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跑了，頭也不回地跑了。

卿九看著逃跑的背影，冷聲嗤了一聲，扭頭對百姓道:「以後這種污言穢語，大家不要相信，有損北域皇室的聲譽。」

百姓們面面相覷，朝著卿九和秦恪施了一禮，然後四下散開。

眾人走後，秦恪總算是鬆了口氣。

「小九，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證明了，那個顧蓉蓉簡直就是個瘋子。」

「肚子里的孩子不清不楚的，還想往你的上安，簡直是癡心妄想。」

卿九冷笑一聲。

何溪低聲問:「姑娘，您真的有辦法證明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卿九勾一笑:「沒有，騙的。」

有自然是有法子。

只不過，現代的方法和儀，不一定能讓現在的人相信。

如果非要驗證，得先讓人們信服儀的功用。

有點麻煩。

「還是小九有法子。」秦恪長舒一口氣。

「別掉以輕心，顧蓉蓉現在和鄭舟搞在一起，不會輕易放手的，你們要注意點。」

卿九提醒道。

秦恪的眼神一暗:「這件事我去理，何溪，你放心，我不會讓威脅到你。」

「秦恪，我信你。」

何溪含脈脈地看著他。

卿九撇撇:「你們在這親熱吧，我繼續去忙了。」

何溪拉住了卿九:「姑娘，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從懷裡拿出那盒胭脂遞給卿九:「最近，北域城新開了一家胭脂鋪子，這是他們的東西，最近生意都被他們搶走了，而且他們的價格還更便宜，也不限量。」

卿九打開胭脂聞了聞，眉心頓時擰。

這胭脂的配方分明是之前給徐國皇后的，現在是徐國的太后。

聽說顧寒修死後，就被顧酌給起來了。

這東西肯定是流出來的。

至於給了誰，那可就有待考究了。

最大的可能是顧蓉蓉。

不過，這胭脂是有毒的，跟妤煙的癥狀一樣，若是用久了，一旦停用，就會爛臉。

「何溪，派人去查清楚他們的原材料出，然後壟斷。」卿九道:「讓他們沒東西可賣，然後關店。」

這樣下去，京城的子肯定都會爛臉的。

不能讓他們害人。

何溪不理解:「為何要關店？」

「半個月之後，你就知道了。」

卿九沒說太多，隨手將手裡的胭脂扔掉了，轉進了悅心閣。

何溪也只能照做。

「要幫忙嗎？」秦恪看向。

何溪想了想，點點頭:「要。」

既然相信他，那兩個人應該一起前行。

——

當天夜裡

鄭舟的緒剛好一些，鄭余給餵了葯，讓睡下。

顧蓉蓉帶著面紗跑進來，要見鄭舟，被鄭余攔在了門口。

「舟舟最近子不舒服，你還是別來打擾了。」

「皇上，我有重要的事。」

「你那點事，哪裡比得上舟舟的安危？等好了再說吧！」

顧蓉蓉看著鄭余從自己的側走過，而鄭舟的門口守著幾個侍衛，就是不讓進去。

這一刻，才深切地意識到，自己再也不是那個人人讓著的公主了。

世風日下，寄人籬下。

現在只是鄭舟的隨從，和丫鬟沒什麼區別。

之前救過鄭舟，正是因為如此，鄭舟才留下。

可每日還是要看鄭舟的臉行事。

可明明也是徐國的公主啊！

顧蓉蓉失魂落魄地離開。

現在能活著，都是靠著鄭舟，若是惹他們不開心，在這裡本待不下去。

走後，殿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門口的侍衛前半夜還在專心地守著，越到後半夜，他們越是睏乏。

就在這時，一陣白的煙霧飄過來。

兩個侍衛吸進去之後，瞬間倒地不起。

白的影緩緩在窗口飄過去。

睡夢中的鄭舟再次被驚醒。

猛然看向窗戶，窗戶上映著一個人影。

眸子陡然睜大，鄭舟失聲尖。

「啊——啊——有鬼啊！」

幾聲尖后，門口的侍衛沒反應。

在床榻邊上，用被子蒙著頭，嚇得瑟瑟發抖。

耳邊，不斷地傳來凄厲的聲音。

那個聲音無數次回在的夢裡，揮之不去。

「舟舟，舟舟！」

不知過了多久，鄭舟聽到有人，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來，看到床邊的人是顧蓉蓉。

哭著撲進顧蓉蓉的懷裡。

「蓉蓉。」

「別怕，我在這陪你。」

「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就在窗外。」

顧蓉蓉搖了搖頭:「我聽到你的喊聲，來的時候什麼都沒看到。」

「門口的侍衛呢？」

「侍衛應該是困了，他們睡著了。」

「該死的東西，竟然敢睡著！」

鄭舟握拳，氣憤不已。

「舟舟，今晚我陪你睡吧。」

鄭舟抱了顧蓉蓉:「還是蓉蓉你對我好。」

顧蓉蓉去鞋，上了床。

「你今日去哪兒了？」鄭舟躺下后問。

「我去找秦恪了。」

「然後呢？按照我說的法子做了嗎？」

顧蓉蓉點了點頭，神黯然:「做了，但是失敗了。」

「怎麼會失敗呢？只要你一鬧，秦恪就算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他不得不認下這個孩子，不然，他就是北域皇室的恥辱。」

有了顧蓉蓉在這陪著，鄭舟的緒穩定多了。

見鬼的事也拋之腦後。

「舟舟，是卿九，有法子證明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秦恪的，我害怕。」

鄭舟恨鐵不鋼:「你傻嗎？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證明，我還沒見過這樣的大夫，卿九肯定是嚇唬你的。」

「真的嗎？可的確會醫！」

「若是真的會，怎麼會沒人找驗證？你聽說過嗎？」

鄭舟這麼一問，顧蓉蓉也反應了過來:「你說的對，我被騙了。」

「事到如今，你只能再去鬧，讓卿九驗，我就不信，卿九真的能驗出來！真是口氣大！」

鄭舟握住了顧蓉蓉的手，安道:「蓉蓉，你放心，我會幫你把秦恪搞定！他和那個何溪不清不楚，大不了，我幫你直接置了何溪，一個婢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