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暮舟不聲地朝著卿九遞了個眼。
卿九會意,淡淡地點了點頭。
待顧暮舟和紅娘離開后,卿九上前,仔細觀察著那幾個男。
表面上看著毫無問題,但他們的表都很僵,沒有太大的表波。
和第一次見到那幾個相比,這幾個人已經明顯沒有了害怕。
心中的疑更深了。
他們這個年紀,到了這種場合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你們不怕嗎?」
卿九的聲音非常突兀,在喧鬧的賭坊中顯得格格不。
眼前的幾個人被蒙住了雙眼,只聽得到聲音。
他們神微怔,半晌才有一個子開了口。
聲音沙啞,語氣平靜:「不害怕,經歷的多了便不怕了。」
卿九詫然。
年紀比自己還小,怎麼會有這樣的心。
著實讓人費解。
「你們是自願的?」卿九又問。
「是的。」那孩又道。
「如果我說我救你,你願意跟我走嗎?」
幾乎是沒有片刻的猶豫,孩搖頭拒絕了:「沒什麼用了已經,就算我們被救出去,也活不了多久。」
是什麼樣的經歷能讓這個孩說出這樣的話來,生無可,面如死灰。
卿九嘆了口氣,雖是不解,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轉的瞬間,餘瞥見了那孩的手。
孩抬起手了一下髮,卿九在的臉上看到了端倪。
是故意提醒自己。
卿九盯著耳側,眸緩緩收,也逐漸明白了孩說的話到底是何意。
握了雙拳,骨節握的咯吱作響。
紅娘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殘害這些男。
與此同時,後院。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桌子,同樣的熱茶。
紅娘用一樣的禮數招待顧暮舟。
的眸不斷地在顧暮舟上來回遊歷。
心中對他的更是強烈。
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顧暮舟淡然道:「狂月。」
「好名字,狂妄不羈,影如月。」
「你想多了,沒那麼好的意境。」顧暮舟拿起茶杯聞了聞:「品味不錯。」
紅娘忽地笑了。
「北域的公主之前來我這裡做客,和你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聞言,顧暮舟那冷的角,微微扯起一弧度,眼底多了幾分。
紅娘還以為是讓顧暮舟的神有了變化,心中竊喜。
「狂月公子,不如這樣吧,我們一起合作,五五分如何?」
「合作?你為什麼找我合作?」
「因為你氣質不俗,是個做大事之人,我相信,有你的加,賭坊一定做的比之前好。」
紅娘很自信。
現在做的已經足夠好了,如果多一個顧暮舟,那肯定錦上添花。
而且這個男人心思深沉,絕對有腦子。
「五五分不行。」顧暮舟擱下茶杯:「三七分!」
「三七分?」
紅娘懵了。
「你說什麼?」
「不同意便罷了。」
顧暮舟起要走,紅娘咬著,住了他:「等等,狂月公子,我想知道你能帶給我什麼?」
「賭坊每日收益翻倍。」
顧暮舟停住腳步,背對著紅娘。
紅娘的神猛地一頓。
「收益翻倍?此話當真?」
「試試不就知道了。」
紅娘漫步走上前,纖細的手指緩緩攀上顧暮舟的肩膀:「公子,我答應你可以,但是我還有一個要求。」
的手指緩緩握住了顧暮舟的襟,抬起的眸瞳里裝滿了。
加上火紅的子和妝容,是個男子都會把持不住。
可顧暮舟只是目冰冷地拂開的手,點破了的心思。
「你想用人計,騙我立下契據,好我就範,你當我狂月是什麼人?我縱橫江湖多年,就從未遇到你這樣無恥的人!我狂月這輩子都不會被,哪怕終不娶。」
言罷,顧暮舟瀟灑地抬腳離去。
見他離開,紅娘了手指,目緩緩收。
「狂月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個什麼貨。」
「來人!」
幾個小廝拱手:「老闆娘,何事?」
「去給我調查一個人!狂月,我要他的所有信息。」
「是。」
紅娘冷哼一聲,自語道:「我就不信,來了賭坊的男人,竟然不為所。」
顧暮舟徑直離開了賭坊,而一刻鐘后,卿九也離開了。
回了將軍府之後,卿九的神一直很沉。
顧暮舟還以為發生了何事。
「怎麼了?你欺負了?」
「沒有。」
「你發現什麼了?」
「嗯。」卿九握著顧暮舟的大手,神有些哀傷:「我發現了一個驚天。」
「什麼?」
「那些賭坊里的男……本就是同一批人!」
「什麼意思?」
「我之前一直奇怪,紅娘從哪裡找到的那麼多人,今日一個孩給了我答案。他們的臉上都有另一張臉,易容你聽說過嗎?」
顧暮舟一愣:「易容?以前聽到過,不過據說已經失傳很久了。」
「我清楚地在那個孩的耳側看到了泛起的臉皮,這是給我的提示。」
「你的意思是,紅娘用同一批男,不斷更換臉皮,繼續讓那些人下注?」
「沒錯。」
「可他們最終都會被帶走……」
「所以我猜想,他們可能用了某種假死葯,被欺辱過後,服下藥。正常來說,他們都會都送去葬崗,如此一來,紅娘再派人去講他們找回來,便好。」
卿九手指的力道緩緩收。
無法想象那些孩男孩被欺辱的時候是什麼心。
他們不止一次被如此對待,而是很多次。
所以,那個孩才會說沒用。
就算他們被救出來,也沒辦法再正常活下去,興許就直接自殺了。
他們已經認命了,絕了。
可在這樣的況下,那個孩依舊勇敢地給卿九提示。
「顧暮舟。」卿九抬眸,目堅定:「我要救那個孩。」
「你想怎麼做?」
「我們派人守在附近,跟蹤帶走孩的幾個人,然後趁著吃了假死葯被丟棄之後,將救回來,我想知道,紅娘到底在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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