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嘆了一口氣,才開口解釋,“牛大哥你今兒城的時候可給了城費了?”
牛得發雖然疑,卻點頭,“給了!”
他因為用牛車送貨,被要了足足三文錢的城費,可把他心疼壞了。
也是因為這該死的城費,下午來坐牛車的人都了一大半,大家都想著要省錢了,寧愿走上兩個時辰。
“那你想必也聽聞了,云溪縣附近幾個縣都遭了洪災,有不流民都到了附近的城鎮逃難!”
“伴隨著流民而來的,還有混其中的拍花子。”
“你自己心里有鬼,瞧誰都像拍花子!”還未走遠的柳氏在聽聞這句話后,嘲諷道,“你就是嫉妒方才那對母求小花幫忙,看不上你這窮酸的模樣!”
“怎麼,沒賺到十文錢,可把你心疼壞了吧?”
“這也沒是法子的事,小花穿的裳比你好,長的也比你好看,也不怪人家只讓小花幫忙!”
陳家多子,家里男丁眾多。
陳小花的父親行四,膝蓋有三個兒子。
陳老四是老了才得了陳小花這個兒,陳家這些小輩里,也只有陳小花這麼一個兒,陳家當寶貝一樣寵著。
陳小花自被父母哥哥們寵著長大,吃的好、穿的好,好在陳小花是個子好的,沒有因為長輩們的過分溺而變得氣、任。
故而方才溫阮拔高了聲音面不悅,陳小花也只是害怕,沒有半點異議。
“方才我們車上坐著幾個人,牛大哥是個男子、柳嬸年紀大、柳嬸的兒嘛,這還長的不如我!”溫阮沒有搭理柳氏,繼續說,“若是這對母真的有所求,們把十文錢給牛大哥,牛大哥能不帶們走一趟嗎?”
十文錢雇傭個牛車半個小時,牛得發肯定樂意!
溫阮說到這里,陳小花和牛得發也漸漸地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若按溫阮所言,方才那兩個人真的是拍花子,那麼們會首先放棄騙牛得發,畢竟牛得發是個男人還力氣大,不好控制。
至于柳氏和溫月牙,就如溫阮說的那樣,柳氏年紀大了,賣不出高價。
溫月牙的容貌一般,而且瞧著形還干癟——
至于唐宓,臉上的胎記太打眼了。
所以這一車上,唯有容貌出眾且形婀娜的陳小花,是們最好的目標。
“應該……不至于?”牛得發還不死心,“們兩個都是的,哪能把小花困住?”
“若們不是兩個人呢?”溫阮反問,“們站的位子是在拐彎的地方,若我沒記錯,旁邊有一大片林子!”
想要在樹林里藏人,太容易了!
“們見小花姐姐子和善,才會利用的同心!”溫阮道,“們若是真的又困難,求助這車上的人,都比求助小花姐姐更管用!”
陳小花聽到這里,骨悚然!
是了,這對母若是真的有難,們求牛得發都比求管用。
也只是個弱子,對王家莊的路還不如牛得發悉呢!
“一謊言!”柳氏嗤之以鼻,“你就是饞那十文錢!”
“這對母遇見你也是倒了八輩子霉,也不知道現在到了王家莊了沒!”
溫阮瞧著柳氏,把背簍背在了上,說,“們遇見我,的確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不過柳嬸你遇見我,卻是你運氣好!”
“若不是我,你和你的兒,沒準就要因為貪圖十文錢而再也不能回村里了!”
柳氏氣的怒氣直沖天靈,“我遇見你也是倒霉,不是你發脾氣,這十文錢我就賺到了!”
“哦?”溫阮嗤笑,從錢袋子里掏出十文錢遞給牛得發,“牛大哥,你帶柳嬸去剛才那個地方吧!”
“若是那對母還在,就讓柳嬸去給們帶路!至于柳嬸過去的車錢,我給!”
牛得發也是有脾氣的,他聽柳氏尖酸刻薄的說了一路。今兒若不是溫阮在,這貪錢的柳氏和溫月牙還有陳小花,肯定都得出事。
他作為駕牛車的人,肯定也要被人著脊梁骨罵!
溫阮救了一車人,免除了一場風波,可柳氏卻沒完沒了。
“走走走,我領你過去!”牛得發咬牙切齒,“我不要你的車錢!”
柳氏見牛得發是真的生氣了,抱起東西和溫月牙二話不說,就朝著家里狼狽的跑了回去。
開玩笑!
萬一方才那對母真的是拍花子,還要不要命了?
柳氏和溫月牙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溫阮也沒有多停留,家里還有等著的弟弟和妹妹呢!
……
此時,月亮已經悄悄的爬上了柳梢頭,下河村的家家戶戶都點上了油燈。
溫阮黑走在小道上,的抱著今日買回來的布匹。
溫阮背簍里的小卻嘰嘰喳喳的著,打破了夜里的寧靜。
走了一段路,大老遠就瞧見自家門口有兩個小小的影,而周家的院門也打開著,時不時有人出來看一眼。
溫阮心里‘咯噔’了一下,加快了腳步——果然如所想,這真是溫小笙和溫小琴。
“姐姐!”這兩個孩子也不知道在這里等了多久,他們被溫阮拉起來的時候,眼神還有些木木的。
等看清楚了是溫阮后,才出笑臉,然后沖上來抱住了,“姐姐,你可回來了!”
兩個孩子是真的高興,即使在黑暗的夜里,那雙眼睛依舊熠熠生輝。
溫阮有些生氣,可又有些,明明都告訴他們,要在家里等自己,怎麼跑出來了?若是遇見壞人了怎麼辦?
“是阮妹妹回來了嗎?”隔壁周小溪在聽見外面的靜后,擰著個籃子就走了出來。
“是我!”
周小溪見溫阮回答,才走過來把籃子遞給,“你可回來了!”
“我娘今晚煮了一些玉米,我爹和哥哥今晚不回來,也吃不完!你拿著……”
周小溪一邊遞籃子給溫阮,一邊低了聲音說,“阮妹妹啊,你可別怪小笙和小琴啊!”
“今兒……你三叔的小兒子溫小領著一群孩子來這邊,說你跑了,不要他們了!”
溫阮聞言,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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