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清晨云霧濃烈，線不。

程風開著車，跟貝紹樓匯報昨天晚上的消息。

“三爺，你是怎麼發現安市糧倉位置的？那個地方很偏，早已經無人居住，連監控都沒有。”

“云朝無意中倒手機，攝像頭朝上，正好對準農舍橫梁上幾只落灰的空麻袋。那種麻袋，只存在于三四十年前的各地南方糧倉。麻袋上有字跡，雖然不清楚，但能看到大致廓。”

“從陳局大致圈出的范圍看，那里正好有一糧倉。”

程風向來佩服這個男人的冷靜，無論是十八歲那年回國接手盛京集團，還是后來將聶夫人從死亡線上拉回，包括手貝董事長的把柄，大大小小的事里，他都鎮定自若。

“三爺，麻袋這種東西，也有可能是家用品。”

“那是專供麻袋，并非家用資。”

“那如果云小姐沒有倒手機呢？”程風好奇，畢竟這只是很巧合的事。

“沒有的話，就按我們之前的計劃走。將五百萬打綁匪賬戶，在周圍馬路、機場安排布點，最糟糕的結果是，等他們出國取錢。國外方面，我已經派人切監控他們銀行卡的使用范疇。最終，都可以將他們緝拿。”

“三爺就不怕綁匪不給地址？”

“預料范圍之，但也不是難事。無非就是大干戈地毯式搜索，安市地形不復雜，不過會吃點苦頭。”

程風懂。

地毯式搜索，需要大量時間。

云小姐被喂了藥，過了那個時效，會吃不苦頭。

“三爺辛苦了，從京城趕過來。”

貝紹樓沒說什麼。

辛苦是辛苦了點，尤其是昨晚。

想到這，男人角勾了勾。

“三爺，警局那邊，其實我過去就可以了，您可以不用過去。我可以和陳局對接。”

“不。”貝紹樓斬釘截鐵，語氣篤定，“我一定會過去。”

程風并不解。

跟了貝紹樓多年，他自認為已經很了解他，但偏偏……他看不懂三爺為何要親自去警局。

劫匪已被擊斃，事件已經告一段落。

為什麼還要親自過去？

“三爺，事件有蹊蹺？”

“云朝說，三個綁匪里有一個老q的男人，對的生活很悉。”

“是有這回事，的，我還沒來得及詢問陳局。”

“不如你猜猜，這個老q是誰。”

男人慵懶地倚靠在真皮座椅上，嗓音里著倦怠，眼中卻藏匿深意，讓人捉不。

早上天空還出了太，這會兒，又沉下來。

程風思忖半天，沒猜到。

他對云朝的生活并不悉。

但，三爺對安市的況也不悉，又怎麼會知道老q是誰？

難道是云小姐的朋友？或者同事？又或者學生家長？

不然，以云小姐的份，很難在安市跟賭徒結仇。

“程風，跟了我這麼多年，也不見聰明多。”

程風：“……”

不是他不聰明，是老狐貍太狡猾。

貝紹樓也沒再說多，很快，就要到警局。

“三爺，什麼時候回京城？醫院那邊還需要你。”

“再說。”貝紹樓眉間都是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