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郴州只是你的故鄉,別再想著回去了。”似乎滿意了,離淡淡道。
撇,元初寒嘆口氣,既然如此,就在這帝都紮吧。
待得離解除了和小皇上的婚約,就是個自由人了。重病的元郡主會回郴州,而小神仙則會長留帝都,甚至躋太醫行列。
太醫,是這大齊頭一個。
“對了,這是今兒梅震南賞給我的,看看值錢不?”說著,元初寒出左手,一個玉鐲子套在手腕上。
看向那鐲子,離幾不可微的瞇起眼睛,“喜歡?”
“值錢就喜歡,不值錢的話,扔了我也不可惜。說嘛,值錢麼?”晃著手腕,元初寒笑瞇瞇的問道。
“值錢。”國丈賞賜的東西,怎能不值錢。
“值錢就好,回家後我就給兔子戴上,它那小正好能套上。”兔子,就是那隻胖的不得了的狗。
離薄脣微揚,的話他喜歡聽。
“哎呀,我好像不能回去了。你說,梅震南會不會派人在外面看守?那你們出去時也得小心點兒啊,你太惹眼了,就是穿的破破爛爛,也能一眼就認出來。”思及此,元初寒忽然覺得不太好。
“放心吧,這小小地方困不住本王。”站起,離面無波,那雙幽深的眼睛藏納萬千,本看不穿他在想什麼。
元初寒也站起,走到他邊,仰臉兒看著他,一邊小聲道:“離,你想什麼呢?”看不。
垂眸看著眼前的小臉兒,離慢慢擡手住的下頜,“若真進了太醫院,在宮裡見到本王就裝作不認識。國丈保你進太醫院,在他人眼裡,你就是他的心腹。”
眼睛一亮,元初寒不管下上的那隻手,“那我這不就等於打敵人部了麼?”間諜啊,還沒做過間諜呢。
“對。”拇指微,挲著膩的,離的眼裡劃過淡淡的笑意。
“原來,你就是想讓我去打探敵啊,怪不得你會同意我進太醫院。哼,賊。你就不怕我倒戈啊?”打掉他的手,元初寒哼了哼,就知道趁機佔便宜。
“會麼?”收回手,離看著,眸幽深,讓人不的心頭一跳。
元初寒站遠一些,雙臂環,“未必哦,沒準兒會倒戈。人家國丈大人笑瞇瞇的,和善友好,哪像某個人,總是冷臉嚇唬人。”
“不止冷臉嚇唬人,還會手。”說著,離手,一把抓住的手臂,將之拽到自己眼前。
踉蹌兩步,元初寒被他拎著,仰臉看著他,如此近的距離,他的呼吸都的一清二楚。
“好吧,你會手,我知道了。放開我,咱倆這樣不合適。”扭了扭子,元初寒想掙扎卻沒掙。
“那你覺得,如何才合適?”沒鬆手,離很想知道。
“若按照規矩的話,我喚你一聲皇叔才合適。”睜大眼睛,元初寒讓自己看起來更無辜一點兒。
離的臉以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抓著手臂也用了力氣,“看來,你還是想著嫁給皇上。”
“哎呀,疼。說著玩兒呢,你幹嘛下死手啊!離,放開我。”被他的疼了,元初寒抓著他的手要扳開,奈何他力氣大的很,本扳不開。
“說著玩兒?再胡說八道,打你屁。”終於鬆開了,離深吸口氣,若真是和認真,一天他得打十次。
退後幾步,著自己被抓疼的手臂,元初寒撇,“好好好,下回不跟你開玩笑了,沒勁,每次都認真。”
“敢跟本王開玩笑,你是第一個。”離走回主座坐下,臉倒是好了很多。
“哼,我就這麼大膽,沒辦法,天生的。咱們回去吧,既然王爺大人有法子能不讓他人的眼線跟著,我也就放心了。”若是真被梅震南知道了的真實份,估計得立馬被送到宮裡去。
作爲太醫進宮,和作爲元郡主進宮,這完全是兩個概念。更何況,若是做了太醫,還能在宮裡時常的見到離,也比在這外面要好。離忙起來時,半個月見不到他人也是常事兒。
“近幾日本王有許多事,你從梅府出來後,便在這濟世堂等著本王派人來接你,自己不要隨便回去。柳蝶不適合再保護你,但會在暗,不要害怕。”離淡淡的說著,聽起來讓人心生無數安全。
點點頭,元初寒自是不害怕,單單這麼看著他,就覺得心裡特別有底。
“今兒我還見到了那個季三,嘖嘖,估著我若進了太醫院,他會爲難我。真有意思,我喜歡挑戰。”和同行較量,是最有意思的事了。
“閻王愁季三,也是從郴州藥佛山出來的。當年進太醫院,著實折騰了一番。你輕輕鬆鬆的就有國丈保送,他必定會爲難你。”離看著,瞧那樣子也是完全不擔心。
“是麼?怪不得一直用眼白掃我呢。有意思,到時我若進了太醫院,有國丈給我撐腰,我必定要打他。哼哼,壞的也是梅震南的名聲。”狐假虎威,說的便是如此。
跟在離邊時狐假虎威,現在換了梅震南,還可以繼續狐假虎威,這世上最強的後臺都被上了。
“別了,梅震南不可信,你自己小心些。”換言之,他纔可信。
“是是是,我知道。王爺大人才是我真正的後臺,往後要仰仗王爺大人了。在宮裡我若是犯了什麼錯,王爺大人記得救我啊。”扯住他袖,元初寒晃啊晃,可憐兮兮的。
這樣子,離倒是喜歡看,幽深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笑意,“便是你翻了天,本王也能給你撐著。”
聞言,元初寒心頭不免一,咬脣,忍不住笑,“真的?”
“假的。”學會了那一套,離淡淡迴應,脣角卻還是微揚著。
元初寒卻不似他那般,聽到了這種話就生氣。還在笑,眉眼彎彎燦爛無比,“有王爺大人這話我就安心了。咱們回家吧,我了。”
看著,離幾不可微的頜首,“走吧。”
一行人順著濟世堂的後門離開,離帶著護衛匆匆而來,這一著裝著實夠扎眼的。所以他們順著巷子兜兜轉轉,最後才返回了王府。
回自己家還,元初寒倒是覺得有意思。怕是以後這種的事兒也不會,最好的還是不要住在離這兒。
看著走在邊的人,元初寒到了邊兒的話又咽了下去。住在離這兒,也很好。
若是真的住在外面,心裡還真有那麼一丟丟的不捨,儘管不會承認的。
不管了,就任離安排吧,他心思縝,若是覺得必須的搬離王府的話,他會親自和說的。
目前爲止,就住在這兒,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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