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將發生的事細細講來。
聽完這個故事,所有人都沉默了。
「公孫舍這個人,我聽過,北域的很多醫書都是他寫的。那個阿梁,我曾經見過他一面,可惜,他從毒霧中出來后,不久便撒手人寰。」秦歷河嘆息一聲,心中覺得十分惋惜。
都是英雄好漢,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九兒,你先好好養傷,我的毒不著急。」顧暮舟地握著的手:「我就在這哪兒也不去。」
秦歷河見卿九沒什麼事,便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
有顧暮舟在這就夠了。
眾人剛準備離開,元承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神態急切:「主子,出事了,附近發現了很多刺客,正在朝著我們圍攏過來,應該是和之前的人是一波的。」
「我來對付,本將軍倒是要看看,這群小崽子是哪裡竄出來的。」秦恪拔劍沖了出去。
秦歷河扭頭對卿九道:「小九,你在這好好休息,千萬別出去。」
「父親,您別去。」
「這幾次刺客來勢洶洶,而且是有計劃而來,秦恪那小子雖然能打,但是謀略跟不上,我出去看看。」
卿九沒攔住秦歷河,想開口阻止時,他已經離開了帳子。
顧暮舟安:「別擔心,以伯父的聰明才智,可以應付,那些都是小嘍啰。」
「他們是什麼來歷?」
「這幾天,我讓元承去調查,大概是顧寒修手底下的餘孽。」
「顧寒修……」卿九了手指:「那肯定是沖著你來的,可是他們怎麼知道你在這?」
「這個暫時不知道,不過,既然他們來了,那就別走了。」
顧暮舟眼中的肅殺之意漸漸顯現。
「讓何溪在這陪著我,你出去幫我父親吧。」
卿九輕輕推開他。
顧暮舟不肯走,卿九催促道:「快去,正好給我父親留下一個好印象。」
話畢,卿九還做了個比心的作。
顧暮舟不懂,懵懂地看著。
卿九會心一笑:「送給你我的小心心,快去吧,相公。」
顧暮舟角的笑意微微上揚,終究是拗不過:「好,有事喊我。」
待他走了之後,卿九臉上的笑意緩緩落下,招手讓何溪過去。
「姑娘。」
「去把紫雲過來,剛剛跑出去,現在肯定心不好。」
「好,我這就去。」
外面的打鬥聲愈演愈烈,卿九擔心紫雲因為心不好,到瞎跑。
何溪跑了幾個帳子才把紫雲找到。
在樹叢里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紫雲?」
何溪請喚了一聲,紫雲像是了驚一般,猛地回過頭。
那一刻,何溪清楚地看到,有一個人影從紫雲的後離開,那個人穿著黑的斗篷和帽子看不到臉。
「何溪,你怎麼在這?」紫雲的表看起來,有些敵意。
「那個人是誰?」何溪問。
紫雲眼神閃躲:「沒什麼人,你看錯了。」
「你是不是和什麼人串通一氣?」何溪猛地往後退了一步,惶恐不安地看著紫雲。
一向溫可人的紫雲竟然和外人串通。
何溪怎麼都不肯相信。
但親眼所見,又覺得吃驚不可思議。
紫雲明明對卿九忠心耿耿,怎麼會呢?
「何溪,你別瞎說,你有什麼證據?」紫雲也有些慌了。
「我們在這一共就這麼幾個人,那個人我肯定不認識,你到底在做什麼?」
「何溪,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什麼都沒做!」紫雲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何溪的手臂:「你敢到小姐面前嚼舌,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到時候,看小姐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你別忘了,我和小姐從小一起長大,你這個外人本比不了。」
何溪一把甩開紫雲的手:「我不管什麼外人不外人的,我只知道,我們不能對姑娘不利。」
「我本不會對小姐不利,你別胡思想了,我們快回去吧。」
紫雲說完,徑自往前走。
何溪沒有證據,也不知道那個人的份,只好先跟著回去。
回到帳子附近,何溪心事重重地進了賬。
「小姐。」
「紫雲,現在外面很,你別跑。」卿九穿了鞋子下床,走到紫雲跟前:「你是不是再和我置氣?」
「我沒有,我不敢。」
卿九拉著的手:「紫雲,曾經你是我邊唯一的奴婢,我不希你誤歧途。」
紫雲咬了咬:「我知道。」
倏然間,帳子忽然被人一劍劈開,寒風瞬間灌了進來。
幾個刺客朝著卿九襲來。
「快走。」卿九拉著紫雲和何溪往反方向跑。
營帳被砍得四分五裂。
眾人聞聲紛紛往這邊趕過來,紫雲看了眼周圍越來越多的幫手,猛地掙開卿九的手:「小姐,你快過去,我和何溪殿後。」
卿九被推了一把,踉蹌著差點摔倒,顧暮舟連忙上前扶住。
「九兒。」
幾個刺客揮劍襲來,紫雲角揚起笑容,猛地將何溪推了出去。
「去死吧!只要你死了,小姐就只看到我一個人了。」
刺客的長劍朝著何溪直直地刺過來。
卿九一顆心頓時揪:「何溪!快躲開!」
何溪睜大了雙眼,不會武功,本來不及躲閃。
千鈞一髮之際,秦恪飛落下,頃刻間挑飛了刺客的長劍。
他將何溪攬進懷裡,眉目顯出擔憂:「沒事吧。」
何溪整顆心驚得跳:「沒...沒事。」
後的刺客蜂擁而至,數量陡然增多。
顧暮舟護著卿九後退,元承帶著人沖了過去。
紫雲一看計謀沒有得逞,滿心的不甘,毫沒有主意側的危險悄然而至。
一隻鋒利的羽箭朝著紫雲的方向來。
破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紫雲發現時,羽箭已經近在咫尺。
紫雲霎時睜大了眼睛,雙發。
元承回頭的瞬間,覺察到了危險:「紫雲!」
眾人聽到聲音,都跟著回頭,卿九正要衝進去,被顧暮舟攔了下來。
「紫雲!」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
羽箭穿服和皮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睜大了雙眸。
紫雲眼睜睜地看著在自己面前倒下的元承,他的口被羽箭穿,鮮迅速蔓延染紅了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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