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大陸。天龍王朝。
春暮夏初時節。相國府上方的夜空黑沉沉的,彷彿一隻蟄伏的巨。
一道犀利的白,從雲層中電而下,落到西邊的煙波閣中。
「痛!」
這是白如意恢復知覺后的第一反應,痛,從頭部傳遞到了全,四肢百骸每一神經都在劇烈地疼痛。
上還似乎了一座大山,令有些不過氣來,約覺到有個男人在上忙碌著。
耳邊,依稀聽見男人激到抖的聲音:「都說白府嫡冰玉骨,今日一親芳澤死而無憾啊!」
「那你就去死吧!」白如意立刻便明白了自己何種勢之下,一拳擊出,正中對方的太,打得那人一聲慘,翻倒在了地上。
白如意起,面目沉如水,盯著倒在地上的男子,他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面白皙,俊俏得很,但眉眼輕浮,著幾分紈絝與油膩。
「是誰派你來的?」白如意冷冷地說:「敢說半個不字,我就讓你親自數數,你的骨頭有幾!」
聲音如同司煉獄而來的修羅,令那男子不敢撒謊,「是……府上的陳夫人……」
陳夫人?
哼,白如意冷哼了一聲,腦海中卻突然湧了無數陌生的記憶,差點將的腦袋撐了。
男子則是趁機掙扎著起來,想要逃走,卻被白如意箭步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咽。
「咔嚓!」男人修長的脖子,竟被生生斷了。
,白如意,華夏國特種部隊首席雇傭兵,人稱戰神,橫掃雙非大陸,所向披靡。
只是,在一次執行任務時,手下的一個新人小蝦米,槍走火,一槍崩了,死不甘心,冤魂不撒,被一道詭異的力量,帶到了這個平行時空來。
此時,原主的記憶依舊在源源不斷地湧的腦海中。
原主是天龍王朝相國府的嫡,與白如意同名同姓,世也大抵相同,時便失去了母,父親不疼,不,任由著自生自滅。
如今,相國府里的當家主母,早已變了被抬為平妻的妾室陳娘,也便是眾人口中的陳夫人,至於原主母親,在多年前被相爺捉后,送去了尼姑庵,再也未能踏白府一步。
尚未將一起湧腦海的陌生記憶消化掉,白如意又猛然見著自己眼前有一道白涌,的腦海里彷彿出現了一個空間,空間里的陳設,卻是十分悉,竟是之前所在特種部隊的醫學實驗室。
這裡有世界上最為先進的儀,以及各種藥。
嘗試著用意念從裡面取出藥,不曾想竟然真的實現了。
這時,猛然聽見院子外面有一群人走了進來。
白如意角輕輕勾起,結合著那些陌生的記憶,便明白外面來的人有何意圖了。
地上斷了脖子的男人,原主是認識的,前兩日原主撞破了此人與陳夫人的「好事」,被陳夫人發覺,不曾想,今夜便被陳夫人滅口。
白如意用意念,將人送了空間裡面。
一念剛畢,就見著兩個婆子從外面急匆匆地闖了進來,目不聲地將房間里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白如意神清冷,淡淡地問了一句:「有事?」
一個婆子斜了斜眼,神滿是不屑,毫未將放在眼中,冷冷地說:「你滾出去!」
下一秒,說話的婆子便一聲慘,嗖地一下飛了出去。
白如意收起了腳,目冷冷地落在剩下的那個婆子上。
那婆子早已被嚇得懵住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噤若寒蟬,結結地說:「方才府上鬧賊,有人說看見賊跑到這邊來了,夫人要搜查尋賊。」
「鬧賊?」白如意冷笑了一聲,怕是來捉的吧?
緩緩轉,走到了院中,便見著的父親白相國站在院子的中間,在他的邊跟著的正是小妾上位的陳夫人。
在他們面前的地上躺著的,正是方才被一腳踹出來的婆子,正掙扎著爬起。
陳夫人滿臉震驚,「如意,你這是做什麼?」
白如意卻是冷冷地說:「一個奴婢卻想凌駕於主子之上,還活著便是的幸運了!」
說著,便兀自走到了白相國的前,「這是何意?」
「如意,方才聽見人說,有個賊就朝著這邊跑了來,你沒見到嗎?」
陳夫人見著白如意一臉冷傲,看也不看,當即心中不悅,故意說得大聲,心中卻是暗暗奇怪,為何白如意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
那姓孫的小子,居然沒能得手?
正在焦急地等待時,便見著那婆子疾步走了出來,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焦慮,目躲閃。
白如意心中明白,是找不到人,因此,才會如此焦急。
這時,一個丫鬟跑了過來,「夫人,方才奴婢看見有人跑到後院去了!」
白如意不由瞇了瞇眼,目落在了那說話的丫鬟春紅上,春紅是白如意邊唯一的丫鬟,亦是陳夫人安在邊的眼線。
可惜的是,原主一直被所騙,真心待之。
「後院?」陳夫人冷笑了一聲,「去後院搜!」
「慢著!」白如意攔住了他們,「你們說搜就搜?誰給你們的膽子?」
說著,目流轉,犀利的眼神落在了白相國的上,「這裡好歹也是我的臥室,你要搜查必須得經過我的同意!」
陳夫人看了一眼白相國,「老爺,您瞧瞧,這還有規矩嗎?」
白相國臉一沉,「如意,退下。」
白如意角輕輕一勾,冷笑了一聲,「退下?你們還不配!」
「放肆!」白相國氣得臉鐵青,這個原本便不討喜的兒,如今更是令他到厭惡之極,便恨恨地說:「管家,去將家法請來!」
陳夫人聞言,頓時心中樂開了花,白如意那纖弱的子,若是挨了這一頓家法,怕是撐不過明天,屆時便能徹底拔掉了這眼中釘中刺了。
正在滋滋地想著,便見了管家帶著幾個家丁疾步而來,在管家手中捧著的正是已磨得油發亮的家法藤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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