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娘氣得臉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剩下的人呢?那些匠人呢?」
小廝哆哆嗦嗦半晌才道:「那個……我們見皇上來了,不敢做任何事,所以其他的匠人趁機也都跑了。」
「都跑了?都跑了?」紅娘睜大了雙眼:「你們……」
「是啊,掌柜的。」
「我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努力全部都白費了,你們都是廢!滾出去!」
紅娘氣急敗壞。
小廝連滾帶爬地滾了出去。
氣了半晌,紅娘決定親自去那藥鋪看一看。
就非要破壞卿九的好事。
行至藥鋪門口,紅娘抬眼看了看牌匾。
上面赫然寫著水榭天下!
看著不像是一個藥鋪的名字,卻看起來讓人覺得心緩和。
剛準備進去,卿九便迎了出來。
「喲,這不是賭坊的紅娘嘛!」
卿九靠著門扉,斜眼看著眼前的紅娘。
紅娘見之後怒道:「你使用卑劣的手段,帶走了我的人,卿九,你怎麼當的北域的公主!你只會欺負我們這些百姓!」
「欺負你?我欺負你?」卿九笑了,招手讓後的小廝帶著一眾醫者出來。
卿九掃了眼那些醫者,開口:「你們是被迫來的?」
「不是。」
「那你們覺得在這裡委屈了你們?」
「沒有。」
「你聽到了,他們不是被迫,所以稱不上是欺負。」卿九扭頭看著紅娘。
紅娘氣得漲紅了一張臉,原本驚艷的容貌此刻也了幾分艷麗。
「你,你分明是借著你公主的份!」
「可是我這公主的份是命中注定,你若是想要,你回去問問你父親要不要當皇帝,不就得了。」
「你。」
紅娘本說不過,抬手指著,半晌都沒說話。
「紅娘,你還是回去守著你的賭坊吧,不然人都跑了。」
卿九笑道。
紅娘走的時候,氣得走路都不利索了。
選好了醫者之後,卿九便帶著眾人開始給各位百姓免費醫治。
藥鋪開張的第一天,門口滿了人,一直持續到傍晚才逐漸地平息。
卿九回到將軍府的時候,渾疲憊。
顧暮舟恰好回來,他臉嚴峻,不是很好玩。
「出了什麼事了?」
「九兒,那個孩死了,我到的時候,已經沒氣了,都已經涼了。」
「什麼?」
卿九一驚,腳步一個踉蹌。
「不是吃了假死葯嗎?怎麼會死?」
「……是生生地折磨致死的,沒來得及服下假死葯。」
卿九隻覺得口一疼。
今日給那麼多人看病,卻救不了那個給訊息的孩。
「九兒。」顧暮舟連忙扶住:「你怎麼了?」
「給了我消息,我卻沒能救。」
「九兒,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還有機會。」
顧暮舟抱,在的耳邊輕聲道:「九兒,在我們邊的人有時候並不只是這個人。」
卿九赫然抬眸:「你的意思是,府有丫鬟或者下人是易容扮的,我們要多加小心。」
「所以我們無論如何查那些人的份都是無用,用那張臉,查他們的份一定查的是原本那人的份,自然不會出任何問題。」
「沒錯,所以將軍府里很有可能還是混了異嵐的細作,或者是聯合了鄭舟,這件事和鄭舟不了干係。」
「還是揪著不放。」卿九握了握手指:「明日,我要去賭坊。既然都是易容,他們之間必定有聯繫。」
「我陪你一起去,先前和紅娘有些合作上的事,該清算了。」
「嗯,這件事必須查清楚,府里的細作也得揪出來。」
「這個人極其善於偽裝,是個厲害的人。」顧暮舟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人。
用了易容之後,沒有出任何的馬腳。
商量了一番之後,卿九去給何溪熬了葯,然後餵給喝下去。
喝了葯之後,卿九吸了吸鼻子,忽然發現屋有些不對勁。
扭頭看著屋的香爐,皺了皺眉:「譚素,這香爐是哪裡來的?」
「回公主,香爐是管家拿來的,說是有助於何溪姑娘恢復,怡心養。」
卿九走到香爐跟前,仔細地聞了聞。
這香爐裡面有問題,味道不對。
「將香爐撤下去,以後這種東西經過我同意之後再拿進屋。」卿九說完,譚素立刻應聲拿著香爐離開了屋子。
「管家。」卿九站在屋前,朗聲喊道。
「公主。」
「香爐哪裡來的?」
「是老奴在集市上瞧見的,老奴之前得了一些熏香,平時老奴自己也用,比較適合修養心,便讓譚素用在夫人的屋子裡。」
「可是這香爐里被摻和進了毒。」卿九的眸倏然冰冷。
管家臉一變,跪下道:「公主,老奴沒有要害夫人的意思,老奴在將軍府多年,一直盡心儘力,求公主明察。」
「我知道不是你。」卿九低了聲音,抬眸掃了眼周圍,輕聲道:「管家,將軍府有個易容高手,日後小心些,我懷疑還會用其他法子下毒。」
此人十分謹慎,之前嘗試了下毒之後,便不再冒險,停了數日之後,利用管家給的東西下毒。
可真是不出毫的馬腳。
管家駭然:「竟然如此!公主放心,老奴以後一定小心!」
「以後屋的東西,每日都要檢查一遍。」
「是,老奴明白。」
卿九抬了抬下:「去吧。」
「老奴告退。」
代完之後,卿九扭頭進了屋子,里裡外外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異常才放下心來。
接著,又給何溪施了針,香爐雖然放在這時間不久,但是毒素已經,需要清除。
做完這些,看著昏迷的何溪,嘆了一口氣。
「何溪,你什麼時候能醒來。」
「院子里,二哥專門給你種了桃樹,馬上就要開花了呢。」
「你若是見了,也肯定會喜歡的,等秋天結了桃子,我們一起做桃花如何?」
「如果你醒了,二哥一定很高興,會快馬加鞭地趕回來,也只有你能說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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