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晝抬了抬眼皮,輕描淡寫的姿態:“聽說江書忙,是忙著打罵俏,還是在公司談說。”
“我沒有。”下意識的否認了。
江羨不知道他打哪里聽說,但也明白他話語里的冷嘲熱諷。
不知道自己這麼衰,出來開個小差都能被他到。
“是麼。”他淡淡的應了聲。
目幽深,靜靜地看著,“認識這麼多年,我倒是還不知你有這般狼子野心,還是說你認的哥哥太多,有了一個許清川不算,還想把其他的干哥哥變男朋友,你就沒有倫的覺嗎。”
江羨心里驀然咯噔一下,心想他還是聽見了。
有點氣惱他聽墻腳,但更多的還是怪自己警惕心不重。
站在原地盯著腳尖沒吭聲,心里琢磨著關他什麼事,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點。
許清晝沒這麼容易就放過:“沒話說了?”
江羨避而不談,只是覺得現在好像無論說什麼在他眼里都是在辯解,顯得很蒼白。
于是想了想,換了個較為折中的說法道:“上班時間,不談私事,是您規定的。”
許清晝冷淡的扯了扯角,慢條斯理:“那你剛才在做什麼,跟人眉開眼笑的談公事?這麼看來,你也沒把我的話記在心里。”
江羨自知理虧,眼睫了,低著頭聲音也低下去:“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其實心里多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在他這里,別說什麼公事私事了,完全就是他興致一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以前拖著在辦公室胡搞搞的時候,哄著說些人的話時,也沒見他提過這點。
不過他是什麼份,又是什麼,江羨還是明白的,盡管不滿,但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到時候許清晝揪著這點不依不饒,麻煩的還是。
繞是江羨認錯認得快,許清晝的臉也不見得有多好。
他沉聲啟,夾雜著毫不掩飾的低諷:“我還在想你對許清川那麼念念不忘,寫給他的書都是重中之重,怎麼就隨隨便便說撕就撕,原來是有了新的目標,自然就不再留從前了。”
他的話讓江羨聽了很不爽,總顯得多沒心沒肺,可跟許清川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早就拋之腦后,偏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反反復復提醒著被拒絕過的難堪。
心里不由得冷了冷,克制住平靜道:“就算是,不也很正常麼,更何況我媽都想要婿了,我也不能辜負了的心意,讓失。”
一搬出廖柏娟,就像是堅不可摧的擋箭牌,把許清晝剩下的沒說完的犀利言辭,通通堵了回去,讓他無法開口。
他也不會蠢到拿廖柏娟做文章,他知道那是江羨的逆鱗,不得。
以前就見識過,在學校食堂里有個不著調的男生說了媽媽一句不是,直接被江羨掀翻了餐盤往那男生臉上蓋,盡管對方比高大比兇狠,也毫不退讓的揪著男生讓他道歉。
“那你還孝順。”
江羨虛虛一笑,“聽媽媽的話總歸是沒錯的。”
許清晝沉默,江羨便有了些底氣。
說:“您若是沒別的事,那我就先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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