躲開。
“夫人說的沒錯,香附這的確該管理一下了。主子說打你,哪次也沒真手,香附你這是惦記著夫人捱打呢。”柳蝶開口,聽起來是向著元初寒,可是細聽也是在揶揄。
“你們倆這是打算造反啊,小心我去買兩個丫頭回來分別送給齊楊和杜駿,到時你們倆別哭哦。”對付們倆,招兒可很多。
香附立時不吱聲了,柳蝶卻道:“他若敢收,我就宰了他。”
元初寒立即豎起大拇指,“你贏了。”
柳蝶微笑,這點威信還是有的。
三人笑鬧著回到了懷仁堂,沒注意到一個看起來極其普通的人一直跟在們後。
後院,小小人兒站在一個半米高的木樁上正在‘練功’。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這種練功的確有點過分。不過因爲次數多了,他現在能很好的站在上面。
瞧見回來的元初寒,芷印癟了癟,很顯然是要元初寒救他。
不遠,離站在那兒,雙手負後,是這偌大院子中不可忽視的存在。
元初寒聳了聳肩,以示無可奈何。路過小小人兒,朝著離走過去,眉眼彎彎,燦爛無比。
“在外面逛了一圈,我都想你了,抱我。”張開雙臂直朝著他懷裡撲,離順勢接住。
垂眸看著賴在懷裡的人兒,離幾不可微的彎起薄脣,“站直了,不許東張西。”明明在看著,可是裡警告的卻是那邊的小小人兒。
芷印立即站直,也不再看他們倆,目視前方,極其規矩。
“是真的想我了,還是想著把我弄走解救他?”環在腰間的手臂微微用力,便使得元初寒不踮腳輕呼。
“疼!真討厭,你要是不想我就算了,還說那些有的沒的。”撅,紅脣。
點了點的下頜,離不爲所,知道的那些小伎倆,他現在已經不上當了。
芷印樣貌和他相似,可是子截然不同,和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儘管現在不會說話,但是倆人配合著糊弄他可是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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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元初寒最後只能搖頭,這人變聰明瞭,現在用撒都不好使了。
扭頭看了一眼還直直的站在木樁上的小小人兒,元初寒只能嘆一句,媽媽救不了你了。
時間到了,芷印也終於能從木樁上下來了。元初寒幾步走過去,一把將他抱起來。
“累不累?咱們去吃水果吧,剛剛你香姨買了水果回來。”一手託著他,一手著他的小兒,覺他上都有塊了。
不說話,小小人兒只是抱著元初寒的頸項,看起來可憐極了。
不再理會離,元初寒抱著芷印離開,此時看起來他倒是像被孤立了。
張羅著柳蝶杜駿還有香附齊楊的婚事,在偌大的後院中東西各闢出一個小院兒來,作爲他們的新房。
這些事大部分都是香附在做準備,因爲柳蝶不熱衷,所以連著的那份兒也都張羅了起來。
後院在張羅,各種東西也都運進來,使得芷印也沒了淘氣的地方。
元初寒就抱著他在前堂,一邊坐診看病,一邊哄著他玩兒。
是想讓他在這裡薰陶一下,就是不知他是否能對行醫治病有興趣。若是沒興趣,也不會他。
現在看起來,他應當是沒什麼興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只顧著搗鼓自己手裡的風車,來人了頭也不擡。
幾不可微的搖頭,看來是別想指著他能繼承的鉢了。
來了病人,直接走進了室,簾子放下,這小小的地方只有三個人。
看著這人,元初寒幾不可微的挑眉,帶著斗笠,還用黑紗遮住了自己的臉,莫不是皮有病?
在對面坐下,那人擡手放在了桌子上,手修長好看,皮,看起來好得很。
“先生哪裡不舒服?”擡手放在他腕間,元初寒一邊問道。
“心頭鬱結,夜不能寐。閉上眼睛,不甘洶涌而來,幾近窒息。”那黑紗下的人開口,聲音放得輕。
可是聽見這聲音,元初寒卻一愣,手還放在他的腕上,擡眼看著那模糊的黑紗,眸子也被染了黑。
“大夫,看看我這是什麼病啊,還有救麼?”黑紗下傳來的聲音帶著一笑意,如此聽。
“是你!”慢慢的放開手,元初寒也知道了他是誰。立即準備開口人,可是剛剛張開,對面的人極快的手點在肩膀,子一麻,裡也發不出聲音來。
收回手,對面的人慢慢的摘掉斗笠,比之人還要的臉出來,狹長的眼眸流溢彩。
視線轉向那坐在一旁大椅上的小人兒,蘇晏彎起殷紅的薄脣,“這是你兒子,長得倒是很像攝政王。”說著,他起走過來,然後朝著芷印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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