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口出狂言，侮辱我父皇！」

鄭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卿九罵道：「貴國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嗎？」

卿九正要和板呢，秦無淵拍了拍卿九手背，朝輕點了下頭，示意稍安勿躁。

「北域的待客之道便是客人若是遵紀守法，我們便以禮相待，若是客人口出惡言，欺辱我們北域的百姓，那我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臉。」

秦無淵清冷的嗓音傳出，讓鄭余的臉稍有變化。

他心知不能和秦無淵起衝突，便笑笑道：「皇上說的是，是我們魯莽了，和親之事可以稍後再議。」

上這麼說，可鄭余的眼睛時不時地往卿九上看，那眼神里寫滿了和佔有。

卿九皺了皺眉，心中很是反。

「舟舟，你不是準備了歌舞嗎？不如給大家一手！」

鄭余有意扯開話題，秦無淵也沒有揪著。

鄭舟上前施了一禮，還算客氣：「那本公主就獻醜了。」

一刻鐘后，鄭舟換上了服，帶上了昨日用面紗遮掩的子，二人攜手獻舞。

卿九看著那子，總覺得似曾相識。

看了幾眼，也沒想起來，這個人和誰相像，卿九索不看無聊的歌舞了。

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從袖子裏掏出顧暮舟塞給自己的油紙包著的點心。

他說這是忙了一整夜做的，卿九想起那碗面，便不太想嘗試，但也不能寒了他的心。

油紙一打開，一清甜的香味瀰漫了出來。

秦無淵側目看過去：「小九，朕這宮裏什麼食都有，你竟然還在這吃獨食！怎麼，你是看不上你哥哥宮裏的膳房嗎？」

卿九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是顧暮舟做的！」

秦無淵：......

「當我沒問。」

「要不要嘗一口？」

卿九狡黠一笑，瞇著眼睛看他。

秦無淵默默地往旁邊挪了一步：「無福消。」

「聞著還香的，說不定這次不會讓你拉肚子，嘗一嘗？」

卿九將點心送到他跟前，秦無淵皺眉：「你想讓你哥哥試毒？」

這個死丫頭，嫁出去的姑娘就不向著娘家人了。

「待會兒你想吃，我還不給你呢。」

卿九嬉笑一聲，拿起一塊點心往裏塞。

出其意料的，顧暮舟的蓮花外表脆，裏面綿，竟然很好吃。

「皇兄，真的很好吃，你真的不嘗一嘗？」

秦無淵瞥了一眼手裏的點心，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

好像聞著確實很香。

「嘗一塊也不是不行。」

卿九差點笑出聲來。

「皇兄，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做，口嫌正直？」

「什麼意思？聽不懂！說到底，是你自己捨不得吧！」

「激將法可對我沒用哦。」

卿九逗弄他逗得夠了，拿了一塊塞到他的手裏。

秦無淵拿起了觀察了片刻，才嘗試著咬了一口。

口即化，竟然比膳房的廚子做的點心還要好吃。

「回去問問顧暮舟，有沒有興趣到朕的膳房做廚子。」

卿九：......

「回頭你自己問問他，問之前，皇兄最好穿上盔甲，我怕你被他直接打死。」

「你是朕的妹妹，你怎麼向著外人說話？」秦無淵覺得很苦惱。

「皇兄，你後宮的妃子難不也都是外人？怪不得，到現在你都沒有子嗣。」

聽出了卿九話里嘲笑的意味，秦無淵的臉一垮：「小九！」

那些都是被人塞進來的，他一個都不喜歡，更下不去手。

兩個人吃完點心，鄭舟的舞蹈也跳完了，只不過卿九和秦無淵沒一個仔細看的。

鄭舟自以為自己的舞蹈足夠攝人心魄，結果一抬起頭就看到秦無淵和卿九正低著頭說話，笑的很開心，毫沒有看自己。

了手指，又不敢發怒。

就在這時，宴會外，忽然傳進一個稚清脆的聲音。

「這什麼七八糟的舞蹈，穿的人模狗樣的，還不如徐國的丫鬟跳得好！」

鄭舟被辱，扭頭看過去，竟然看到的是一個小孩子。

那孩子不過十來歲，但周的氣質卻不俗。

他後跟著好幾個人，尤其是還有昨日看到的那個人，那個讓人一眼就忘不掉的男人。

鄭舟極力制著自己的緒，將目收回來放在顧酌上。

「哪裏來的小屁孩！竟然敢如此說我！」

秦無淵右手撐著右臉，右手肘抵著桌子，等著看好戲！

「放肆！在朕面前，豈有你說話的份！」顧酌的聲音一出，一無形的威便落了下來。

鄭舟正要繼續和顧酌對抗，被鄭余攔了下來。

「舟舟，別說話。」

鄭余上前，態度恭敬：「這位想必就是徐國的小皇帝吧。」

顧酌沒搭理他，越過鄭余，徑自走到位子上坐下：「朕還以為臨水的陛下是來幹什麼的，原來是讓自己家的公主來丟人的！」

「你！」

鄭舟想理論，被鄭余拉著坐下來。

「小皇帝說話有些狂妄，可以理解。」

「秦無淵！把這個人給朕轟出去！」顧酌直接指著鄭余對秦無淵吼道：「不然的話，我就朕姐姐帶走。」

秦無淵：......跟我有什麼關係。

「陛下還是坐好吧，說幾句，別看人家年紀小，比朕還狠呢！」

鄭余沒討到什麼好，拉著鄭舟趕坐下來。

「顧暮舟，你怎麼回事，非要把你家皇上請來，還嫌朕這裏不夠嗎？」秦無淵瞥了眼顧暮舟。

這事肯定是顧暮舟攛掇的。

他那個傢伙一天不見卿九就難。

這種場合肯定帶著顧酌來比較方便。

顧暮舟眉眼清淡：「皇上說的話，我聽不懂。」

秦無淵扭頭：「小九，你管管他。」

卿九朝著顧暮舟招招手：「過來。」

顧暮舟面上不顯，但是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走到卿九側坐下，溫聲問：「點心好吃嗎？」

「好吃。」

看著兩個人的樣子，鄭舟瞬間懂了。

這個卿九是要和搶男人！

這輩子，還沒人敢和搶男人！

「明明是北域的公主，竟然和男子公然卿卿我我，原來北域的民風如此開放，都是因為有公主帶頭啊！」

鄭舟怪氣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