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個人起得最早，在船長的引導下我組裝了一套海釣釣組，用船上帶的活蝦做餌開始釣魚。

這一片海正是垂釣的時節，海里釣魚和淡水釣魚完全是兩個概念，我用的釣法幾乎不用任何技巧，把餌料和釣組放下去，一會兒功夫就有魚咬狗了。

海魚又大又兇猛，雖然我只釣三十米的深度，釣的魚也有上十斤，關鍵是收線拉魚的那種狂野手，讓我脈噴張。

實話講我真就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佬，可能平常冷靜的時候我會千方百計的端住，讓自己裝起來。

但是此時此刻，我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垂釣的快樂之中，整個人都興得飛起來，昨晚的煎熬和難早就被我拋腦后去了。

我一通尖，把老彭給醒了，跟老彭一起來的恰就是昨天那個孩，這孩白貌大長，腰腹力量一看就很驚人的那種。

我看到老彭縱過度的那張憔悴臉，就想著如果這個時候我能用數碼相機拍個照片，回頭給山東潘俠看一下，那個后果一定會非常的彩。

“老彭，快過來釣魚啊！我都釣了兩條了！”老彭加，高興得像個孩子，他后的孩興得大，幫著他取魚，兩人儼然是雙宿雙飛。

到快中午的時候，老黃和老方兩人才起床吃東西，看他們一夜勞真的很辛苦，中午廚師做了海鮮宴，我們又喝澳洲的紅酒。

船上八個孩子，老彭占了一個，老方占了一個，還有幾個都圍著老黃轉，老黃還是同樣的嗜好，喜歡大把的撒錢，喜歡很多的孩子。

只有我是一個人，還有樊影也一個人，我們竟然都尷尬，我忽然有些后悔，覺得昨天不應該那麼選擇。

因為這個局本來就是這樣，人用青春和貌來換們想要的東西，短期的錢也可以，未來和事業也可以。

這就是易，沒有人當真，就像老彭似乎忌憚的摟著腰力神，這如同在岸上任何一個地方他都不會放得這麼開。

因為他只要雙腳站在岸上，他心就會有個恐懼的山東俠作祟。

但是這里是海上，離陸地已經出了一百多海里了，山東俠最多也就是個陸地神仙，在茫茫的大海上，老彭是自由的，他可以肆無忌憚。

老方下午的時候過來問我什麼況？是不是樊影不懂事，惹了我生氣了。

我他媽更無語，我覺得這事兒沒有辦法說，因為現在已經很尷尬了，在幾個人中我了一個異類，樊影也了一個異類。

之所以如此，只是因為我拒絕了一個本不存在的易，想想真他媽荒唐。

我跟老方說昨天晚上不舒服，可能有點冒和腹瀉，老方道：

“那就要樊影來伺候你啊！陳總啊，你別那麼生分，樊影他自己主要來是一方面，我同意來也是希能給陳總一點不一樣的覺。

我知道陳總不是那麼隨隨便便的人，這不我就不安排那些外圍的模特……”

老方噼里啪啦說了一堆，我很想跟他講我和老黃真正的關系，但是那些話到了口邊我都咽下去了。

別人要做夢，我把人家醒其實也是一種殘忍。就像現在這條船上，除了老黃和老彭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覺得我是深不可測的人。

我真能把底都掀起來嗎？我掀開了真相他們也未必相信我，就算所有人都相信我，那我又算個什麼東西呢？老黃的底是不是也被我掀出來了呢？

我想到這一點，心中唯有苦笑，我真他媽的被拽進到了一個虛幻浮夸的世界里面，掙不也逃不掉了。

我吃晚飯的時候，把樊影過來和我一起，然后跟講：

“樊影，你別那麼生分，我們可以一起吃飯，喝酒的！”

樊影點點頭，很拘謹，因為可能想到了我昨天的態度，我看到這幅模樣，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我的心都好了不。

吃晚飯，我回自己的房間，我躺在外面的臺上看海邊的日出，樊影不知什麼時候溜了進來：

“陳總！”

我扭頭，還沒等我說話，竟然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

“陳總，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歡我，可能是我做錯了事兒，或者說錯了話，您……您能不能直接批評我，罵我，或者打我都行，您不要把我邊緣化……”

我百口莫辯，我很想說你沒有說錯話，沒有做錯事，什麼都沒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到有些不爽……

但是我能說什麼呢？我什麼都不好說。

我只能說你先起來，咱們好好說話。

還是跪著不起來：

“陳總，您如果今天不罵我，我就不起來了……或者我直接就從這里跳到海里去謝罪算了。”

我一聽嚇得臉都白了，我心想這個人怎麼這麼極端呢？

“樊小姐，你不用這麼極端！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樊影就哭，說：“陳總，我都熬了五年了，人能熬幾個五年？如果現在我出不了頭，我這一輩子也只能注定了平庸……”

我說平庸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出人頭地，為什麼一定要和自己摽勁兒呢？

說：

“在我們這個圈子里，你平庸就意味著下賤，尤其對人來說，你看見今天那些孩子嗎？們都是有明星夢的，因為平庸了，們就了玩了！”

樊影道：

“我是科班出，我一直把自己看得很高，我一直堅守不想讓自己像那些孩那樣崩潰理想，但是現在我堅持不了了。

我……我不愿意崩潰理想，我只能來求您……”

“臥槽！”

我很無語，我又想吐，我說你他媽撲我有個屁用啊，你他媽撲我還不如去撲你們老板。

樊影臉紅道：“我……我……是方總讓我跟您隨行的！”

我沉默了，我仔細品咂樊影的話，樊影說了一個新詞匯——崩潰理想，我覺得這個詞用得竟然很好，我忍不住想，我的理想是什麼？

我一連問了自己三次，我竟然回答不上來。我想了幾個目標理想，好像都不是那麼回事兒。

我之前問某冰想要什麼，現在又問樊影想要什麼，那我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呢？

我想來想去，我還是只想到一個字“錢”。

我想要錢，很多錢，因為我現在沒有錢，讓我跟這幫土豪，土鱉的王八蛋老板們混在一起特別的抑憋屈。

他媽的，我不斷的口。

因為我忽然覺得自己和那些孩子其實是一樣的，老黃玩們，把我其實也當猴一樣的玩，只是孩子們付出了，我付出的是捧哏和逗他開心的智商，本質上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