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程風陪小桃子出去玩的時候,云朝走到貝紹樓邊,低頭看他。
“三爺,我有話跟你說。”
“說。”他頭也沒抬,看報紙。
清晨的正好穿過薄薄的云層落在他的襯衫上,銀質紐扣在線下泛著銀,他俊朗矜貴的面容上比往常多了一些倦。
“昨晚上的事……后來,發生了什麼?”
“綁匪去機場的路上被狙擊手斃命,三個人,三槍。”
云朝嚇一跳,如此利落。
還以為那三個人被逮捕了。
沒想到,已經魂歸西天。
從貝紹樓口中說出,卻是云淡風輕,毫無波瀾。
“三爺知道那三個人是誰嗎?”
“好奇?”他這才抬起頭,注視那雙好看的眼睛,“正好,我也想知道那三個人是誰。”
“有一個老q的,似乎對我很悉,他還知道唐菲,一口咬定五百萬,不肯一分錢。”
“三個賭徒,欠了巨款,準備最后敲詐一筆出國,沒那麼難理解。”
是,云朝知道。
如果只是一兩百萬,他們肯定不干。
“我沒想到三爺會回安市,我以為你和驍驍早就走了。”
“想我了?”
“……”倒也沒有。
“云朝,安市烏煙瘴氣,一群豺狼虎豹,我不知道你還留念這里做什麼。看來,京城再好也比不上你所謂的‘故鄉’。”
“安市也好,我小時候在這里長大。”
貝紹樓沒再跟較勁。
一筋。
好什麼。
“呼!”小桃子很快跟著程風散步回來,買了一只小狐貍面。
“小福泥來咯!”小丫頭戴著面,咯咯笑,“麻麻,麻麻,猜猜小桃子在哪里鴨!”
云朝頓時換了副面孔,笑盈盈:“哪有小桃子呀,只有一只小狐貍。”
“……”貝紹樓默,也不嫌稚。
跟這個笨蛋兒玩得倒起勁。
程風滿頭汗,他推了推金邊眼鏡,沖貝紹樓聳聳肩。
帶小孩這種活,真不是人干的。
還不如給三爺當牛做馬。
他的命,略苦。
小桃子戴著小面,躲貝紹樓邊:“叔叔,叔叔,介里有幾小福泥。可不可?”
“可。”
“那你抱抱小福泥,小福泥給你變魔法。”
“……”貝紹樓懶得搭理。
小桃子掀開的小狐貍面,下面藏了一只小狼面。
“看!變!”
“小福泥變小狼!”
“……”貝紹樓淡淡睨了一眼,“又一只白眼狼。”
云朝天。
還好,小桃子聽不懂。
云朝抱起:“小桃子好棒,還會變魔法,好聰明。”
好長一會兒時間,病房里只有云朝和小桃子打鬧的聲音。
貝紹樓坐在沙發上,很久沒有說話。
他無法將面前這個人同月那個云朝聯系在一起,那個云朝,俏、可、囂張,同時又明得像小太。
但眼前的這個小人溫順很多,更像是一只被拔了刺的刺猬。
貝紹樓站起:“程風,跟我去警局。”
“是,三爺。”
兩個男人往外走,沒打招呼,離開病房。
云朝蹲在地上陪小桃子,見他們離開,這才小桃子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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