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許清晝笑。
江羨一把推開他,許清晝這次沒留,輕而易舉的就拉開了距離。
雖然沒指著他真的是君子,但這也混蛋得太沒底線。
抿了抿,果然里殘留著似有若無的煙味,承認,是有那麼一點解饞,但對于這種行徑到唾棄,簡直令人發指!
“我走了。”
話落不想被拽住胳膊。
江羨回頭,有點不耐,“你還想怎麼樣?”
他仿佛無賴,懶洋洋的,無視了的不耐煩,“你可能還沒搞清楚,讓你親我一口,和我親你是不一樣的,你不備主,所以你還不能走。”
江羨幾乎就要炸,“你夠了,到底還要不要臉?”
“我這麼帥,肯定是要的,但在阿羨姐姐這里,不要也行,反正我比你小,你得讓著我。”
當真是把混球模樣演繹得淋漓盡致,江羨都甘拜下風,本不能把小時候那個高冷傲的團子跟他淪為一去比較。
想也沒想的就懟回去:“你哪里小了!許清晝我告訴你,你別太得寸進尺,信不信我把事捅到林知鳶面前,讓你們連婚都結不。”
許清晝笑弧更濃烈,帶了點興味的意味深長:“我當然知道我不小,除了年齡。你若是真為了一個吻就把我的婚事毀了,那你得對我負責,我就要永遠纏上你了,阿羨姐姐你可得想清楚。”
江羨盯著他,深呼吸,再呼吸,怎麼會聽不出他話里話外的威脅。
許清晝見狀也不把人急了,退了一步,仍然是一副散漫不羈的姿態,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不親,親這里,嗯?”
江羨眸微,有些妥協了。
實在是怕他來又不依不饒。
許清晝不疾不徐:“你要是再磨磨蹭蹭,我可就要改主意了,機會只有一次你要是把握不住就別怪——”
江羨猛地踮起腳,等同于惡狠狠的心態,重重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許清晝眉眼都是愉悅舒散的笑意,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是要你親我,不是讓你咬我,手都還不夠你咬的,臉也不放過了。”
江羨把一抹,什麼也不說瞪他一眼,飛快地跑了。
許清晝抬手了自己的臉,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興致盎然滿足的笑出了聲。
等江羨跑到一個安靜地地方后才停下來,抬頭一看,不知怎麼出現在了雪地樹林間,目是一片白茫茫,還夾雜著幾分紅,是山莊上過節年尾的裝飾,有小燈籠跟紅蘋果,掛在禿禿的樹枝上。
沿著木板階梯往下走,離一棵樹更近時停下來,抬手了那小燈籠,跟著一晃,抖落些許的雪花。
經過這麼一路倒是回過神來了,自己顧著跟許清晝扯皮子,都忘了問配房申請書到底看沒看。
也不知道公司走正規流程要多時間,不想再住酒店了。
許清晝明知著急這事,卻拖著不理,擺明了吊著有趣。
混蛋。
江羨泄憤似的一拍小燈籠,兜里的手機忽然響起。
甩了甩手拿出手機接起來,“大哥。”
“現在忙嗎?”許清川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
江羨看了看四下,沒什麼人在,“我不忙,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你想要的東西查到了,準備發你郵箱,所以打電話問問你還是原來那個賬號嗎?”
江羨微滯,隨即點了點頭,“是,沒變過。”
的私人郵箱和工作郵箱是分開的。
說起來也是巧,第一次注冊郵箱時,也是圣誕節那天,當晚也不知是系統還是什麼,就收到了一封祝福信封。
只不過這郵箱已經很久沒用,除了系統會發一些郵件提醒,沒人會往這上面發東西。
“那好,你們團建什麼時候結束?”
“明天就行,怎麼了?”
許清川:“我這邊已經聯系到了人,如果你想,可以讓你們見一面,那人手上或許還有你想要的東西。”
江羨一口答應下來:“行,不過最近應該沒什麼空。”
許清川是公司副總,自然也是清楚的,并沒有強求,只說:“你有空了就跟我說一聲,我好安排。”
“我知道了,謝謝你大哥,回頭我請你吃飯。”
許清川笑了笑,說好。
通話結束后,江羨原路返回,翻看著手機登錄自己的郵箱賬號,因為許久都沒有登錄,碼都試了好幾遍才功。
界面停在登錄界面轉了片刻,才跳出好多封未讀郵件,赤目的紅點等著去點擊消失。
了手指,發現有新年祝福、兒節、中秋節各種節日,甚至連人節七夕這類的都有,而最新一封來自昨天,圣誕節。
時間是早上7:23。
里面有一張圣誕樹和圣誕老人的賀卡圖片。
文字只有簡短的一句:圣誕快樂,后面是一顆太的表符號。
的郵箱沒加過什麼好友,當時注冊也是一時興起,知道的人之又,連五手指都湊不齊,許清川就算其中一個。
也沒人會給發郵箱,看了看,幾乎全部郵件都來自一個“郵箱小助手”的賬號。
頭像也是一個大大的“郵”字。
除了系統,別無他人。
過了片刻,新的郵件傳送過來,是許清川查的資料。
將心思放在資料上,點進去,大約是在山里信號不太好,等了好一會兒才進去,許多圖片都沒有加載出來,只有文字。
但這并不妨礙江羨閱讀,這里面全是林知鳶在國外發生的事,雖然不到時時刻刻,但大多該有的都有,比如,那糜爛開放的私生活。
江羨邊看邊踩著步伐緩緩行走,不知過了多久,鞋尖不小心踢到一顆小石頭,形不穩的晃了下,等站好時抬眸看向四周。
頓時懵了。
這是……哪兒?
揣好手機辨別方向,周圍全是雪跟樹,重重疊疊的,發現自己竟然不記得怎麼走過來的了,有路,怎麼看都覺得眼,也不敢輕易跑。
咬了咬,又拿出手機導航,剛才還能加載文字信息,現在卻顯示網絡狀態不佳。
江羨霎時倒吸一口涼氣。
試圖憑著覺跟淺顯的記憶往回走,走了幾分鐘,有種在原地打轉的覺,臉上不浮現出一抹焦慮。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迷路了?
這也能行?
江羨再次拿出手機,有信號,但不多,導航遲遲加載不出來,選擇給同事打電話,接通了。
“江,你在哪里呀,快來玩,我們要去雪了,你來不來?”
江羨了,想說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我……”
剛開了個口就被電話里另一個人說話聲打斷:“東西都帶上了沒有啊,走了走了快出發,別耽擱時間了!”
江羨及時打住要說出口的話。
“江,你怎麼了?來嗎?要快點哦,他們在催了。”
江羨抿了抿,“我不去,你們玩開心。”
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啊,同事略有憾的掛斷電話。
江羨冷得跺了跺腳,有種哭無淚的覺。
握著手機,僵持了幾分鐘,最后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到某人的電話,想著可千萬要接。
剛響沒幾秒,一道男音揶揄的落下:“江書,請問有事嗎?”
江羨沒理會他的調侃,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然后耷拉著眉眼他的名字:“許清晝。”
男人吊兒郎當的:“嗯哼?”
“我迷路了,你快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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