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王這就給皇兄傳信。」

顧驚厥將來信給燒了，立刻寫了信，讓手下飛鴿給顧暮舟。

「在五皇兄回來之前，我們必須守好這裡，鄭余說不定會趁著我們傷的時候，來攻打。」顧驚厥一邊折好信，一邊道。

秦恪扭頭就對手下吩咐道:「來人，在鎮子周圍布置上陷阱，所有人每天流守夜，萬萬不可懈怠。」

「是。」

與此同時

鄭余擊退了秦恪，心大好，回了帳子里，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顧酌，開始炫耀起來:「顧酌，你看看你們徐國和北域，還不是任由朕宰割！北域和徐國聯合能有多兵力？北域的國主又不可能把全部兵力全都讓秦恪帶出來，畢竟，他們自己也要面對邊境戰事。」

顧酌小小年紀，這幾日經歷了太多，那張稚的臉上，多了幾分堅毅和深沉。

「要殺要剮隨便你！」顧酌眼中的憤恨彷彿熊熊燃燒的火焰，隨時都能將鄭余燃燒殆盡。

他現在只要一閉上眼，腦子裡都是顧靖被吊在城牆上的畫面，他渾是傷，沒有一是好地方，他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他就那麼看著自己的方向，咽了氣。

那副畫面，不停地刺激著顧酌的心，讓他那幾日幾乎崩潰。

可父王說過，他現在是徐國的皇帝，不能哭，不能放棄，不能示弱……那樣，就不是顧家的好兒郎。

「朕不會殺你，朕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國家毀於一旦。」鄭余朗聲大笑道。

顧酌目冷漠地看著他，心中的悲憤翻湧而起。

「顧酌，你現在若是投降，朕會考慮放你一馬，你想清楚了，四國聯手，你們不可能打的過。」

顧酌乾裂的瓣已經泛白，他抬眼瞪著鄭余，朝他吐了口口水:「你做夢！」

「即是如此，那別怪朕不客氣。」

鄭余的臉一變，用袖子了臉，甩袖離開了帳子。

——

「唔……這是……哪兒？」

卿九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活著，只不過渾劇痛無比，滿的經脈像是斷了似的，彈不得。

嘗試坐起來，但是一點力氣沒有，只能幹地看著天花板。

想抬起手臂，可手臂如此沉重，像是綁了大石頭。

「有人嗎？」

的嗓音十分沙啞，說幾個字便覺得猶如刀子在割一樣，疼痛難忍。

周上下，只有能。

這是……癱了嗎？

卿九看了眼四周，這是一間簡單的木屋，屋子裡燃燒著熏香，味道清新好聞，屋的陳設簡單又高雅。

床榻旁邊的桌子上放滿了各種草藥。

「別。」

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猶如清泉撞擊石頭，輕靈悅耳。

「你現在渾上下都不了，乖乖躺著。」

一個穿白袍的男子端著葯碗走進來。

「是你救了我！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

男子將扶起來，將葯碗遞到邊。

卿九看清了他的容貌，清俊優雅的面容看起來是個溫之人。

「喝葯。」

男人道。

卿九張開，喝了葯。

「嘖，就不怕我害你？」男人輕嘖了一聲。

「要害我你早就害了，我昏迷了多久？」

「好幾日了。」

好幾日……

卿九眸子一抖。

顧暮舟……顧暮舟不知道怎麼樣了。

知道自己出事，他一定心急如焚，也不知道前線的戰事如何了。

但願他千萬別為了自己，耽誤了戰鬥。

男人像是看出的心思，道:「別想著出去，你現在的樣子還需要很久才能恢復，況且，我救了你，你現在是我的東西，你的我還要試藥。」

卿九眼眸一沉。

男人的臉上多了幾分病態的佔有。

「我很激你救了我，但我不是你的東西。」

「呵，沒良心的小東西。」

男人低聲罵了一句:「我看你份不簡單，這幾日，周圍的林子里一直有人在找你。」

卿九眸一抬。

肯定是顧暮舟。

「所以你故意把我囚在這？」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只有我能救的了你，他們把你帶走，也沒人能救你。」

男人很自信。

他繼續道:「那懸崖下面是一個池子，那池子的水極其寒冷，普通人掉進去必定會生病，你在裡面泡了好一會兒，全的經脈都損。我雖然是第一次遇到你這種病人，但是，我很自信可以醫好你。」

說起這個的時候，卿九明顯看到他眼底掩飾不住的興。

這個人很喜歡研究藥理。

「那我暫時你救命恩人好了。」

「嘖，真難聽。」男人轉過，不滿道:「我賀歸。」

「你聽說過公孫舍嗎？」

「你認識公孫舍？」賀歸猛然回過頭，臉異常興:「他寫的醫書每一本我都看過，是個很厲的奇人，聽說他一生都在葯谷里。」

「我見過他，我去過葯谷。」

賀歸的神變了變:「什麼？你進去了葯谷，然後安然無恙地出來了？這怎麼可能！你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沒有意義。」

卿九發現了，賀歸喜歡研究醫，只有和他做易，他才有可能放自己走。

現在的自己，對他來說，就是很好的實驗。

賀歸打量著:「你也是醫者？」

「嗯，就算你不救我，我也可以救我自己，我會針灸，我可以教你，換我自己的自由。」

賀歸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他猶豫了。

「可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做易，你想讓我放了你，門都沒有！」

言罷，賀歸轉就走。

卿九神暗了暗，打算用別的東西轉移他的注意力。

「等等。」卿九住他:「你看看我手裡的東西，興許你興趣。」

賀歸回過頭，覺得的話簡直是天方夜譚。

明明不了，也拿不了東西。

可當他看向手心時，卻赫然發現，手心多了一盒葯。

上面寫著自己不太看得懂的字。

「這是什麼？」

賀歸拿起來仔細觀:「這是葯嗎？你從哪裡弄出來的？」

「這個板藍，是葯。」

「板藍？」

賀歸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打開。

卿九提醒他:「上面有個蓋子，直接打開。」

可賀歸還是一頭霧水，最後直接把盒子給撕開了，裡面的袋裝沖劑掉了一地。

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